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在苏府养伤的半个月,成了苏清欢最“忙碌”的日子——不是忙着照顾萧野,而是忙着“应付”萧野的各种“要求”。
比如,早上刚起床,就听到阿福的声音:“苏小姐,王爷说他想吃您做的桂花糕,不是苏夫人做的,是您亲手做的。”
苏清欢看着自己沾了面粉的手,心里有点无奈——她在现代连泡面都煮不好,更别说做桂花糕了。可看着萧野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结果做出来的桂花糕要么太甜,要么太硬,萧野却吃得津津有味,还说“比苏夫人做的好吃”。
再比如,中午萧野午休醒来,会说:“苏小姐,我胳膊疼,你能不能给我读会儿书?”
苏清欢拿着书,坐在床边,读着枯燥的《论语》,没读几句就犯困。萧野却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地提问,可每次提问,都能把她问住——她哪里知道“子曰:学而时习之”后面还有什么典故啊!
最离谱的是晚上,萧野会说:“苏小姐,我怕黑,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
苏清欢看着房间里亮着的三盏灯笼,心里有点无语——怕黑?你一个能单枪匹马闯破庙、斗刺客的王爷,会怕黑?可看着萧野可怜巴巴的眼神,她还是坐了下来,陪他聊到很晚。
春桃看着苏清欢每天围着萧野转,忍不住笑道:“小姐,您现在跟伺候王爷的丫鬟似的,天天围着他转。”
苏清欢脸一红,连忙说:“别胡说!我只是在照顾病人,毕竟王爷是为了帮我们苏家才受伤的。”
话是这么说,可苏清欢的心里,却越来越清楚——她对萧野,己经不仅仅是感激了。她喜欢看萧野吃她做的难吃的桂花糕时的满足表情,喜欢听萧野跟她聊宫里的趣事,喜欢陪萧野坐在房间里,哪怕什么都不说,也觉得很开心。
这天下午,萧野的伤口终于痊愈了。太医院院判来复查,说:“王爷的伤口己经完全愈合了,以后注意别再受伤就好。”
萧野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失落——伤口好了,他就不能再以“养伤”为借口,让苏清欢陪在他身边了。
“王爷,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回自己房间了,”苏清欢说,心里有点不舍,却也知道,萧野好了,她就不能再天天待在他房间里了。
萧野看着她,心里有点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就在这时,苏府的管家匆匆跑进来:“王爷,苏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要请王爷和苏小姐去皇宫赴宴,说是为了庆祝王爷痊愈,还有表彰苏家查上前丞相旧部的功劳。”
萧野眼睛一亮,连忙说:“好!我们这就去!”
苏清欢愣了一下:“皇宫赴宴?可是我……”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萧野笑着说,“而且,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不能不去。”
苏清欢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就算她想躲,也躲不掉。
两人收拾了一下,跟着宫里来的太监,一起去了皇宫。皇宫很大,金碧辉煌,跟苏府比起来,显得更加威严。太监把他们带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皇帝和太后己经在那里等着了。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萧野行礼道。
“臣女参见陛下,参见太后,”苏清欢也跟着行礼。
“免礼,”皇帝笑着说,“萧野,你的伤好了?看来太医院的院判医术不错。”
“谢父皇关心,儿臣的伤己经好了,”萧野说。
“那就好,”皇帝点了点头,又看向苏清欢,“苏小姐,这次多亏了你和萧野,还有苏侍郎,才能查上前丞相的旧部,拿到罪证。朕要好好赏你们苏家,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朕说。”
苏清欢连忙说:“陛下,臣女什么都不要。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是臣女的荣幸。”
皇帝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懂事。朕听说,你不仅聪明,还很善良,李夫人中毒的时候,还是你想出的办法,救了李夫人的命。”
“陛下过奖了,臣女只是碰巧知道一点急救知识而己,”苏清欢说。
太后看着苏清欢,越看越喜欢:“苏小姐,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许配人家?”
