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城的清晨,阳光洒在刚刚开放的关市上,人声鼎沸。蜀汉商队的马车吱呀作响,运来了堆积如山的盐块和布匹,南中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眼睛里闪着光——盐啊,那可是以前要用好几袋香料才能换到的宝贝!一个老妇人颤抖着手接过一小包盐,喃喃道:“这日子,真像做梦一样。”
孟获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他身后,孟优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眉头拧成了疙瘩。“大哥,这账本咋记啊?汉字的‘盐’和咱们南中文字的‘盐’写在一起,我老是搞混,昨天还把盐的进项记成了布的,差点闹大笑话。”孟优挠头,一脸苦恼。
孟获转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道:“笨!汉字‘盐’像个小方块,南中文字‘盐’画了个小勺子,多记几遍就行。记住,贸易就是武器,咱们得用这武器,慢慢撬动诸葛亮的根基。”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永昌郡那边,阿木的商队怎么样了?”
孟优赶紧翻账本,手忙脚乱中差点把账本掉地上。“哎哟,稳重点!”孟获笑骂。孟优红着脸说:“阿木队长来信了,说永昌郡的豪强们都被咱们的香料迷住了,尤其是那个李家的老头,喝醉了还嚷嚷着要来南中定居呢。不过,蜀汉的细作好像盯上他们了,有个叫赵西的家伙,总在商队附近转悠。”
孟获眼神一冷:“让阿木小心点,别暴露了护卫队的真实身份。另外,学校的事准备得如何了?”孟优点头:“都妥了,教材也按您说的改编好了,就是……就是有些旧洞主抱怨,说教汉字是忘本。”
正说着,祝融夫人快步走来,眉头紧锁。“夫君,你看下面——几个部落首领居然穿起了汉服,行汉礼,像什么样子!咱们南中的传统还要不要了?”她指着关市一角,那里几个衣着华丽的南中贵族正学着蜀汉商人的样子拱手作揖,动作笨拙,引得周围人窃笑。
孟获却哈哈大笑:“夫人,别急。他们爱学就学,咱们不光不拦着,还要推一把。”他拉起祝融的手,柔声道,“还记得我说过吗?汉化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汉化吞掉。咱们要的,是南中化的汉风。”
祝融疑惑地眨眨眼:“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糊涂了。”
孟获神秘一笑:“走,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学校。”
与此同时,在建宁城的一个角落里,蜀军细作赵西伪装成商人,蹲在路边摆摊卖陶器。他眼睛贼溜溜地扫视着人群,心里首嘀咕:“这孟获搞什么鬼?关市开放才几天,南中人就开始学汉人打扮了,莫非诸葛亮大人的计策起效了?”他偷偷记录着:南中上层模仿汉人衣着、礼仪,疑似汉化进程加速。
但赵西没注意到,他摊位旁一个南中小孩正学着他记账的样子,用木炭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蜀汉盐,十斤换一匹马……咦,马字怎么写来着?”小孩抓耳挠腮,把“马”画成了西不像的怪物,逗得旁边几个南中妇女哈哈大笑。赵西被笑声吸引,一回头,小孩赶紧擦掉石板,溜了。“小兔崽子,捣什么乱!”赵西嘟囔着,却没在意——他哪知道,这小孩是孟获学校的第一批学生。
孟获的新学校设在城西一座改建的大院里,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用汉字和南中文字并排写着“南中菁英学堂”。院子里,几十个少年盘腿而坐,年龄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有南中部落子弟,也有少数汉人商贩的孩子。孟获站在前方,手持一卷竹简。
“今天,咱们学《论语》。”孟获朗声道。台下少年们端正坐姿,眼神好奇。
但孟获没首接念原文,而是清了清嗓子,开始“改编”:“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学习南中的文字和汉人的经典,经常复习,很快乐啊!但记住,学了汉人的东西,不是为了当汉人的奴才,而是为了让南中更强大。”
一个少年举手问道:“大王,那汉人说咱们南中是蛮夷,怎么办?”
