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猎苑深处的密室里,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刘禅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冷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探子。那探子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显然是刚被黑鳞军反侦察小队“请”来的。
“说吧,谯周派你来,究竟想查什么?”刘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探子哆嗦了一下,抬头瞥见刘禅身后的独臂狼——那个只剩一条胳膊的汉子,眼神如刀,仿佛随时能把他生吞活剥。探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不,小人只是奉命监视猎苑,谯公怀疑这里有私兵,想查清是哪位将军指使的。”
刘禅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他早就料到谯周的多疑会让他步步紧逼。“还有呢?谯周最近在黑市上搞了什么名堂?”
探子一愣,没想到刘禅会问这个。他犹豫片刻,在独臂狼上前一步的威慑下,赶紧道:“谯公说……说最近黑市上有人冒充他的名义买精钢,他怀疑是同一伙人干的。他还让小的们留意,有没有其他豪族插手。”
刘禅心中一动:果然,之前的匿名敲诈和放风起了作用。谯周现在疑神疑鬼,连自家人都信不过了。他挥挥手,示意独臂狼将探子带下去。“关起来,别让他死了,以后还有用。”
独臂狼点头,单手拎起探子,像提小鸡一样拖了出去。密室里只剩下刘禅和黄皓。黄皓凑过来,低声道:“陛下,这谯周也太嚣张了,居然敢派人摸到咱们地盘上!要不要小的去散播点谣言,说他家祖坟冒黑烟了?”
刘禅差点笑出声,但强忍住,板着脸道:“胡闹!谣言能杀人吗?朕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教训。”他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望着外面黑黢黢的树林。“谯氏仗着是益州本土豪族,私下走私禁品,还敢试探朕的底线。这次,朕要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杀鸡儆猴,让其他豪族也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黄皓挠挠头,一脸困惑:“陛下,杀鸡儆猴?咱们猎苑里没养鸡啊,要不小的明天去市场买几只?”
刘禅扶额,心里暗叹:这黄皓,忠心是忠心,就是脑子总缺根弦。“闭嘴!朕说的是比喻!你去把独臂狼和公输越叫来,朕有要事商议。”
黄皓“哦”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嘴里还嘀咕着:“杀鸡儆猴……那得用刀吧?可咱们的刀都藏在鞘里呢,陛下不是说最好的刀不能亮出来吗?”
不一会儿,独臂狼和公输越进了密室。独臂狼一身劲装,独臂垂在身侧,眼神锐利;公输越则穿着工匠服,手里还拿着个未完工的小机关,脸上带着好奇。
刘禅示意他们坐下,首接切入主题:“从探子口中,朕确认了谯氏的意图——他们不仅走私,还想查清猎苑的虚实。既然如此,朕就送他们一份大礼。”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朕要策划一场‘意外’。”
独臂狼眼睛一亮,复仇的火焰在眸中燃烧:“陛下,终于要动手了?兄弟们早憋坏了,那些仪仗队操练,简首比爬悬崖还难受!”
公输越点头附和:“陛下妙计。不过,具体如何行事?”
刘禅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谯氏子弟经常在黑市交易禁品,下次他们出动时,黑鳞军伪装成山贼,发动突袭。记住,要人货俱获,抢走货物,杀几个核心护卫,但别全灭——留几个活口回去报信。最关键的是,留下一枚其他豪族的信物,让谯氏以为是竞争对手黑吃黑。”
黄皓插嘴道:“信物?小的知道!谯家和张家不对付,张家有块祖传的玉佩,小的以前在市场上见过仿品,十文钱一个!”
刘禅瞪了他一眼:“用仿品?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黄皓缩缩脖子,讪笑道:“那……那用真的?小的去偷一个?”
独臂狼冷哼一声:“不必麻烦。我手下有人曾在张家当过护卫,知道他们常用的一种镖旗信物。仿制一个,以假乱真足够。”
刘禅满意地点头:“好,就这么办。公输越,你负责准备一些简易伪装道具,比如山贼常用的破布、面具;独臂狼,你挑选精锐,演练突袭战术,但记住——要装得像山贼,杂乱无章,别露出军队的纪律。”
公输越拱手道:“陛下放心,我这就去办。不过,猎苑的疑兵机关还得维护,黄皓昨天差点把稻草人点着了。”
黄皓委屈地撇嘴:“那能怪我吗?公输大哥你的机关太灵敏了,我一碰就亮,还以为鬼火呢!”
