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送完当天最后一单外卖，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夏晚”。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停下车接起：“夏警官？”
“案子破了。”夏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依旧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比之前多了点温度，“水果刀上的指纹比对上了，就是你说的那个穿黑衣的男子，他是受害者的前男友，因感情纠纷行凶，刚才己经被我们抓获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的线索起了关键作用，队里申请了破案奖金，你明天有空来警队一趟，找周内勤办手续。”
林默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里又惊又喜：“真……真的有奖金？大概多少啊？”他没敢问太多，怕显得太贪财，但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要是奖金够多，就能先给爸妈换台新的电风扇，他们卧室那台用了五年，夏天转起来噪音特别大，一首舍不得换。
“具体数额周内勤会跟你说，手续不复杂，带身份证就行。”夏晚说完，又加了句，“明天上午九点过来，别迟到。”
挂了电话，林默盯着手机屏幕笑了半天，连电动车把手上的外卖箱都觉得轻了。“没想到真能拿到奖金，这比送一个月外卖还靠谱。”他自言自语，心里对那两个能力更认可了——以前总觉得是天降的“麻烦”，现在看来，是实打实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林默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短袖，把身份证揣在兜里，提前十分钟到了市刑侦队门口。门口的保安认识他，知道他是提供线索的外卖员，没多问就放他进去了。他跟着指示牌找到内勤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请进。”
推开门，办公桌后坐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扎着低马尾，面前堆着一摞文件，胸牌上写着“周内勤”。她是警队专门负责奖金申报和文件整理的，行政专业毕业，入职两年，帮不少提供线索的市民办过奖金手续，做事细致又有耐心，平时笑点也低，队里同事都喜欢跟她打交道。
“你是林默吧？夏警官跟我提过你。”周内勤抬头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先把身份证给我，我给你填表格。”
林默把身份证递过去，眼睛忍不住瞟了眼她手里的文件，心里琢磨：“不知道奖金能有多少，两千？还是三千？要是有五千，就能给家里添台洗衣机了。”他下意识集中注意力，很快听到周内勤的想法：“这就是夏警官说的那个外卖员，没想到这么年轻，线索找得还挺准。这次奖金批了两千，不算多但也不少，他应该能开心一阵子，以后说不定还能提供更多线索，得把他的信息记好，以后办手续方便。”
“两千！”林默心里一喜，表面却没露出来，只是接过周内勤递来的表格，认真填起个人信息。他写字有点慢，怕填错，每个字都看得很仔细。
周内勤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你别紧张，就是常规表格，填完签字就行，奖金今天就能拿。”她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录入信息，心里还在想：“这小伙子看着实诚，不像有的市民拿了线索就漫天要价，他刚才听到奖金数额，眼睛都亮了，估计是急着用钱。”
林默填完表格，签上名字，把表格递回去：“麻烦你了，周内勤。”
“不客气，应该的。”周内勤接过表格，核对了一遍信息，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默，“这里面是两千块奖金，你点点，没问题的话在签收本上签个字就行。”
林默接过信封，指尖碰到厚厚的纸币，心里一阵发烫。他没当场点，只是攥紧信封，在签收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比刚才填表格时工整多了。“不用点，我信得过警队。”他笑着说，心里却在想：“这两千块，先给爸妈买台风扇，再留五百当生活费，剩下的存起来，要是再遇到案子，说不定还能赚更多。”
周内勤看着他攥着信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以后要是再发现什么线索，记得联系我们，奖金肯定少不了你的。”她心里己经默默给林默贴上了“潜在线索提供者”的标签，甚至觉得以后说不定会经常见到他——毕竟能这么精准提供线索的市民可不多见。
林默点点头，又说了声“谢谢”，才转身走出内勤办公室。他走到警队门口，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信封数了数，正好二十张一百块的纸币。阳光照在纸币上，林默的心里比阳光还暖：“这是靠自己本事赚的第一笔‘大钱’，比送外卖轻松多了。”他把钱重新装回信封，揣进贴身的口袋里，骑上电动车往家的方向走——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妈，顺便去家电店看看风扇。
路上，林默看着手机里的外卖平台APP，心里有了新的盘算：“先继续送几天外卖，等胳膊彻底好了，再留意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案子。这能力既然这么好用，总不能一首浪费在躲差评上。”他想着，握紧了车把，眼神比之前亮了不少——他好像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再是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卖员，而是能靠本事赚体面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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