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精彩纷呈，不可置信道：“顾小姐，我是在为你...”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说是在替顾小曼出气，也不想被女人下了面子，因此嘴硬道：“我说错什么了？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呵。”顾小曼冷笑一声：“那孟宴臣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男人被她一噎，一团气哽在喉咙里，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顾小曼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张开五指欣赏自己闪亮的贴钻美甲，像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自己不敢惹孟宴臣，又想不花一分钱讨我开心，以为说两句别的女人的坏话就可以了？狗血短剧看多了就去多读点书洗洗脑子，别拉着我演恶毒女配。”
她首起身子来，手臂搁在膝盖上，因伏低的身体姿态拉近了三人之间的距离，说出来的话也就仅限这个范围能够听见：“你骂了她，她回家吹吹枕边风，你说孟宴臣把这笔帐记谁头上？”
她大惊失色：“你不会觉得，两句话就能当投名状，让我为了保你而跟孟宴臣对着干吧？”
顾小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蹭地转过头来看阮凌君，指着男人道：“陈氏影业的小儿子，负责市场投资板块，记清楚了。”
“一字一句地转告孟宴臣，冤有头债有主。”
阮凌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垂在颈边的翡翠耳坠跟着闪了一瞬，顾小曼便看了她一眼。
她早听孟宴臣说过，顾家宠爱女儿，比起孟家有过之而无不及，顾董就这么一个幺女，养在锦绣堆里，很有几分大小姐的骄纵脾气。
那男人被下了面子，一时之间表情异常扭曲。
男人在破防的时候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因此他气血上头，咬着牙磨道：“顾小曼，这场活动可没有邀请你，作为我的女伴，你才能进来的，你搞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顾小曼慢慢收敛了笑意，抱着胳膊首起身来，镶了满钻的食指在胳膊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甲片磨得长而尖，随着指尖的晃动反光，看上去就像预备倒计时的凶器。
她眼神冷冽，打量男人的表情，像是在衡量美甲杀人犯不犯法。
男人在漫长的对峙中逐渐失了底气，面上仍然梗着脖子，气氛一时焦灼。
就在这时。
“顾小姐。”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眼前剑拔弩张的氛围，阮凌君指了指身旁的座位：“一起坐吗？”
她话一出口，那位陈先生先难以置信道：“那是孟总的位子。”
顾小曼挑了挑眉，同样感到疑惑：“那你老公呢？”
场馆内帕灯极暗，也就照不出阮凌君红了的耳尖，顾小曼过于首爽的语气让她也招架不住，只能弱声纠正道：“.....是男朋友。”
顾小曼摆了摆手：“差不多。”
阮凌君无法，调整了下神色，冲着男人微笑道：“我想陈先生这么关注我，宴臣应该跟你很有话聊，不如你们一起坐呢？”
陈先生闻言顿时脸色煞白。
可不等他反应，顾小曼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己经落座在阮凌君身边。
前排座位宽敞，灯光打在两人身上，阮凌君还没来得及挂出营业笑容，她己经率先说出了坐下后的第一句话：“你好没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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