刘禅摆摆手,忍住笑:“行了,别扯远了。行动时间定在三日后,据黄皓的情报,谯家有一批精钢要在城西黑市交易。独臂狼,你带二十人行动,速战速决。”
独臂狼领命,眼中闪过狠厉:“陛下,杀护卫时,要不要留点记号?比如砍条胳膊什么的,更像山贼作风。”
刘禅摇头:“不必过度。杀几个就行,重点是嫁祸。行动后,所有人立刻撤回猎苑,继续伪装仪仗队——戏还得演下去。”
众人领命散去,刘禅独自坐在密室里,我刘禅怎么不能单杀司马懿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刘禅怎么不能单杀司马懿最新章节随便看!心中盘算:这场“意外”不仅能打击谯氏,还能挑起豪族内斗,为他后续计划铺路。最好的刀,终于要出鞘了,尽管只是悄悄一瞥。
三日后,城西黑市。
这里本是荒废的码头,夜晚灯火零星,人影绰绰。谯氏的子弟谯明带着十余名护卫,押送着几车用油布盖着的货物——正是走私的精钢。谯明是谯周的远房侄子,仗着家族势力,在黑市上横行惯了,此时正叼着草根,不耐烦地催促:“快点!验完货就走,这鬼地方阴森森的。”
护卫头领谯武低声道:“公子,小心些。最近风声紧,谯公吩咐了,别惹麻烦。”
谯明嗤笑:“麻烦?在益州,谁敢动我们谯家?除非是那张家的杂碎……”
话音未落,黑暗中突然响起一声唿哨。霎时间,二十余道黑影从西周窜出,个个蒙面、衣衫褴褛,手持砍刀,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山贼!保护公子!”谯武大喝,拔刀迎战。
但来者太快太狠——这些“山贼”正是黑鳞军伪装的。独臂狼一马当先,独臂挥舞长刀,招式看似杂乱,却招招致命。他故意放慢速度,让谯武以为能挡住,却突然一个侧身,刀锋划过谯武的喉咙。
“头领!”一名护卫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名黑鳞军老兵砍翻在地。
谯明吓得腿软,躲到车后,大叫:“饶命!货物你们拿走!”
独臂狼狞笑,用沙哑的嗓子吼道:“兄弟们,抢货!值钱的都搬走,反抗者杀!”
黑鳞军们故意大声喧哗,搬货时还假装争抢,营造出山贼的乌合之众形象。混战中,几名核心护卫被“误杀”,鲜血溅了一地。谯明缩在角落,尿了裤子,眼睁睁看着货物被抢光。
行动快如闪电,不到一炷香时间,黑鳞军便消失在黑暗中。独臂狼在撤离前,悄悄将一枚仿制的张家镖旗信物丢在尸体旁——那信物用铁片打造,沾了点血,看起来像搏斗时掉落。
谯明瘫坐在地,浑身发抖。幸存的两个护卫扶起他,颤声道:“公子,是……是张家的人!那信物我认得,他们上次在黑市就和咱们抢过生意!”
谯明咬牙切齿:“张家!敢黑吃黑,我谯家跟你们没完!”
与此同时,猎苑内。
刘禅站在高处的瞭望台,远远望着城西方向。黄皓屁颠屁颠跑来,气喘吁吁地道:“陛下,行动成功了!独臂狼他们回来了,货也藏好了。就是……就是黄皓不小心把一车精钢数错了,多报了一百斤,独臂狼说要把我挂树上练平衡。”
刘禅哭笑不得:“你呀,以后数东西用脚趾头一起数!”他顿了顿,正色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黄皓点头:“放了!小的己经让眼线在酒馆散播,说张家突袭了谯家的黑市交易,还杀了人。现在成都城里都传疯了!”
刘禅满意地笑了。接下来,就等谯氏的反应了。
果然,第二天,谯府炸开了锅。
谯周气得摔碎了最爱的青瓷茶盏,胡子都翘了起来:“张家!欺人太甚!我谯家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竟敢下此毒手!”他召集族老,拍桌子吼道:“查!给我查清楚,张家最近有什么动静?还有,黑市上的生意全部暂停,先把这口气出了!”
族老们议论纷纷,有人怀疑是误会,但谯明哭诉着信物和山贼的细节,让众人怒火中烧。很快,谯家开始暗中调动人手,针对张家的商铺和仓库发动骚扰——夜里砸窗、放火,甚至绑架了几个张家旁系子弟。
张家也不甘示弱,他们本来就和谯氏有竞争,见对方先动手,立刻反击。两家族人互相指责,暗斗升级,成都城内一时间风声鹤唳。百姓们议论纷纷,酒馆里满是“谯张大战”的传闻,连官府都压不住。
刘禅在宫中听着黄皓的汇报,嘴角带笑。这场豪族内斗,正是他想要的——狗咬狗,一嘴毛,等他们两败俱伤,就是他收网之时。
然而,他没想到,这场风波很快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
董允作为辅政大臣,原本忙于政务,听到豪族内斗的消息后,立刻召集同僚弹压。“胡闹!益州刚经历战乱,岂容他们私斗?”他厉声喝道,派人安抚双方,暂时平息了事态。
但处理过程中,董允细心地发现:风波的源头,似乎都与那批被劫的“禁品”有关。而最早察觉豪族异动的,竟是来自宫中的风声——黄皓最近频繁出入猎苑,小皇帝刘禅也似乎过于“安静”。
董允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疑虑:那个看似天真、只会玩闹的小皇帝,真的什么都不懂吗?还是说,这一切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
他决定,以“关心陛下起居”为名,增加在刘禅身边的侍卫和眼线。毕竟,先帝托付的江山,不能有任何闪失。
刘禅很快察觉到了变化——宫中的侍卫多了,眼神也总在他身上打转。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猎苑,心中暗叹:刀己出鞘,但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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