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踏过堡寨门槛,目光扫过院中晾晒的草料——庄丁们正趁着晨光练《基础劈刺功》,刀刃映着微光,随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庄户们耕作没出岔子?北面‘断山帮’的余孽没敢来窥探吧?”
“放心,有某盯着!庄户们按节令种着冬麦,每日晨练也没断过;山匪那边更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自打您宰了‘断山虎’,周边小股匪帮早吓破了胆,哪敢靠近林家堡半步!”
赵铁鹰躬了躬身,铁掌下意识按在腰间玄铁刀上,又问:“少主此番去镇北卫城,事情办得还顺?”
“还算稳妥。”
几句寒暄过后,林昭径直回了自己的厢房。
此番去镇北卫城,他把卖狼皮、挖宝藏攒的家底花了个精光,一夜之间,又从“小有积蓄”变回了“囊中羞涩”。
“不过这笔钱花得值。”他坐在桌边,指尖敲了敲案上的乌木盒,嘴角勾起笑意——里面躺着两瓶穿山龙元、两册血脉吐纳功、一张和“铁面”敲定的兵甲交易契书,外加几本《北地武道锻打要略》《世家血脉考》的册子。
此行的目的算是尽数达成,如今万事俱备,就差炼制那“墨蛟淬体丹”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林昭睡足了精神,起身推开窗,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正好照亮提前备好的药材,还有两瓶沉甸甸的穿山龙元。
这“玄蛟秘药”的调制倒不算精细活——和那些需武师以内息控火慢炼的“入境丹”不同,不用架玄铁炉烧炭,只需按武道丹方把药材按比例配好,掺入穿山龙元,揉捏成一枚枚拇指大的丹丸就行,靠的是材料间的药力相融,而非复杂火候。
半个时辰后,案上已摆着两百枚乌亮的丹丸,泛着淡淡的药香。
他心里有数,穿山龙元的药力有限,若是做得太多,药力便会稀释,反而浪费;按配方算,这两瓶地龙元刚好够做两百枚,一天一枚,足够支撑他从“初入武师”往“入境武师”冲关半年。
捏起一枚丹丸吞下腹,又摆上两碟麦糕、一壶热茶垫了肚子——武道淬体需空腹服药,却怕药力伤胃,总得垫些吃食。
林昭迫不及待地盘膝坐下,开始运转《玄蛟吐纳诀》——前两日在镇北卫城奔波,这吐纳功夫可是耽搁了不少,内息都有些滞涩。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缓缓收功,周身毛孔微微张开,泛出淡淡的白气——那是内息外溢的迹象,带着一丝凉意。
【《玄蛟吐纳诀》熟练度+15】
“果然有淬体丹加持就是不一样!”林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暗喜,“往日里运转一遍吐纳功,熟练度也就涨1-2点,如今直接翻了数倍!
可惜啊,初入武师阶段,淬体丹一天只能吃一枚——多了药力相冲,反而会滞涩经脉,真是过犹不及。”
方才吐纳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一股阴寒内息在经脉中游走,正是玄蛟秘药的药力在发挥作用。
那股凉意像根细针,逼着他精神高度集中,内息运转的顺畅度比平日里高了不知多少,连往日里有些阻塞的“手少阳经”,都被药力冲得通透了些。
收功后,毛孔里渐渐渗出丝丝白气,白气散了,又有一层黑褐色的黏腻污渍从皮肤里排出来,带着些微腥气——那是武道淬体的“排浊效果”,把体内练刀、搏杀积下的筋肉杂质排了出来。
“好家伙,这玄蛟秘药居然还有这功效?竟能辅助淬体排浊!”他赶紧打了桶热水擦洗干净,浑身顿时轻快了不少,连挥拳的力道都似强了几分——想来是药力滋养了筋骨,让身体底子更扎实了。
趁着这股淬体后的劲还没散,林昭抄起墙边的寒钢凝霜剑,在院中练起了“三才斩”。
剑光起落间,风声霍霍,刀刃带起淡淡的内息白芒,比往日里更显利落,连“劈、斩、挑”三式的衔接都流畅了许多。
【“三才斩”熟练度+8】
“不错不错!”他收剑而立,额角见了些汗,却越想越兴奋,“这玄蛟不光能帮着练吐纳功,连剑技都能提效!看这状态,倒像是武道‘专注丹’的低配版——不管是运转内息还是练剑,都比平常专注得多,真是好东西!”
