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西章 司马兵败丢兵权：诸葛鸢再戏曹营
卤城的火光还没完全熄灭，司马懿就带着残兵灰溜溜地往许昌退。一路上，将士们耷拉着脑袋，甲胄上还沾着雪和火星，连战马都蔫蔫的——三万石粮草被抢，埋伏被拆，五千重甲骑兵连面都没露就跟着撤退，这仗打得比吃了黄连还憋屈。
“大都督，咱们就这么回去？曹丞相要是问起粮草和埋伏的事，咱咋说啊？”副将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司马懿勒住马缰绳，望着身后祁山的方向，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还能咋说？总不能说诸葛亮造了只‘飞天竹鸟’，把咱们的埋伏全瞧透了吧！这话传出去，咱魏营的脸都要丢尽了！”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刚到许昌城外，就见城门下站着一队卫兵，为首的正是曹操身边的侍卫长许褚。许褚跨着大步上前，手里捧着曹操的令符，沉声道：“司马大都督，丞相有令，让您即刻入府议事，将士们先回营休整。”
司马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趟怕是没好果子吃。进了相府，就见曹操坐在堂上，手里攥着一封从祁山送来的急报，脸色黑得像锅底。“仲达，你可知罪？”曹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
司马懿“扑通”一声跪下，硬着头皮说：“丞相，末将无能，卤城埋伏被诸葛亮识破，粮草也被蜀军劫走，还请丞相降罪！”
“识破？”曹操把急报往地上一扔，“你倒是说说，诸葛亮是怎么识破的？难不成他能掐会算，知道你在山道里挖了陷马坑？”
司马懿这才敢把飞天竹鸢的事说出来：“丞相，诸葛亮造了一只翼展两丈的竹鸢，绑着百丈麻绳，能飞到山道上空窥探。末将的埋伏全被那竹鸢瞧了去，蜀军还借着竹鸢的哨音装疑兵，夜里烧了粮仓……”
话还没说完，曹操就拍着桌子笑了，只是那笑里没半分暖意：“翼展两丈的竹鸢？能飞天探敌？仲达啊仲达，你打了败仗，竟编出这种糊弄小孩的话来！莫不是被诸葛亮吓破了胆，连脑子都糊涂了？”
一旁的谋士程昱也跟着说：“丞相所言极是。天下哪有能载人探敌的竹鸢？怕是司马大都督轻敌冒进，中了诸葛亮的奸计，还想找借口搪塞。”
司马懿急得额头冒冷汗，连连磕头：“丞相明鉴！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营中将士都见着那竹鸢了，连翅膀上的桐油布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不管他怎么说，曹操就是不信，只当他是战败后胡言乱语。
“够了！”曹操喝止他，“卤城一战，折损兵力不说，还丢了粮草，若不是你轻敌，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从今日起，你麾下兵权暂交夏侯渊接管，你回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半步！”
司马懿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辩，只能领命退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程昱凑到曹操身边：“丞相，司马懿虽败，可他的谋略还是有的，就这样收了他的兵权，怕是不妥吧？”
曹操哼了一声：“朕不是不信他，是不信什么‘飞天竹鸢’。诸葛亮诡计多端，说不定是用了别的法子探得埋伏，司马懿却把功劳归给一只竹鸟，可见他己乱了方寸，暂收兵权也是让他冷静冷静。你派人去祁山一趟，探探那‘竹鸢’到底是真是假。”
