傍晚的夕阳把社区染成蜜色,香樟树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金。钟晴攥着年糕的牵引绳,被边牧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这家伙见了路边的蝴蝶就疯跑,尾巴摇得像个小旗子,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狗饼干,碎屑撒了一路。
“年糕!你慢点儿!”钟晴哭笑不得,伸手想把它拉回来,“再这么跑,我胳膊都要被你拽得像被孙悟空扯过的紧箍咒,酸得抬不起来——你要是敢把我拽摔了,今晚就别想吃进口狗粮,让你啃煤球的猫罐头,比中药还难吃。”
甄勍仁跟在旁边,手里拎着煤球的猫包,黑猫正探出头,好奇地盯着路边的野花。“谁让你平时把它惯得跟个小祖宗似的,”他毒舌道,却伸手帮着稳住钟晴的胳膊,指尖触到她手腕时,两人都顿了顿,像同时摸到了刚出锅的糯米鸡,“现在知道拉不住了?早听我的,给它买个防冲牵引绳,比给患者戴牙套还管用,也不至于让你像林黛玉葬花似的跌跌撞撞。”
钟晴瞪他一眼,却没甩开他的手:“我乐意惯着它,怎么了?”她嘴上硬,心里却暖乎乎的——甄勍仁嘴上毒,动作却比谁都细心,刚才她差点摔的时候,他反应比救患者还快,“总比你强,上次给煤球剪指甲,剪得比给小朋友补牙还紧张,差点把煤球吓出应激反应,比吕布见了曹操还怂。”
甄勍仁刚想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哟,钟晴、甄医生,这是一起遛狗呢?”
两人回头,见张阿姨拎着菜篮子走过来,篮子里还装着刚买的橘子,橘色的果子在夕阳下闪着光。张阿姨走近了,眼睛笑得眯成了缝,目光在两人相触的手上转了转,又落在年糕和煤球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张阿姨好,”钟晴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我们就是刚好碰到,一起遛遛狗,没、没别的。”她说话都有点结巴,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牵引绳,年糕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也停下脚步,乖乖蹲在她脚边。
张阿姨哪会信,笑着摆了摆手:“什么刚好碰到啊,我早上还看见甄医生给你送早餐呢,肉包热乎的,比苏东坡给王朝云送的龙井还贴心,”她指了指两人,“现在又一起遛狗,年糕跟煤球还这么乖,你们俩这模样,比牛郎织女牵着手逛天河还黏糊,比梁山伯祝英台一起逛书院还般配,不是小情侣是什么?”
“阿姨您真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钟晴的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薄红,她赶紧低头摸年糕的头,假装没看见张阿姨促狭的眼神,“您刚买的橘子看着真新鲜,比杨贵妃吃的荔枝还水灵,多少钱一斤啊?”
她想转移话题,可张阿姨根本不上当,反而凑得更近了:“朋友哪有天天送早餐、一起遛狗的?甄医生,你说阿姨说得对不对?”张阿姨把问题抛给甄勍仁,眼里满是“我懂”的笑意。
钟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偷偷抬头看甄勍仁,生怕他反驳——可她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期待他别否认。
甄勍仁却没反驳,反而笑着点头,伸手从张阿姨的篮子里拿起一个橘子,擦了擦:“阿姨眼光准,比唐伯虎点秋香时还厉害,”他咬了口橘子,甜汁在嘴里散开,“我们俩确实在处着,就是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等以后有好事了,肯定请您吃喜酒,比杨贵妃的荔枝宴还热闹,到时候您可别嫌麻烦。”
这话一出口,钟晴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连耳朵都在发烫。她愣愣地看着甄勍仁,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平时毒舌得像王熙凤的人,居然就这么承认了,比诸葛亮默认周瑜的计谋还干脆,一点都不扭捏。
张阿姨笑得更欢了,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就说你们俩合适,”她伸手摸了摸煤球的头,黑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煤球这孩子也懂事,知道跟主人一起开心,比潘金莲见了西门庆的桂花酿还黏人,年糕也乖,不像平时那么疯,看来是知道主人有好事了。”
年糕像是听懂了,叼着狗饼干凑到张阿姨脚边,把饼干递到她面前,尾巴摇得更欢了。张阿姨笑着接过饼干,揉了揉它的头:“哎哟,年糕还会送礼物呢,比济公化缘时的小狗还会来事,真乖。”
又聊了几句,张阿姨拎着菜篮子走了,临走前还回头冲他们挤了挤眼:“好好处,阿姨等着喝喜酒!”
张阿姨走后,石板路上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年糕啃饼干的“咔嚓”声。钟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脸颊依旧发烫,她偷偷看了眼甄勍仁,见他正低头摸煤球,嘴角还带着笑意。
“你……你刚才怎么不反驳啊?”钟晴小声问,声音比蚊子叫还轻,心跳得更快了。
甄勍仁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细碎的影:“反驳什么?”他挑眉,语气比平时软了些,“阿姨说的是实话,总不能像曹操煮酒论英雄时那样睁着眼说瞎话,再说了,年糕和煤球都没意见,你急什么?”
“我才没急,”钟晴嘴硬,却忍不住笑了,“我就是觉得……觉得太突然了,张阿姨要是到处说,全社区都知道了,比李闯王进京还热闹,到时候大家都调侃我,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甄勍仁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比给患者递棉签还轻,“我们俩处对象,光明正大,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还名正言顺,他们愿意调侃就调侃,反正我又不吃亏——再说了,他们调侃你,我帮你怼回去,比诸葛亮舌战群儒还厉害,保证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钟晴心里暖得像喝了加了阿拉善沙棘的奶茶,她看着甄勍仁,突然觉得,被全社区调侃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身边有他,有年糕,有煤球,就算被调侃,也是甜的。
“行吧,”她点头,伸手牵住甄勍仁的手,他的手很暖,比暖手宝还舒服,“那以后他们要是调侃我,你可得帮我怼回去,要是你怼不过,我就让年糕咬你白大褂,比上次还脏。”
甄勍仁笑了,反手握紧她的手:“放心,我肯定怼得过,”他拉着她往前走,年糕跟在旁边,煤球探出头,好奇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比孙悟空打赢二郎神还轻松,要是我怼不过,不用年糕咬,我自己把白大褂给你洗,洗得比新的还干净。”
两人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分不开的模样。年糕跑在前头,偶尔回头看看他们,尾巴摇得更欢了;煤球缩在猫包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风裹着橘子的甜香,还有两人的笑声,飘向远处的夕阳——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在全世界面前承认她,愿意陪她遛狗,愿意用毒舌的方式,给她最真诚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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