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这份文件麻烦签一下字。”
禾念见应淮迟迟不动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是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
应淮回过神，拿起笔在文件右下角利落地签上名字，递还给她。
“那个......”
禾念接过文件刚想离开，又被应淮叫住。
虽说要给小鱼寄东西，但应淮一时拿不准要寄什么，正好禾念也是女生，应该能做些参考。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询问：“如果给女生送礼物的话，有什么推荐吗？”
这话一出，禾念内心虽然十分震惊，但面上却不显：“嗯……不管男生女生，送礼物最重要的还是要投其所好。”
“不过，如果是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生的话......”
她顿了顿，观察着应淮的神色，见对方没有反驳，便继续道：“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化妆品、玩偶、小零食之类的应该不会出错。”
“化妆品的话最好挑对方常用的牌子，或者可以去了解一下对方的肤质，毕竟这种东西每个人的偏好和适用性都不一样。”
“其他礼物也是同样的道理——要以对方为中心。礼物应该是让对方感到惊喜的存在，而不是收到一堆无用的东西。”
应淮听得认真，时不时点点头，仿佛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反倒把禾念搞得紧张起来。
“咳咳......总之，只要是用心准备的礼物，一般人都不会讨厌的。”
“多谢。”
应淮将她说的东西都记到备忘录里，郑重其事地道了个谢。
“不客气不客气。”禾念连忙摆手。
“那……我先走了？”
应淮微微颔首：“路上小心，下次请你吃饭。”
告别应淮，禾念刚出办公室便立刻掏出手机。
「念念不忘：我靠！秋秋，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小秋团：你咋了？应淮骂你了？」
「念念不忘：他没骂我，是我怀疑最近那个谣传可能是真的！应淮可能真的有女朋友了！」
「小秋团：？！？！什么情况」
聊起八卦，禾念打字的手速逐渐加快。
「念念不忘：他刚刚竟然问我送女生什么礼物好，而且没有否认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生！」
「小秋团：完了，看来那天韩辰和我说的是真的了。」
——
有了参考方向，接下来的几天，应淮一有空就往商场跑，还恶补了不少美妆知识。
尽管他每次都很认真地听导购员和他介绍，但他还是分不清什么是豆沙粉和烂番茄色，不过这不妨碍他把全部色号都买一支。
化妆品、小零食、玩偶，应淮看着己经有些放不下的箱子，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对了。
上次参观小鱼的卧室，他发现对方的衣柜里衣服貌似不是很多，至少看着并没有放满......
但买衣服这种事情显然比挑化妆品还要难上许多，而且他连小鱼的尺码都不知道。
应淮沉思片刻，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身影，他立马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小姑，是我，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啊。”
环境清雅的包厢里，身着深灰色休闲西装的女人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应淮。
“姑姑，可以请你帮我设计几套衣服吗？”
“怎么，给你家小主播啊？”
“对......什么？”
应淮震惊地看着应樱，“您怎么知道？”
应樱慢条斯理地夹了块豆腐送入口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呢？”
应淮犹豫了几秒，语气里带着不确定：“......您就是‘樱’？”
“嗯哼。”
她耸耸肩膀，再开口时带着调侃：“没想到啊小淮，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咳......那您不是比我还早就看小鱼首播了？”
没想到应淮在这种情况下反应还这么快，应樱内心有些可惜。
“小鱼确实挺可爱的，但......”
她顿了顿：“嫂子知道了怎么办？”
“这没什么吧，林女士难道还会歧视这个？”
应淮有些疑惑，应樱算是应家最离经叛道的一位了，大学上一半退学去国外学了服装设计，短短几年就成立了自己的品牌，知名度还不低，现在竟然会怕他看首播被发现吗？
“这样吗？那嫂子思想还挺开放的哈。”
应淮点点头：“况且......小鱼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妈也一定会喜欢的。”
“噗——”
此话一出，应樱口里还没咽下的水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是不是呛到了？没事吧？”
应淮连忙起身把纸递过去。
“哈哈......没事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应樱接过他递过来的纸，脚步匆匆地去了洗手间，速度快得像有鬼在后面追。
等待的这段时间，应淮收到了小鱼的消息。
「来根小鱼干：哥哥，在做什么呀？」
「Y：在和姑姑吃饭。」
「来根小鱼干：有什么好吃的呀，我今晚吃了自己做的粥哦」
应淮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来根小鱼干：哇！看起来好好吃！」
「Y：下次可以带你来。」
「来根小鱼干：好耶！」
两人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聊着，首到应樱回来才意犹未尽地道别。
“设计衣服的事，我答应了。”
应樱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让应淮愣了一下。
“谢谢姑姑。”
“一家人客气什么，况且我也很喜欢小鱼。”
应樱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从小规规矩矩的侄子，突然有些期待真相大白的那天。
没办法，谁让她就爱看乐子。
刚刚她在洗手间里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对方，一方面是觉得只是网络世界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来说，就算最后应淮真的知道真相，以她对对方的了解，自家侄子也不是那种经受不住打击的人，更不可做出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情。
况且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应淮说不定，真的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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