不光如此,他还觉得自己的臂力似乎也大了些——方才挥剑时,手腕没了往日的酸胀感,连斩在院角老槐树上的刀痕,都比往日深了半分。
想来该是第一次服用玄蛟秘药,身体得了药力滋养,才会有这般细微的提升。
又在院中练了三遍吐纳功、两遍“三才斩”,直到内息微微有些耗空,才算完成今日的修行任务。
回到厢房,他拿出从玄耀拍卖会淘来的《玄狼吐纳诀》和《黑罴吐纳诀》——这两册都是粗浅的血脉绑定吐纳功,在北地武道功法里算是最普通的,除了本家子弟,旁人买去也练不了,价值远不如无血脉限制的功法。
先翻开《黑罴吐纳诀》的麻纸卷册,上面画着一个个赤膊小人,姿势大开大合,像是武庙武僧练的“磐岩拳架”——若是说《玄蛟吐纳诀》的姿势偏向诡谲灵动,适合游走搏杀,那这《黑罴吐纳诀》的动作就满是刚猛之意,每一招都透着“力劈山河”的架势,连运气路线都走的是“督脉”,专练筋骨蛮力。
卷册中间,画着一头如小山般的黑罴,仰头咆哮,身上的鬃毛根根竖起,透着股蛮荒气,旁边题着“磐岩黑罴”四个字——该是那传下此法的黑罴寨家族徽记。
“这《黑罴吐纳诀》,明显是偏重于力量的,正好和我的《玄蛟吐纳诀》互补。”林昭点点头,又拿起《玄狼吐纳诀》。卷册里的内容和《黑罴吐纳诀》差不多,也是些小人姿势,只是动作更轻快,像是林间奔窜的野兽,运气路线走“带脉”,专练反应与速度。
中间画着一头银白色的巨狼,眼神锐利,姿态矫健,正是“银霜玄狼”的徽记——林昭看着那狼的模样,忽然觉得眼熟,竟和他之前杀死的那头“灰鬃妖狼”狼王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眼神里的凶戾,几乎如出一辙。
“管他呢,那狼王早化成灰了,就算有关系也无所谓。”他笑了笑,心里已有了主意,“这《玄狼吐纳诀》偏重于反应和敏捷,正好我现在力量够、防御有玄冰秘纹甲和《玄蛟吐纳诀》撑着,最缺的就是速度和灵活。老话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先练这个!”
他着卷册边缘,眼里闪过一丝自信:“先试试能不能把这《玄狼吐纳诀》记到熟练度名录里。只要能记进去,别说是这点粗浅吐纳功,就算是高阶武道秘典,给我时间慢慢练,也能给它练到圆满!”
这熟练度面板,才是他最大的依仗。看似只是个记录数字的简单模板,却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武道感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熟练度——只要肯下功夫,每一次摆架、每一次运气都有反馈,每一点进步都看得见。修行不再是瞎摸乱撞,而是有了明确的目标,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只是想要把吐纳功入门,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他当初练《玄蛟吐纳诀》,足足花了半个月才摸到内息运转的门道;这《玄狼吐纳诀》虽是粗浅级别,但要把卷册上的武架、运气法门都参透,让身体适应陌生的内息路线,也得费些时日。
练吐纳的间隙,林昭也没闲着。
他浑身因玄蛟秘药滋养而精力充沛,一有空就往堡后的铁匠棚钻——那位“铁面”巅峰武师给的玄铁板甲图纸还在案上放着,三个月后就要交货,这武道铠甲的锻造可比寻常兵器精细,得提前琢磨透“护脉纹”的锻打手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林昭的生活过得充实无比。
堡院的空地上,玄臂雪猿三兄弟也长得飞快,每天几大盆腊肉喂着,体型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隔个三五日不见,就觉得它们的臂力又涨了几分,连搬起半人高的玄铁锭都不费劲。
天乐二十三年,三月初三。
林昭从赵铁鹰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他的两个邻居,霜风堡和磐岩堡的堡主子嗣,竟先后把祖上传下的堡田卖了——不是因为贫苦,而是因为两堡的武道传承断绝,连个能扛事的初入武师都没有,守不住堡田。
最终全族搬到了镇北卫城,成了城里靠变卖武具过活的底层无田士绅。
而买下那两片堡田的,竟是北地武道秩序的执掌者——天师府。
据说,天师府要在栖霞山一带修一座“玄天武道分观”,让“玄天武圣”的武道传承,庇佑这片苦寒之地的武人,也为北地培养能抵御漠北异兽的护境武师。
林昭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总有种预感,自己这几日安稳修炼的日子,怕是要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天师府给搅和了——武道宗门行事,向来讲究“统辖”,怕是不会放任他这小小的林家堡自在发展。
院外的槐树叶又浓了几分,天师府的人虽已入驻邻堡,可林家堡的日子倒还照旧。
林昭坐在厢房里,指尖着桌上的墨蛟淬体丹,心里自有盘算:自己本就是安分守己的百户堡主,麾下也就几十号会基础劈刺功的庄丁,只要不主动招惹那些武道观的人,他们总不至于平白来找麻烦。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以后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借着山高路远的由头,少缴些“武备供奉”了。
没办法,天师府在这北地界,便是武道秩序的定规者——管你是百户还是乡绅,只要沾了武道的边,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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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自己手里没硬实力。”林昭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有大武师的本事,直接寻个深山老林躲着,远离这些世俗武道纷争,在这世上哪儿都能安身。
要是能成传奇武师,便如那传闻中‘玄耀酒肆’的主人一般,就算把黑市开在各大州府的眼皮子底下,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大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敢来催缴武备供奉?”
