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站在学堂外,听着里头孩子们的嬉闹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那些混着汉字和南中文字的笔记,歪歪扭扭像鬼画符,却让他心里踏实——这证明他的“南化”策略正在生根发芽。他转身离开,脚步轻快,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诸葛亮,你的汉风吹来了,可我这南中的树,不但没倒,还借着风长了新枝。”他低声自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回到王宫,孟获没急着处理政务,而是先叫来了祝融夫人。她正忙着清点关市的账目,一见他来,就放下竹简,眉头微皱:“大王,今天学堂那边又闹腾了?我听人说,几个旧洞主又在抱怨,说教汉字是忘本。”孟获哈哈一笑,拉起她的手:“夫人,别总绷着脸。孩子们吵吵闹闹,那是好事——吵着吵着,不就融合了吗?就像咱俩,当初不也吵过架?”祝融夫人被他逗乐了,轻捶他一下:“贫嘴!说正事,关市这一个月,盐和布匹换来了三百匹骏马,木材堆得仓库都快炸了。孟优那小子,记账又出岔子,把‘马匹’写成‘妈匹’,笑死个人。”孟获摇头苦笑:“我那弟弟,脑子不灵光,但忠心耿耿。对了,我有个新主意:派个使团去成都,朝见刘禅。”
祝融夫人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去成都?那不是自投罗网吗?诸葛亮正盯着咱们呢,万一使团被扣下,或者路上出事,南中刚稳住的局面就毁了!”她声音拔高,带着担忧和不满。孟获却淡定地拍拍她的肩:“夫人,你忘了咱们的商队护卫队?他们不是一首在永昌郡活动吗?蜀汉那边,李严那帮人对诸葛亮不满,咱们正好去添把火。这叫‘以柔克刚’,表面上示弱,实则探虚实。”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再说了,咱们南中现在富得流油,诸葛亮敢动使团,就是打自己的脸——他刚签了《建宁之盟》,总不能立马翻脸吧?”
祝融夫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但我总觉得不安。成都那地方,龙潭虎穴,万一……”孟获打断她,眼神坚定:“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能看清对手的地方。夫人,相信我,这步棋走对了,南中就能多喘几口气。”他拉起她的手,轻轻握了握,祝融夫人终于点头,但眼里还藏着忧虑。这一幕,孟获看在眼里,心里却盘算得更深——他需要这个使团,不仅麻痹蜀汉,还要内部整顿。
下午,孟获召集了几个心腹,在议事厅讨论使团人选。厅里摆着南中特产的香料,气味浓郁,孟优一边记账一边打喷嚏,把“香料”误写成“香科”,惹得众人哄笑。孟获却没笑,他扫视众人,目光落在一位老洞主身上——木鹿洞主,五十多岁,能言善辩,但私下里常对孟获的“南化”政策嘀咕,说这是“丢了老祖宗的根”。“木鹿洞主,这次使团的正使,你来当。”孟获开口,声音平静。
木鹿洞主一愣,随即站起来,拱手道:“大王,我年老体衰,恐怕担不起这重任。”他话里带着推脱,心里却嘀咕:孟获这是要支开我?还是试探我?孟获早就看穿他的心思,笑道:“木鹿洞主,你口才好,见识广,去成都见见世面,回来也好给大家讲讲蜀汉的‘强大’。咱们南中要发展,不能闭门造车啊。”他特意加重“强大”二字,木鹿洞主脸色微变,想起自己曾抱怨汉化太快,现在孟获让他亲眼去看看,分明是要他服软。木鹿洞主咬了咬牙,最终点头:“遵命,大王。”
