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攒下的“外快”渐渐厚实起来，何雨柱摸着那沓票子，心里踏实，但也愈发警惕。这年头，露富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招人眼红，更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仔细盘算了一下。明面上，他拿双份工资的事己经够扎眼了，院里厂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虽然大部分是工资和补助，来路正，但架不住别人酸啊。要是再让人知道他还有别的进项，那还了得？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甚至引来更坏的猜测。
闷声发大财，这才是王道！
他定了两条规矩：第一，空间出货赚的钱，不到万不得己，绝对不动用，就让它悄摸躺着。第二，明面上的开销，严格控制在工资和补助范围内，可以比院里大部分人过得好点，但不能太出格。
这天发了工资，他照例去合作社买了点肉和细粮，又给雨水称了半斤她最爱吃的动物饼干。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闫富贵正拎着个空酱油瓶往外走。
“呦，雨柱，采购去了？”闫富贵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精准地扫过他手里的网兜，在那块肥多瘦少的五花肉和印着红字的饼干袋子上停留了好几秒，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动。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老抠又想算计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故意叹口气：“唉，没办法，雨水正长身体，嘴馋，非要吃饼干。这不当哥的，挣点钱全填她嘴里了。这肉看着肥，熬油用的，能吃好几顿呢。”
闫富贵干笑两声：“是啊，孩子要紧。还是你有本事，能挣…”语气里的酸味遮都遮不住。
“有啥本事，瞎混呗。”何雨柱打个哈哈，赶紧溜了。跟这老算计多说几句都怕被蹭掉点油渣。
回到家，雨水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看见哥哥手里的饼干袋，欢呼一声就扑过来。
“慢点慢点，都是你的！”何雨柱把饼干递给她，又拿出那块肉，“晚上哥给你做红烧肉吃！”
“哇！太好了！”雨水抱着饼干，眼睛亮得像星星。
何雨柱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暖烘烘的。但他还是蹲下身，拉着雨水的小手，认真地说：“雨水，哥跟你说个事。”
“嗯？”雨水嘴里含着饼干，含糊地应着。
“你看啊，哥现在能挣点钱了，咱家日子是比以前好过了点。但是呢，在外面，不能显摆，知道不？”何雨柱尽量用小孩能懂的话说，“就像你这饼干，你自己悄悄吃就行，别拿到外面去，也别跟别的小朋友说咱家老是吃肉。”
雨水眨巴着大眼睛，有点不解：“为啥呀？胖丫她们家也吃啊。”
“胖丫她爸是七级工，工资高，咱家比不了。”何雨柱耐心解释，“院里好多人家日子紧巴，像棒梗他们家，就难得吃回肉。咱要是老显摆，别人该难受了，说不定还会说哥哥坏话，嫉妒咱们。所以啊，咱关起门来自己过好日子就行，好不好？”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哥。我不出去说，我偷着吃！”小丫头一副“我懂了”的机灵模样。
何雨柱被她逗乐了，揉揉她脑袋：“对，偷着吃！咱雨水最聪明！”
晚饭，何家屋里又飘出了的肉香味。
何雨柱特意没做整个院都能闻到的红烧，而是切了小半块肉，和土豆白菜一起炖了，虽然也香，但没那么霸道。剩下的大半块肉，他用盐腌了，挂在屋里通风的地方，准备以后慢慢吃。
就这样，香味还是引来了棒梗扒门缝。
“妈！傻柱家又吃肉了！”棒梗咽着口水跑回屋嚷嚷。
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立刻传出来：“吃吃吃！咋不噎死他！有点钱就烧包！缺德带冒烟的！”
秦淮茹心里烦，低喝一声：“棒梗！回来吃饭！看人家干嘛！”
贾东旭闷头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粥，一声不吭，脸色更难看了。
何雨柱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撇撇嘴，给雨水夹了块肉多的：“快吃，吃完哥教你认字。”
第二天在厂里，午饭时间，工友们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刘岚凑过来，看着何雨柱饭盒里的白菜粉条，上面居然还有几片油汪汪的肉片，惊讶道：“呦，柱子，伙食不错啊！天天见荤腥？”
何雨柱叹口气，一副“别提了”的表情：“岚姐，你就别挤兑我了。这是我昨儿熬油剩的油渣，舍不得扔，扒拉点菜炖炖，对付一口。你看我这脸，都瘦了！双份工资听着好听，活也多啊，食堂电工两头跑，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再不弄点油水补补，顶不住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确实累，但伙食绝对不止这点油渣。
旁边几个工友听了，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柱子不容易，一个人干俩人的活。” “那点补助也是辛苦钱，应该吃点好的。” “比不了那些老师傅，人家那才叫真阔气。”
刘岚也被他忽悠过去了，反而有点同情：“也是，看你最近是瘦了点。是得补补。”
何雨柱心里暗笑，赶紧扒拉完饭，溜了。
下班去电工班，刘大牛那几个看他进来，眼神怪怪的。
刘大牛阴阳怪气地开口：“何大厨师又来了？听说您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领导跟前的大红人，天天小灶吃着，还能往家拿吧？这日子，美的很啊！”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这酸柠檬又冒酸水了。他也不生气，反而苦着脸：“大牛哥，你可别寒碜我了！还小灶？领导吃饭我站着看，闻点香味就算开荤了！往家拿？那是折价的剩菜！就这，还得看钱主任脸色呢！哪比得上您啊，技术大拿，稳稳当当拿工资，那才叫真舒服！”
他这话把自己姿态放得低低的，把刘大牛捧得高高的。
刘大牛被他这么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再挤兑了，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其他几个电工也觉得何雨柱说得在理，他确实忙得脚不沾地，那点好处也是辛苦换来的，没啥可眼红的。
何雨柱成功化解了一次小危机，心里更坚定了要低调行事的念头。
日子就这么过着，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分寸。
家里伙食确实改善了，雨水脸上红润了，个子也窜了点，但也就是隔三差五见点荤腥，偶尔吃点水果零嘴，远远没到顿顿大鱼大肉的地步。穿的用的，也还是普通样子，没添什么大件。
厂里厂外，他永远是一副“累死累活勉强糊口”的模样，偶尔抱怨两句活儿多钱不禁花，成功塑造了一个“能者多劳但也没捞着太大好处”的辛苦打工人形象。
渐渐地，那些关于他“发了大财”的议论慢慢平息了下去。大家觉得，傻柱虽然走了狗屎运拿了双份工资，但也就是比稍微宽裕点，日子可能还没院里某些高级工家好过呢。毕竟他还有个妹妹要养。
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他抽屉底层那个小铁盒里，藏着怎样一笔“巨款”。
每次夜深人静，他拿出铁盒数一数那沓渐渐增厚的票子，心里就充满了安全感和对未来的期盼。
这钱，是他安身立命、改变未来的本钱。
不能浪花，得用在刀刃上。
现在嘛，继续装穷，继续闷声发财。
等到时机成熟，再一鸣惊人！
那才叫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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