这世道,武道为尊,传奇武师便是人间活神。
所以林昭的目标很明确:就算成不了那擅炼器的方士,也要拼尽全力修成传奇武师,尝尝这“人间活神”的滋味。
转眼间,槐花落了满地,嘉靖二十三年的暮春悄然而至。
从赵铁鹰打探来的消息看,天师府的动作倒是麻利——前脚刚把霜风堡、磐岩堡的堡主打发去了镇北卫城,后脚就差遣着两堡的佃户,在原来的堡地上动工,要修一座比林昭这林家堡院还要气派的“武道观”,观内不仅要供奉玄天武圣像,还要设武堂,传授基础吐纳功。
花月的最后一天,林昭照旧坐在院中,按着《玄狼吐纳诀》的麻纸卷册,一步步比划着吐纳的武架。
“都一个月了……当初练《玄蛟吐纳诀》,半个月就入了门,难不成这血脉绑定的吐纳诀,真得有对应的家族血脉才能引动内息?”他停下动作,眉头皱得紧紧的。
按说这种下乘级别的吐纳术,以他如今的武道底子,几天就能摸透门道,可这《玄狼吐纳诀》,练了一个月,愣是没半点内息共鸣的迹象,难免让人有些气馁。
“再坚持一个月试试。”他咬了咬牙,“要是还不行,就换《黑罴吐纳诀》。要是黑罴吐纳诀也练不成,那套玄冰秘纹甲,怕是真只能融了重铸成普通玄铁铠甲,浪费了那一身好陨铁。”
虽说心里有些失望,但这一个月也不算毫无收获。
《玄蛟吐纳诀》在玄蛟秘药的加持下,熟练度涨了足足上千点,是平常修炼的三倍还多——如今内息运转得愈发顺畅,连之前有些滞涩的“足少阳经”,都被药力冲得通透了大半。
照这个速度,等手里的两百枚淬体丹吃完,只要能顺利凝聚“内息种子”,踏入“入境武师”的境界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三才斩”,熟练度也涨了一千多,剑招比以前更稳、更快,内息灌注刀刃时,震劲的威力都强了几分,劈砍玄铁锭时,刀痕都深了半寸。
除了修炼,武道锻造上也有了突破。
这一个月,他几乎天天泡在堡后的铁匠棚里,琢磨着锻造板甲的甲片——这活儿可比打兵器精细多了,甲片不仅要坚韧,还得锻上“护脉纹”,让穿戴者的内息能顺着纹路流转,减轻运功时的损耗。
毕竟是头一回造完整武道铠甲,手生得很,再加上时不时要练吐纳、处理堡里的武备清点,足足一个月,才把板甲的胸甲、肩甲、腿甲等主要部件凑齐。
这天午后,铁匠棚里的打铁声格外响亮。
林昭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汗珠,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水迹——那是他运转内息辅助锻打的缘故,冷锻玄铁需武师内息加持,才能让铁料更易塑形。
他手里的玄铁锤一下下落在烧得通红的铁板上,火星四溅,那片作为胸甲的铁板,在千锤百炼下渐渐有了弧形——他用的是北地少见的“冷锻之法”,要造的是一套仿照西域样式的玄铁板甲。
那位委托他造甲的“铁面”武师说了,这种板甲虽比锁子甲笨重些,但工艺没那么繁琐,关键是能在战场上防住“入境武师”以内息加持的弓弩穿刺,比只能防普通箭矢的锁子甲实用得多。
终于,随着最后一锤落下,胸甲彻底定形,表面还隐隐泛着“护脉纹”的淡光。
林昭放下铁锤,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锻造台上那套完整的玄铁板甲,眼里满是笑意。
与此同时,熟悉的提示在脑海中响起:
【武道锻造熟练度+99】
【当前境界:三重武道锻工学徒(3099\/10000),特效“必定极品”:所锻武道器具,护脉纹契合度提升30%,内息承接更顺】
“成了!”他伸手摸了摸板甲的表面,冰凉坚硬,线条凌厉,透着一股粗犷的厚重感,还带着刚出炉的金属腥气。
这可是他亲手打造的第一套完整武道板甲,如今锻造熟练度达标,他也算得上是“正式武道锻工”的门槛了。
“不错不错,就定个三十五两纹银一套的价吧。”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市面上普通玄铁板甲,一般也就二十两纹银一套,但自己造的甲有“必定极品”特效,护脉纹契合度更高,穿戴者运功时内息损耗能减少两成,品质肯定比普通铁匠铺的好,卖三十五两,一点也不贵。
要知道,这种价值的全套武道板甲,也就那些世家子弟、武师老爷买得起。
寻常的初入武师或是武师的侍从,能有个带护心纹的护心镜、护臂就不错了——谁让这世道铁矿稀缺,玄铁更是难得,武道锻造师又少,铁器自然金贵。
穿越到这个高武世界后,林昭才真切体会到,前世的日子有多舒坦。
就算自己现在是个有堡有地的百户领主,要操心武备、修炼、防匪患,幸福感也远不如前世。
那些科技带来的便利,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
“就造这一套板甲,前后得了99点锻造熟练度,真是个大工程。”他绕着板甲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等造个几十套,锻造熟练度估计就能进阶四阶了,不知道到时候‘必定极品’的特效会不会变——要是能出个‘内息防御+5%’之类的武道词条效果,那可就赚大了!”
