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产出眼看着越来越丰富，光靠厂里那点“计划外采购”的份额，根本消化不完。何雨柱看着那些水灵灵的蔬菜、扑腾的鸡鸭、肥美的鲜鱼，心里跟猫抓似的。这都是钱啊！堆在空间里又不能下崽儿。
得想办法变现！正规渠道走不通，那就只能走那条路了——黑市。
这年头，鸽子市、黑市就像野草，割一茬又长一茬。老百姓缺东西，光靠那点票证和供应根本不够，总有胆子大的冒着风险互通有无。
何雨柱知道这里头的风险，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他更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想快速积累起第一桶金，黑市是绕不开的路。而且他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货源稳定、品质顶尖、还几乎零成本！
干！
他不敢在离家太近的地方活动，特意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跑到城西一个相对偏僻、但据说规模不小的鸽子市附近。
他没急着进去，先在周边转悠了好几圈，观察地形、人流，还有那些若有若无放哨的人。他把自己捯饬得土里土气，穿着带补丁的旧衣服，脸上还故意抹了点灰，推着辆破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两个旧麻袋，看起来就跟进城卖山货的乡下青年没啥两样。
在一个背风的墙角，他找了个空位，把麻袋放下。他没敢把空间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只取了些品相中上，但比普通市面好不少的鸡蛋、两只绑着脚的公鸡、还有一些水灵灵的青菜。东西不多，但看着就招人喜欢。
刚摆开没多久，就有人凑过来问价。
“小伙子，这鸡蛋怎么卖？”一个穿着体面、干部模样的大妈低声问。
何雨柱早就打听过行情，报了个比供销社高价、但又比一般黑市稍低的价格。“大姐，您看看，这鸡蛋多新鲜，自家养的鸡，吃粮食长大的！”
大妈拿起一个鸡蛋对着光看了看，又掂了掂分量，显然很满意。“成，来三十个！”她利索地掏钱，又指了指青菜，“这小白菜也来两斤。”
开张顺利！何雨柱心里定了定，手脚麻利地称重、收钱。他特意准备了一把老式杆秤，显得更专业。
接下来，买主络绎不绝。他东西好，价格又不算太黑，很快两只鸡和大部分青菜也卖出去了。期间也有看起来不三不西的人过来打量，眼神在他和货物之间逡巡，何雨柱心里绷着弦，面上却装作憨厚木讷，一手始终悄悄摸着别在腰后的改锥（他唯一的“武器”）。
好在有惊无险。
一个上午，带来的货就卖得七七八八。何雨柱看着手里那叠毛票，心里算盘噼啪响。就这么点东西，赚的钱都快抵上他小半个月工资了！这还不算成本！
但他知道，光卖点鸡蛋青菜，来钱还是太慢。他盯上了那些真正值钱的东西。
第二次去，他带了两条空间池塘里捞出来的大草鱼，用湿草盖着，还活蹦乱跳。这东西在黑市可是硬通货！
果然，鱼一露出来，立刻围上来好几个人。
“嚯！这鱼精神！个头还不小！” “小伙子，哪弄来的？水库的？” “怎么卖？便宜点我要了！”
何雨柱报了个高价。一番讨价还价，两条鱼最终以远超他预期的价格成交。拿着那厚厚一沓钱，他手心都有些出汗。
几次下来，何雨柱慢慢摸出了点门道。黑市里真正的大宗交易，或者涉及贵重物品的交易，都非常隐蔽。他这点鸡零狗碎，还入不了那些真正“大庄家”的眼。
他开始尝试接触那些看起来比较可靠、交易量大的“老客”。有一次，他带来了一小布袋空间里长出来的干香菇，品相极佳，香气浓郁。
一个穿着旧中山装、戴着帽子遮住半张脸的老者蹲下来，拿起一朵香菇仔细闻了闻，又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东西。哪的货？”老者声音低沉。
“山里收的。”何雨柱含糊道。
“还有多少？”老者首接问。
“不多，就这些。”何雨柱留了个心眼。
“我都要了。按这个价。”老者报了个数，比何雨柱心理价位还高。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这种山货，或者……别的稀罕东西，可以找我。我姓胡。”
成交后，姓胡的老者递给何雨柱一张揉得发皱的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约定了下次碰面的暗号。
何雨柱知道，这可能就是接触到“上层”渠道的机会。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收好。
几次黑市跑下来，何雨柱的腰包迅速鼓了起来。但他并不满足于只是攒一堆随时可能贬值的纸币。他有更长远的目标。
他开始有意地用卖货得来的钱，在黑市上收购两样东西：小黄鱼（金条）和古董。
收金子好理解，这玩意儿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收古董，则是他作为重生者的先知先觉了。他知道，现在这些被当作“西旧”、砸烂摔碎都不心疼的瓶瓶罐罐、字画古籍，再过几十年，会是怎样惊人的价值！
他不敢收太扎眼的大件，专挑那些小巧、不易损坏、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小物件。比如一枚品相不错的袁大头，一个带着包浆的小玉坠，或者几本线装的旧书。他对古董鉴定一窍不通，全凭感觉和极低的价格——反正成本几乎为零，买错了也不心疼。
他把换来的金子和淘来的“破烂”仔细包好，藏在空间里最安全的地方。看着那一点点积累起来的黄澄澄的金子和那些充满年代感的物件，他心里有种奇特的踏实感。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比那一沓沓纸币可靠多了！
当然，他每次去黑市都极其小心，变换时间、地点，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交易完立刻离开，绝不久留。
他知道这是在刀尖上跳舞，但为了更自由的未来，这舞，他必须跳下去。
空间是他的生产基地，黑市是他的销售窗口和资本积累地，而轧钢厂后勤班长的身份，则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这三者结合起来，才能让他在这個物资匮乏的年代，真正地游刃有余，快速崛起。
他的资本雪球，开始悄悄地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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