苏清欢脸一红,连忙说:“回太后,臣女今年十六岁,还没有许配人家。”
太后笑了笑,对皇帝说:“陛下,你看苏小姐这么好,不如……我们给她和萧野赐婚吧?萧野今年也二十了,还没有王妃,苏小姐正好合适。”
苏清欢的脸瞬间红透了,心跳得飞快。赐婚?太后竟然要给她和萧野赐婚?
萧野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母后,不行!儿臣不想娶王妃!”
太后愣住了:“为什么?苏小姐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想娶她?”
“儿臣……儿臣喜欢自由,不想被王妃束缚,”萧野找了个借口,“而且,儿臣的‘厌女症’还没好,怕委屈了苏小姐。”
苏清欢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失落。她以为,萧野对她是有好感的,可没想到,萧野竟然会拒绝赐婚。
皇帝也皱起眉:“萧野,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任性!苏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娶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父皇,儿臣知道苏小姐很好,”萧野说,“可儿臣真的不想娶王妃。要是父皇和母后非要给儿臣赐婚,儿臣宁愿一辈子不娶!”
太后和皇帝都没想到萧野会这么固执,脸色都沉了下来。凉亭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苏清欢看着萧野,心里既失落又有点感动。她知道,萧野拒绝赐婚,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因为不想委屈她——萧野知道她在现代受过感情的伤害,不想用“赐婚”这种方式,强迫她接受这段感情。
“陛下,太后,”苏清欢突然开口,“臣女觉得,婚姻大事,应该讲究两情相悦,不能勉强。王爷不想娶王妃,臣女也不想勉强王爷。所以,还请陛下和太后收回成命。”
皇帝和太后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苏清欢竟然会帮萧野说话。
萧野看着苏清欢,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苏清欢是为了帮他解围,才这么说的。
皇帝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朕就不勉强你们了。不过,萧野,苏小姐,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朕和太后。”
“是,儿臣遵旨,”萧野说。
“臣女遵旨,”苏清欢说。
这场“联姻试探”,就这样不了了之。凉亭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皇帝和太后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让他们离开了。
两人走出皇宫,坐上马车,谁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苏小姐,刚才……谢谢你,”萧野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不用谢,”苏清欢说,“我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不应该勉强。”
萧野看着她,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说:“苏小姐,其实……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我是怕你不愿意。我知道你在现代受过感情的伤害,不想再被感情束缚。所以,我不想用赐婚的方式,强迫你接受我。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地喜欢我,嫁给我。”
苏清欢愣住了,抬头看着萧野。萧野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期待。
“王爷……”苏清欢的声音有点颤抖。
“清欢,”萧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会用一辈子来保护你,照顾你,让你忘记过去的伤痛,重新相信爱情。”
苏清欢看着萧野认真的眼神,心里的失落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她知道,萧野是真心喜欢她,真心想保护她。
她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好,我给你机会。”
萧野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苏清欢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暖暖的。苏清欢靠在萧野的肩膀上,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她终于放下了过去的阴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可她没料到,皇宫里,皇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太后不解地问:“陛下,你怎么了?萧野和苏小姐不是挺好的吗?”
皇帝摇了摇头:“萧野的实力太强,又深得民心,现在还跟苏家走得这么近,要是他们以后联手,恐怕会威胁到皇权。看来,朕不能再放任萧野了,得想个办法,削弱他的势力。”
太后愣住了:“陛下,你想干什么?萧野是你的儿子啊!”
“朕知道他是朕的儿子,”皇帝说,“可朕也是大靖的皇帝,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不顾朝廷的安危。以后,你也别再提给萧野赐婚的事了,朕自有安排。”
太后看着皇帝严肃的表情,知道他己经下定了决心,只能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一场针对萧野的阴谋,正在皇帝的心里悄悄酝酿。而苏清欢和萧野,还沉浸在确定关系的幸福中,没有察觉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他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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