他顺手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熟练度面板:
-《玄蛟吐纳诀》:三重(6099\/10000),内息凝练度45%
-“三才斩”:三重(6499\/10000),特效:高级震劲(内息灌注时,气劲可震裂玄铁)
-御兽:三重(圆满),特效:御兽之心(可与玄臂雪猿粗浅沟通,指挥其行动)
-武道锻造:三阶(3099\/10000),特效:必定极品(武道器具品质提升)
虽说阶数和几个月前没变化,但每一项的进度条都往前挪了不少,也算没白费功夫。
刚把板甲搬到棚角用干草盖好,就见赵铁鹰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个玄铁令牌——那是林家堡的“传讯令”,看那样子,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什么事?”林昭拿起一旁的粗布褂子穿上,问道。
赵铁鹰是堡里的武备教头,寻常事不会轻易来铁匠棚找他。
赵铁鹰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无奈:“少主,天师府的人来了,就在堡门外等着。”
“来了多少?什么境界?”林昭心里一动,果然还是来了——他早料到天师府不会放任周边堡寨自行发展。
“就两个,一个是天师府的‘武道道长’,看着像是擅长内息调养的;另一个是‘入境武师’,穿银札甲,腰佩长剑,气息沉得很。”赵铁鹰压低声音,“我在堡墙上看了,那武师的内息波动,比我还强些。”
“走,去看看。”林昭点点头,转身往厢房走——得换身体面衣服,也得做些防备。
回房后,林昭换上了一身青色的绸缎长衫——这是他作为世袭百户的“公服”,平日里舍不得穿;为了稳妥,里面还悄悄套了一层轻便锁子甲,领口、袖口都藏得严严实实。
自从上次剿灭断山帮后,他就明白,这高武世道,只有自己够硬才安全,连睡觉都得在枕头下藏把短刀。
林家堡的堡门外,此时正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袍角绣着金色的“玄天武纹”,手里还握着个玄铁拂尘——那是天师府“武道道长”的标识,擅长以内息调养、疗伤,也管北地堡寨的武道秩序;另一个则穿着银亮的札甲,甲片上锻着“护心纹”,腰佩一柄淬了内息的长剑,身姿挺拔,正是个“巅峰武师”,肩甲上还刻着“天师府护法”四个字。
两人正站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等着堡里人开门。
那武师时不时踮脚往堡里望,神色有些不耐;道长则闭着眼,手指捻着拂尘穗子,似在运转内息调息。
“张道长,这林家百户也太不知礼数了!咱们可是天师府的人,竟让咱们在这荒僻堡子外等这么久——依我看,直接闯进去便是,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还敢拦着?”那武师身材修长,脸上带着几分倨傲,语气也有些冲。
他是天师府护法武师团的人,平日里在北地各州府,哪个堡主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何曾受过这种冷遇?
被称作张道长的道士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内息白芒,神色平静地劝道:“李教头,稍安勿躁。心浮气躁最易乱了内息,也易被人拿捏住把柄。这林家堡虽小,却能剿灭断山帮——那断山帮有个武师,能灭了他们,说明这林昭也有些本事,不可小觑。”
就在这时,堡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昭和赵铁鹰并肩走了出来——没骑马,步行更显尊重,也方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林昭快步上前,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对着两人行了个标准的“百户礼”——双手拢在袖中,微微躬身:“二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在下林昭,现任林家堡世袭百户。不知张道长、李教头驾临寒堡,有何武道护境之事指教?”他特意提“武道护境”,是想先摸清对方的来意,也表明自己懂天师府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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