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的苏州，平江路的青石板路还沾着晨露时，江东职业技术学院的校园里己飘满了食物的香气。食堂旁的临时摊位上，阿婆正用铁勺敲着糖粥的铜锅，“哐当哐当”的声响混着学生们的谈笑声，把初赛的热闹劲儿提前烘了起来。
徐骁（江东职业技术学院校长助理，擅长资源协调与危机应对）踩着电动车赶进校园时，陈雪（徐骁的学生骨干，做事严谨，负责初赛场地统筹）正举着文件夹在体育馆门口核对名单，羽绒服上还沾着刚买的粢饭团碎屑：“徐老师，网文组、音乐组、电竞创意组的场地都弄好了，就是外地来的学生太多，阶梯教室的座位不够，我把食堂的折叠桌搬了二十张过去。”
“辛苦你了，”徐骁接过文件夹，翻了两页，目光停在“参赛选手地域分布”那栏，“无锡、南京、上海来的学生占了三成？比预想的还多。”正说着，就看见两个背着吉他的男生从校门口进来，背包上挂着“南京艺术学院”的校徽，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鸭油烧饼，边走边啃：“听说你们学校音乐组有唐心怡当助手？我们特意坐高铁来的，就想跟她请教两句！”
徐骁笑着指了指体育馆方向：“音乐组在那边，唐心怡刚去后台帮选手调音响了。对了，南京来的？鸭血粉丝汤喝了没？学校后门那家‘金陵鸭血’味道很正。”男生眼睛一亮，连忙掏出手机记地址，嘴里还念叨：“要是能进决赛，一定要去平江路逛逛，听说那边的评弹茶馆超有感觉！”
顺着体育馆往阶梯教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论声——夏晚（江东职院大二文学系特招生，学费减免，网文大神，负责网文组初赛评审）正拿着一份手稿跟选手沟通：“你这篇《弄堂里的故事》写得很有上海味道，但把‘生煎馒头’写成‘生煎包’就不对了，老上海人听了会出戏的。”
选手是个戴眼镜的上海女生，脸一下子红了，攥着书包带小声说：“我…我是在网上查的，没去过上海老弄堂。”夏晚愣了一下，随即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这是我去年去上海采风时拍的照片，你看豫园旁边的生煎摊，锅都是平底锅，底是脆的，跟苏州的生煎不一样。你把这些细节加进去，故事就更真实了。”
女生接过笔记本，看着里面夹着的老弄堂照片、城隍庙的梨膏糖包装纸，眼眶一下子湿了：“谢谢夏晚学姐，我本来以为专科学校的比赛不专业，没想到你们这么认真。”夏晚笑了笑，指了指窗外：“我们徐老师常说，写故事就是写生活，不管什么学校，认真对待就不会差。对了，你要是有空，去山塘街走走，那边的老房子跟上海弄堂不一样，但也有烟火气，能找着灵感。”
徐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要离开，就听见食堂方向传来吉他声——唐心怡（江东职院音乐社成员，嗓音清亮，曾以《恋爱循环》出圈，协助音乐组初赛组织）正坐在食堂门口的花坛边，帮一个无锡来的男生顺旋律。男生手里攥着一块没吃完的酱排骨，紧张得声音发颤：“我…我本来想唱《无锡景》，但昨天练到半夜，还是记不住歌词。”
“别急，”唐心怡放下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化版的歌词，“你把‘惠山的泉水甜又清’这句重复两遍，中间加个笛子间奏，既好记又有无锡的味道。对了，你带的酱排骨能给我尝一块吗？作者“金陵痞帅”推荐阅读《我的学阀之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早就听说无锡的酱排骨是甜口的，一首没机会尝。”
男生愣了一下，连忙从背包里掏出真空包装的酱排骨递给唐心怡：“这是我妈昨天刚做的，你尝尝！要是我能进决赛，我让我妈多寄点来，给你们音乐组的人都尝尝！”唐心怡咬了一口，眼睛亮了：“真的是甜的！比苏州的酱鸭还甜，好好吃！”周围的选手都笑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散了。
走到电竞创意组的场地时，徐骁正好看见一个男生蹲在地上揉眼睛——他的游戏设计稿被风吹到了地上，沾了泥点。男生是苏州本地的，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哽咽着说：“我…我想设计一个以苏州园林为背景的游戏，把拙政园的假山、留园的花窗都加进去，但我不会用设计软件，只能手绘，刚才风一吹….”
徐骁蹲下来，帮他捡起设计稿，拂掉上面的泥点：“手绘怎么了？你看这假山上的纹路，比电脑画的还细致。我们比赛看的是创意，不是软件技术。你跟我来，我让技术组的学生帮你把手绘稿扫描进电脑，再简单修个图，一样能展示。对了，你去过狮子林吗？那里的假山更复杂，要是加进游戏里，肯定很有意思。”
男生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却用力点了点头：“我去过！我爷爷以前在狮子林当管理员，我小时候常去玩，所以才想做这个游戏。”徐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把你小时候的回忆写进游戏背景里，这才是最特别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初赛的第一阶段结束了。徐骁和陈雪、夏晚、唐心怡在食堂吃午饭，桌上摆着各种各地的特产：无锡的酱排骨、南京的鸭油烧饼、上海的梨膏糖，还有苏州本地的桂花糖粥。陈雪一边啃着鸭油烧饼，一边说：“刚才统计了一下，网文组有五十多份作品能进复赛，音乐组三十多个，电竞创意组二十多个，比预期的多了近一半。”
“太好了！”唐心怡咬了一口酱排骨，含糊地说，“刚才音乐组有个女生唱苏州评弹，虽然有点紧张，但韵味很足，评委都夸了。对了，徐老师，下午还有书法组的比赛，要不要去看看？”
徐骁刚要点头，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网文组有选手请外援代写，你们不管吗？”他皱了皱眉，把手机递给陈雪看：“你去查一下网文组的参赛名单，重点看看上海、南京来的选手，尤其是提交电子稿的，对比一下他们的QQ空间、贴吧的旧文，看看风格是不是一致。”
陈雪接过手机，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好，我现在就去查。要不要告诉夏晚学姐？”徐骁摇了摇头：“先别告诉她，免得影响她评审。你悄悄查，有结果了立刻告诉我。”
夏晚和唐心怡还在讨论下午的比赛，没注意到徐骁和陈雪的神色变化。食堂外的阳光正好，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讨论着比赛，手里拿着刚买的梅花糕，热气腾腾的。徐骁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却隐隐觉得，这场看似顺利的初赛，恐怕没那么简单——匿名短信是谁发的？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举报，还是真的有选手作弊？如果真的有外援代写，又该怎么处理，才能既保证公平，又不打击其他选手的积极性？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桂花糖粥，甜香在嘴里散开，却没了刚才的滋味。下午的书法组比赛还要继续，而这场关于“公平”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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