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便利店亮着惨白的灯。
虞晚晚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三个月来第一次没带保镖出门。傅临舟去国外出差前那句"别做危险的事"还在耳边，但她实在受够了那个金丝笼。
"需要伞吗？"
熟悉的声线让虞晚晚浑身一颤。转头看见傅临舟站在身后——不，不是傅临舟。这人穿着傅临舟永远不会碰的牛仔外套，手里拿着她最爱的草莓牛奶。
"你是..."
"周予安。"男人微笑时左脸有个傅临舟没有的酒窝，"傅总的...远房表弟。"
虞晚晚盯着他递来的牛奶，包装上沾着水珠。傅临舟从不让她喝这种"廉价糖水"，更不会在深夜的便利店出现。
"你们长得真像。"她接过牛奶，指尖相触时对方没戴手套。
周予安耸肩："小时候总被认错。"他突然凑近，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味道，"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这样对你说话，对吧？"
虞晚晚心脏漏跳一拍。这个人的眼睛里有傅临舟永远不会流露的温度。
虞晚晚对着两份早餐发呆。
傅临舟的管家准时送来低脂燕麦与黑咖啡，附赠便签写着"今日行程"。而周予安不知怎么混进小区，挂在阳台上的野餐篮里装着草莓松饼和热可可，卡片上画着笑脸。
手机震动。周予安发来消息：「今天是你生日，对吧？正牌傅总又忘了？」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傅临舟确实从不记得她生日，每年礼物都是秘书按时准备的。正要回复，另一条消息弹出：
「今晚七点，天台见。有惊喜。——傅临舟」
虞晚晚皱眉。傅临舟从来不用感叹号，更不会发这种暧昧信息。
夜幕降临时，她推开天台门。周予安穿着傅临舟同款西装站在那里，脚下是用荧光棒拼成的"Happy Birthday"。
"你..."
"嘘。"他竖起手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突然单膝跪地，捧出一个小蛋糕，"真正的傅临舟正在纽约开会，刚结束第三个视频会议。"
虞晚晚后退半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共享行程。"周予安苦笑，"就像共享这张脸。"他点燃蜡烛，"许个愿吧，晚晚。今晚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的人。"
烛光里，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董事会会议室火药味弥漫。
虞瑾将文件摔在桌上："这份收购案必须通过！"
"除非你解释清楚这个。"虞晚晚将平板推向众人，屏幕上是虞瑾负责的药业公司内部邮件，"你用劣质原料替换处方药，导致三起医疗事故。"
虞瑾脸色煞白："伪造的！"
"数据不会说谎。"虞晚晚调出源代码，"这些邮件IP都指向你办公室的电脑。"
董事们窃窃私语。虞晚晚余光瞥见傅临舟微微颔首——这招是他上周深夜教她的数据追踪技术。
"保安！把她赶出去！"虞瑾尖叫着扑来。
傅临舟突然起身挡在虞晚晚面前："虞总监，请注意场合。"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鉴于这些证据，董事会将重新评估你的职位。"
散会后，虞晚晚在洗手间撞见补妆的虞瑾。
"你以为赢了？"虞瑾冷笑，"知道谁给我的劣药配方吗？"她凑到虞晚晚耳边，"你的周予安。"
虞晚晚闯进傅临舟卧室时，他刚洗完澡。
水珠顺着他的背脊滑下，在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间蜿蜒。虞晚晚倒吸一口气——那些伤明显是人为的规律切口，像某种实验标记。
"出去。"傅临舟抓起浴袍，声音冷得像冰。
"这些伤..."
"与你无关。"他系紧腰带，转身时锁骨处的条形码烙印一闪而过，"周予安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虞晚晚攥紧拳头："他说你背上的伤是基因实验留下的。说我们三个都是实验品..."
傅临舟突然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生疼："离他远点。那不是我表弟，是二十年前逃跑的实验体B7。"
手机突然响起。周予安发来照片：年幼的傅临舟被绑在实验台上，眼神空洞。
周予安的公寓充满违和感。
书架上摆着虞晚晚小学照片，冰箱贴是她喜欢的动漫角色。最可怕的是卧室墙上那张巨大关系图，密密麻麻连着她与傅临舟的每一次相遇。
"惊喜吗？"周予安从背后环住她，"我研究你比傅临舟认真多了。"
虞晚晚浑身发冷："为什么要冒充他？"
"因为我要他尝尝被替代的滋味。"周予安轻吻她发顶，"就像当年我被替代一样。"
门铃突然响起。监控屏幕显示傅临舟站在门外，手里握着枪。
"游戏开始了。"周予安笑着按下某个按钮，公寓大门自动锁死，"猜猜他会先救你，还是先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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