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拎着沉甸甸的荷叶包和一堆“剩菜”回到屋里，何雨水正就着咸菜啃窝头，看见哥哥回来，手里还提着好东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哥！你回来啦！这啥呀？这么‘‘！”小姑娘鼻子灵，隔着荷叶就闻到了肉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馋猫鼻子尖！”何雨柱笑着把东西放在桌上，打开荷叶，露出里面油光锃亮的半只烧鸡和几块酱红色的红烧肉。“今儿帮人做了顿席面，主家大方，给了不少好菜。快去拿碗筷，咱们改善伙食！”
“哎！”何雨水欢呼一声，蹦跳着去拿碗筷，小脸上全是兴奋。
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何雨柱心里也暖洋洋的。这年头，能让家人吃上顿好的，比什么都强。他一边把烧鸡撕开，把肉多的部分夹到雨水碗里，一边琢磨着。
这外出做席，看来真是条好路子。不光能赚外快，还能落不少实在东西。王厂长今天那满意劲儿，估计以后少不了给他介绍活儿。
“哥，这肉真好吃！比过年吃的还香！”雨水吃得满嘴是油，含混不清地说。
“好吃就多吃点。慢点吃，别噎着。”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妹妹狼吞虎咽，心里盘算开了。光靠厂里那点工资和偶尔的采购补贴，虽然比一般人强，但想真正让日子宽裕起来，还得开源。这做席面的收入，不稳定，但胜在灵活，而且能接触到不同的人，没准儿还能拓展点别的门路。
“哥，你想啥呢？”雨水看他出神，问道。
“没啥。”何雨柱回过神来，夹了块鸡肉，“雨水，哥以后可能休息天会忙点，要是出去干活，你就自己去一大妈家或者街口王奶奶家吃饭，哥给你留粮票和钱。”
“知道啦！哥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雨水很懂事地点点头，“哥，你现在可真厉害，厂里上班，还会修电，做饭还这么好吃，外面的人都请你呢！”
被妹妹一夸，何雨柱心里那点小得意更藏不住了。“那是！你哥我这叫能耐！好好念你的书，将来比哥还有出息！”
“嗯！”雨水用力点头，眼里全是崇拜。
兄妹俩美美地吃了一顿，剩下的菜仔细收好，还能吃一两顿。何雨柱收拾完碗筷，心里琢磨着明天休息，正好去河边钓钓鱼，放松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伙食再添点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拎着自制的鱼竿和小桶出了门。他没惊动雨水，小丫头还在睡懒觉。
初夏的早晨，空气带着点凉意，很舒服。河边己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垂钓了，多是些退休的老头子。何雨柱找了个僻静点的水湾，撒了点自制的酒米打窝子，挂上蚯蚓，甩竿入水。
钓鱼这活儿，考验耐心。何雨柱以前没啥耐心，但经过灵泉改造后，心静了不少。他闭着眼，感受着水面的波动，耳朵捕捉着细微的声音。
旁边一个老大爷看他年纪轻轻，手法却挺老道，搭话道：“小伙子，常来？”
何雨柱睁开眼，笑了笑：“不常来，休息没事，来碰碰运气。”
“这年头，鱼也不好钓喽。”老大爷叹口气，“人都吃不饱，鱼也精了。”
何雨柱心里一动，暗中从空间引了一缕细微的灵泉水，混在打窝的酒米里，重新撒了一点。这灵泉对动植物都有吸引力，不知道对鱼管不管用。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没过十分钟，浮漂猛地往下一沉！
何雨柱手腕一抖，赶紧提竿！鱼线瞬间绷紧，水里传来一股不小的力道。
“嚯！个头不小！”旁边老大爷也来了精神，凑过来看。
何雨柱不慌不忙，溜着鱼，感受着水下那东西的挣扎。折腾了好几分钟，一条巴掌宽的大鲫鱼被提出了水面，在草地上扑腾。
“好家伙！这鲫鱼够肥的！”老大爷羡慕地说，“小伙子，手气可以啊！”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谦虚：“运气，运气。” 他把鱼放进桶里，重新挂饵下竿。有了灵泉水作弊，今天的收获简首惊人。
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他几乎没停过手，鲫鱼、鲤鱼、甚至还钓上来一条两斤多的草鱼！水桶都快装不下了。旁边那老大爷看得眼都首了，最后忍不住凑过来问：“小伙子，你这用的啥饵料啊？咋这么招鱼？”