孟获又转向一旁沉默的中年男子——阿土,情报主管,也是商队护卫队的头目。“阿土,你当副使。明面上协助木鹿洞主,暗地里,摸清成都的虚实:诸葛亮有什么动向?李严派系是不是真和诸葛亮不对付?还有,看看咱们的商队在那边的渗透情况。”阿土躬身领命,眼神锐利:“大王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孟获满意地点头,心里暗笑:木鹿洞主这老顽固,去了成都,看到蜀汉的繁华和压力,回来肯定更死心塌地;阿土则能带回关键情报,一举两得。
会后,孟获单独留下阿土,低声交代:“记住,到成都后,找机会接触李严的人。他们不是对诸葛亮不满吗?你就添油加醋,说说咱们南中的‘富庶’,再夸张点蜀军的损失——比如,说诸葛亮上次南征死了上万人,粮草都烧光了。”阿土会意:“明白,大王。我会用商队的关系网,悄悄铺路。”孟获拍拍他的肩:“安全第一,万一出事,保命要紧。”阿土感动地点头,转身离去。
傍晚,使团准备出发。广场上堆满了南中的珍奇异宝:象牙、犀角、五彩孔雀羽,还有几十匹骏马,鬃毛油亮,嘶鸣声震天。木鹿洞主穿着汉服,别扭地整理衣领,嘴里嘟囔:“这汉人衣服,勒得慌。”阿土则一身南中传统服饰,低调地检查行李。祝融夫人走来,递给孟获一个护身符——一块刻着南中图腾的木牌。“带着,保平安。”她轻声说,眼里泛红。孟获接过,塞进怀里,笑道:“夫人,别搞得像生离死别。等使团回来,咱们关市又能大赚一笔,到时候给你买新首饰。”
祝融夫人白他一眼:“谁稀罕!我是担心南中大局。大王,你可别玩火自焚。”孟获搂住她的肩,低声道:“放心,诸葛亮现在焦头烂额呢。王平前几天报信,说蜀汉内部吵翻了天,咱们这把火,烧得正是时候。”他顿了顿,看向使团,“出发吧!”木鹿洞主和阿土领队,使团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马蹄声哒哒,扬起尘土。祝融夫人望着背影,喃喃道:“但愿一切顺利。”孟获却转身回宫,心里盘算着下一步——使团一走,他得抓紧处理内部那些摇摆不定的旧洞主,比如那个被关着的阿会喃,供词还得再审审。
路上,木鹿洞主和阿土并骑而行。木鹿洞主忍不住抱怨:“阿土,你说大王这是何必?非要学汉人那套,咱们南中人,自由自在多好。魂穿孟获,七擒七纵诸葛亮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魂穿孟获,七擒七纵诸葛亮最新章节随便看!”阿土淡淡回应:“洞主,大王有他的道理。你看关市开了,百姓有盐吃,有布穿,这不比打仗强?”木鹿洞主哼了一声:“那是短期利益!长远看,汉文化渗透进来,咱们的子孙都忘了本。”阿土心里冷笑:这老顽固,去了成都,看你还能嘴硬。他嘴上却附和:“是啊,所以得去看看,知己知彼。”两人各怀心思,使团一路向北,穿过山林,朝着成都进发。
几天后,使团进入蜀汉地界。木鹿洞主第一次见到蜀军的巡逻队,盔甲鲜明,队伍整齐,他心里不禁一紧:蜀汉果然强大,孟获大王是不是太自信了?阿土则悄悄记录路线和驻军点,盘算着如何接触李严的人。晚上宿营时,木鹿洞主睡不着,找阿土聊天:“阿土,你说诸葛亮会怎么对待咱们?”阿土一边擦拭短刀,一边说:“大概率是隆重接待——他们好面子。不过,暗地里肯定有动作。洞主,到时候你多夸夸南中的好,但别太过,显得咱们谦逊。”木鹿洞主点头,心里却打鼓:这差事,真不好干。
与此同时,孟获在南中也没闲着。他去了秘密地牢,审问阿会喃。阿会喃被关久了,面色憔悴,一见孟获就跪地求饶:“大王,我错了!是诸葛亮逼我煽动叛乱的,他说只要内乱,就给我封官。”孟获冷冷地看着他:“阿会喃,你也是南中人,怎么就信了汉人的鬼话?说说,诸葛亮还许了你什么?”阿会喃哆嗦着交代:“他说……说南中富了,但资源该归大汉所有,还让我暗中投毒,破坏军粮。”孟获听完,心里火大,但表面平静:“好,你的供词我留着。等使团回来,咱们再算账。”他离开地牢,叫来孟优:“弟弟,学堂那边怎么样?那些旧洞主还闹吗?”孟优挠头道:“哥,他们老实多了。不过今天我教算术,把‘三加五’算成‘七’,孩子们笑疯了。”孟获哭笑不得:“你呀,多跟阿木学学记账。对了,商队护卫队有消息吗?”孟优翻出竹简:“阿木说永昌郡的李家老头对蜀汉不满,想跟咱们合作,但赵西那细作盯得紧。”孟获点头:“让护卫队小心点,别暴露身份。”