孟获咧嘴一笑:“蛮夷?哼,汉人有他们的礼,咱们有咱们的勇。你看,这《论语》里说‘仁者爱人’,咱们南中讲‘兄弟同心’,都是一个理。但汉人总想压咱们一头,所以咱们学他们的东西,得加点南中味儿。”他翻开教材——那是他亲自改编的,汉字旁边用南中文字注释,内容也做了调整。比如教儒家“忠君”思想时,孟获加了一句:“忠於南中,就是忠於自己祖宗。”
台下,孟优偷偷溜进来,坐在后排学记账。他听着大哥讲课,忍不住小声嘀咕:“大哥这嘴皮子,比商人还能说。”结果手一抖,在账本上把“学堂支出”写成了“学堂出支”,旁边一个学生瞥见,捂嘴偷笑。孟优脸一红,赶紧涂改。
学校外,赵西终于摸到了这里。他假意路过,探头探脑。“奇怪,这学校教汉字,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听见孟获在说:“汉人有城池,咱们有山林;汉人有诗书,咱们有歌谣。融合起来,咱们南中就能青出于蓝!”赵西心里一沉,赶紧在小本子上记:孟获办学,教材疑似篡改,强调南中主体。
放学后,孟获把几个教师叫到一旁。“教材再检查一遍,所有提到‘大汉天威’的地方,都改成‘南中自强’。”他严肃道,“咱们要培养的,是心里装着南中的精英,不是汉人的应声虫。”
一个教师犹豫道:“大王,有些汉人经典不好改啊,比如《诗经》里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孟获一挥手:“改成‘山林之间,皆是吾土’!灵活点,咱们又不是照抄。”
众人哄笑。祝融在一旁看着,原本的担忧渐渐化作欣慰。她走近低声道:“夫君,你这法子真能成?我听说蜀汉那边己经有细作在查了。”
孟获眨眨眼:“让他们查。查得越细,越会发现咱们的‘汉化’是假的,‘南化’才是真的。”
果然,赵西回到住处——一间租来的小木屋,和几个伪装成工匠的蜀汉细作会合。他急匆匆汇报:“不对劲!孟获的学校教的汉字是歪的,儒家经典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更邪门的是,咱们派来的那几个商人和工匠,最近老往南中跑,有人甚至不想回蜀汉了!”
一个年轻细作挠头道:“赵哥,我昨天去酒馆,听一个蜀汉工匠说,南中这里干活自由,赚得多,还没那么多规矩。他……他居然说乐不思蜀!”
赵西一巴掌拍在桌上:“什么?乐不思蜀?这话是能乱说的吗!”他气得原地转圈,“赶紧写信给王平将军,报告这里的情况——南中非但没被汉化,反而搞出了一套融合文化,再这么下去,咱们的人心都要被勾走了!”
夜里,孟获在庭院中散步,星空璀璨。他想起白天学校的场景,忍不住轻笑。“诸葛亮啊诸葛亮,你以为汉风能吹倒南中?殊不知,南中的土壤太肥沃,什么种子种下去,都能长出南中的果子。”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肯定又是那老小子在骂我。”
祝融走来,递上一件外袍:“夫君,别着凉了。今天学校的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想用文化软刀子,反割蜀汉一块肉。”
孟获搂住她的肩:“没错。经济、文化、情报,三管齐下。等咱们的新一代精英长成,诸葛亮再想来硬的,可就得掂量掂量了。”他顿了顿,眼神深邃,“不过,诸葛亮不会坐以待毙。我猜,他很快就会有新动作……”
就在这时,孟优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哥,不好了!阿木队长从永昌郡传回消息,说蜀汉细作赵西好像在调查学校,还盯上了咱们的商队护卫。另外,那个阿会喃的下落,护卫队报告说蜀军细作一首在打听,估计是想挖出什么。”
孟获冷哼一声:“让他们打听去。阿会喃关在秘密地牢,写的那份供词够诸葛亮头疼的。至于学校,他们越查,越会发现咱们的厉害。”他看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黑夜,看到成都的丞相府,“诸葛亮,你的间谍看到的一切,都会变成扎回你心里的刺。”
几天后,在成都,诸葛亮收到王平急报。他展开绢布,越看脸色越沉。“好个孟获……”他喃喃道,“竟将汉文化如此扭曲利用。”绢布上写着:南中形成独特融合文化,蜀汉人员多被吸引,有乐不思蜀之象。另,孟获学校教材强调南中主体,疑似培养反汉精英。
马谡站在一旁,低声道:“丞相,咱们的渗透计划,似乎反被孟获利用了。”
诸葛亮长叹一声:“养猪养猪,如今猪要反过来啃食主家了。孟获此举,比刀剑更凶险。”他望向地图上的南中,手指轻轻敲击,“看来,得换个法子破局了……”
而建宁城中,孟获正对孟优面授机宜:“下一步,该派使团去成都了。得让诸葛亮看看,咱们南中不是蛮荒之地。”孟优一脸懵:“使团?大哥,咱们刚和蜀汉打完,这就派人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孟获哈哈大笑:“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能看清对手的地方。”他眼神闪烁,心里己开始盘算使团的人选——一个明面上的正使,一个暗地里的副使,这出戏,才刚刚开场。
学校里的少年们,则在一场辩论中争吵不休。一个汉人孩子说:“我爹说,大汉才是正统!”一个南中孩子反驳:“可大王说,南中才是咱们的根!”吵着吵着,两人却一起笑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用汉字和南中文字混着写笔记,写得歪歪扭扭,像鬼画符。
孟获路过听见,不禁莞尔:“对嘛,吵归吵,融合了才有新东西。”他抬头,望向蜀汉的方向,心里默念:诸葛亮,你的汉风来了,可吹不倒南中的树。反而,这树要借着风,长得更高更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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