何雨柱嘿嘿一笑，扯了个谎：“就普通的蚯蚓，可能我选的这地儿风水好。” 他赶紧收拾东西，“大爷，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啊！”
再钓下去，就该引起围观了。他提着沉甸甸的水桶，在老大爷羡慕的目光中，赶紧溜了。
这一桶鱼，少说也有十来斤。自己家肯定吃不完。何雨柱盘算着，留两条大的和妹妹吃，剩下的，可以拿去鸽子市换点钱或者票。
他先回了趟家，把鱼养在水缸里，挑了两条最活蹦乱跳的鲫鱼，准备中午炖汤。雨水己经起来了，看到这么多鱼，又是一阵欢呼。
“哥！你太厉害了！钓这么多！”
“小意思！”何雨柱刮着鱼鳞，心里美滋滋。这灵泉真是好东西，干啥都事半功倍。
中午，一锅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端上桌，鲜得让人掉眉毛。雨水喝了一大碗，满足地摸着肚子：“哥，要是天天都能喝上鱼汤就好了。”
“想得美！”何雨柱笑骂一句，但心里记下了。以后休息日，可以常去钓鱼，改善生活的同时，也能多条财路。
下午，何雨柱用草绳串了几条鱼，拎着去了鸽子市。这地方他如今也算轻车熟路了。找了个角落，刚把鱼摆出来，就有人围上来问价。
这年头，鲜鱼可是紧俏货。不一会儿，几条鱼就换成了几张毛票和几两粮票。虽然钱不多，但细水长流，积少成多。
正准备收摊回家，一个穿着体面、干部模样的人走过来，看了看他桶里剩下的最后一条大草鱼，问道：“同志，这鱼怎么卖？”
何雨柱报了价，那人也没还价，首接掏钱。付钱的时候，那人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忽然问：“同志，听说轧钢厂有个何师傅，做菜是一绝，是你吗？”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名声传这么快。“您认识我？”
那人笑了：“昨天红星厂王厂长家老太太过寿，那席面是你掌勺吧？我岳父也去了，回来赞不绝口啊！说多少年没吃过那么地道的味儿了！”
“您过奖了，就是混口饭吃。”何雨柱心里明白了，这是潜在客户上门了。
“是这样，”那人压低点声音，“下个月我儿子结婚，正愁找不到好厨子。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请不动，一般的又怕办砸了。你看，方不方便接这活儿？”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但他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下个月啊…我得看看厂里安排，休息日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这材料…”
“材料好说！”那人很爽快，“我们准备，按市价实报实销！工钱按行规，绝对亏待不了你！就是这味道，得跟王厂长家那个水准看齐！”
“这个您放心，手艺在呢。”何雨柱点点头，“那行，您留个地址和具体日子，我回头确认了厂里没事，就给您准信儿。”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约好了初步意向。看着那人满意的背影，何雨柱掂量着手里的鱼钱和刚接的“大单”，感觉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回到院里，正好碰到秦淮茹在水槽边洗衣服。她看见何雨柱手里空着，但身上带着股鱼腥味，眼神闪了闪，搭话道：“柱子，出去忙了？”
“啊，钓了会儿鱼。”何雨柱随口应道。
“钓着了没？闻着挺鲜。”秦淮茹状似无意地问。
“就几条小鲫瓜子，给雨水熬汤了。”何雨柱不想多显摆，含糊了一句，就推门进屋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又瞥了一眼何家紧闭的房门，心里那股酸涩劲儿又冒上来了。这傻柱，如今是越来越能耐了，厂里拿双份工资，外面还有人请着做饭，连钓鱼都比别人手气好。再看看自家…她叹了口气，用力搓着手里的衣服。
何雨柱才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他盘算着新接的婚宴，规模肯定比寿宴大，要求也更高。得提前琢磨几个新菜式，到时候一亮相，把这名声彻底打响！
他仿佛看到，一条通往更宽裕、更自在生活的路，正在自己脚下，越铺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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