又过几日,使团接近成都。木鹿洞主看到城墙高耸,车水马龙,心里越发震撼:这成都,比建宁繁华多了!阿土则暗中留意街上的商贩和官兵,盘算着如何行动。进城时,蜀汉官员隆重迎接,摆出仪仗,木鹿洞主赶紧整了整汉服,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为了南中,我得演好这出戏。阿土跟在他身后,眼神扫过人群,锁定几个看似李严派系的官员——他们面带不屑,窃窃私语。阿土心里一笑:机会来了。
使团被安置在驿馆,木鹿洞主和阿土稍作休息,便准备朝见刘禅。木鹿洞主紧张地问:“阿土,我说什么好?”阿土低声道:“夸南中的珍宝,但别提军事;多说大王的‘善意’,暗示咱们愿臣服。”木鹿洞主点头,手心出汗。朝见时,刘禅坐在龙椅上,对南中的奇珍异兽兴趣盎然,尤其是那几匹骏马,他连连称赞:“好马!好马!孟获大王有心了。”赏赐了金银绸缎。木鹿洞主趁机奉承几句,心里却嘀咕:这后主,果然如传闻般庸碌,诸葛亮才是实权人物。
朝堂之下,暗流涌动。李严派系的中下级官员聚在角落,冷眼旁观。一人嗤笑:“孟获这蛮子,派使团来耀武扬威?诸葛亮南征无功而返,现在倒好,人家打上门了!”另一人附和:“是啊,劳民伤财,还不如当初一举剿灭。”阿土悄悄靠近,假装欣赏园林,与一名官员搭话:“大人,南中虽小,但物产丰富。上次蜀军来,损失不小吧?我听说,光粮草就烧了半年存量。”那官员一愣,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阿土故作神秘:“商队传的。唉,诸葛亮丞相也是为难,南中山林险恶,咱们大王又善战。”官员愤愤道:“什么善战!要不是诸葛亮优柔寡断,早平了南中!”阿土心里暗喜,又添把火:“是啊,南中现在富庶,关市一天利润顶蜀汉一月税赋。可惜啊,丞相撤军,白白浪费机会。”那官员眼睛一亮,匆匆告辞,想必是去报告李严。
晚上,阿土溜出驿馆,通过商队关系,秘密会见李严派系的一名心腹。对方开门见山:“副使,南中真那么富?”阿土夸张道:“何止富!金银堆积如山,马匹漫山遍野。诸葛亮上次南征,损失上万精锐,还丢了脸面,现在只能靠关市挽回点面子。”心腹动容:“此话当真?”阿土点头:“千真万确。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永昌郡看看,咱们商队带的货物,抢手得很。”心腹沉吟片刻:“好,我会禀报李严大人。不过,你们南中别太嚣张,否则……”阿土笑道:“放心,咱们大王只想和平共处。”分手后,阿土回到驿馆,木鹿洞主正焦急等待:“阿土,你去哪了?蜀汉官员送来请帖,明天宴请,我怕说错话。”阿土安抚道:“洞主,随机应变就行。记住,多看多听,少说少错。”木鹿洞主叹气:“这成都,真是虎穴啊。”阿土心里冷笑:虎穴?很快就要起风浪了。
几天后,使团结束朝见,准备返回。木鹿洞主松了口气,对阿土说:“总算要回家了。这一趟,我算看明白了,蜀汉强大,但内部不和。大王说得对,咱们得借力打力。”阿土微笑:“洞主英明。”心里却想:这老顽固,总算开窍了。使团启程时,成都官员相送,表面客气,但暗地里,李严派系己开始密谋抨击诸葛亮。阿土回头望了一眼成都城墙,默念:大王,第一步成了。
回到南中,孟获亲自迎接使团。木鹿洞主激动地汇报见闻,夸蜀汉繁华,但最后加了一句:“大王,蜀汉虽强,但内斗严重。咱们南中,团结一心,才是根本。”孟获大笑:“好!木鹿洞主,你这一趟没白去。”阿土私下汇报情报,孟获听得频频点头:“干得漂亮!接下来,就看诸葛亮怎么接招了。”他望向北方,眼神深邃:成都暗流己起,南中的树,又要长高一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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