程昱领命，当天就派了个心腹斥候往祁山赶。可这斥候刚到祁山脚下，就被蜀军的哨兵发现了。哨兵没抓他，反倒把他带到了蜀军大营外，指着天上飘着的东西说：“你不是来探军情的吗？先瞧瞧我家军师的‘哨音探敌鸢’再说！”
斥候抬头一看，好家伙！一只比司马懿描述的还大的竹鸢正飘在半空，翅膀下绑着的竹哨“呜呜”作响，竹筐里还站着个蜀军士兵，正举着千里镜往魏营方向看。那士兵见了斥候，还笑着挥了挥手，把斥候吓得差点跌坐在雪地里。
他不敢多留，赶紧往许昌跑，回去就把亲眼所见禀报给曹操。曹操听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说：“没想到诸葛亮真有这般本事！看来仲达没骗朕……”话虽如此，可兵权己交出去，也不好立刻收回，只能让人给司马懿送了些赏赐，算是安抚。
而祁山蜀军大营里，诸葛亮正和将士们围着新造的“载人探敌鸢”庆祝。这只竹鸢比之前的大了一倍，翼展三丈，竹筐里能站两个士兵，还装了脚踏板——士兵踩着踏板，不用靠麻绳牵引，也能调整方向。魏延站在竹筐里，双手抓着竹架，笑得合不拢嘴：“军师，这鸢能载着人飞，以后咱不仅能探军情，还能往魏营扔烟火弹，吓他们个半死！”
诸葛亮笑着点头，让人在竹筐两侧装了两个木槽，槽里放着点燃的硫磺烟火。“文长，你试试往那边的空地上扔烟火。”魏延应了声，踩着脚踏板调整方向，等竹鸢飘到空地上空，就把烟火从木槽里推下去。烟火落地，“砰”地炸开，冒出滚滚浓烟，把地上的雪都熏黑了一片。
“过瘾！太过瘾了！”魏延从竹鸢上跳下来，拉着诸葛亮的手说，“军师，咱们不如趁司马懿被收了兵权，夏侯渊刚接管军队，打他个措手不及！我带着载人鸢飞到魏营上空扔烟火，您再带主力从正面进攻，定能大胜！”
诸葛亮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夏侯渊虽勇猛，可谋略不如司马懿，确实是个机会。不过咱们不用硬攻，先给夏侯渊送份‘大礼’，吓吓他再说。”他让人把几十只小竹鸢改成“传信鸢”，在竹筐里装着写满字的绢帛，又让人在绢帛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夏侯渊，旁边写着“夏侯小儿，若敢来战，叫你尝尝飞天鸢的厉害”。
第二天一早，蜀军将士就把传信鸢放飞，几十只小竹鸢顺着风往魏营飘去。夏侯渊刚接管军队，正忙着整顿军纪，突然见天上飘来一群竹鸢，还以为是蜀军的新武器，赶紧让人射箭。可竹鸢飞得高，箭根本射不到，反倒让竹筐里的绢帛掉了下来。
士兵们捡起绢帛，送到夏侯渊面前。夏侯渊一看上面的画和字，气得脸都红了，把绢帛撕得粉碎：“诸葛亮欺人太甚！真当我魏营没人了不成？”当即下令，集合三万兵马，要去蜀军大营讨说法。
可刚走了没几里地，就见天上飘来那只载人探敌鸢，魏延站在竹筐里，举着个大喇叭（用铁皮卷成的圆筒）喊：“夏侯渊！你爹司马懿都被我们打怕了，你还敢来送死？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扔烟火弹烧你的粮草！”
夏侯渊抬头一看，那竹鸢就在粮草队伍上空飘着，吓得赶紧下令：“快！保护粮草！往后退！”将士们也怕烟火弹烧了粮草，纷纷往后退，队伍瞬间乱了阵脚。
这时，蜀军大营里冲出一队骑兵，为首的正是赵云，手里挺着长枪，大喊：“夏侯渊哪里跑！留下粮草再走！”魏军队伍本就混乱，被赵云的骑兵一冲，更是溃不成军，丢了几千石粮草，狼狈地退回了营寨。
夏侯渊回到营里，又气又怕，赶紧给曹操写急信，说诸葛亮的飞天鸢太过厉害，请求援军。曹操看着急信，想起司马懿之前的话，终于信了飞天鸢的事，只能让人给夏侯渊送去几千张强弩，让他防备蜀军的竹鸢。
而蜀军大营里，诸葛亮正让人改良强弩，要造一种能射得更高的“仰角弩”，专门对付魏营的强弩。魏延则缠着工匠，要给载人鸢装个“投石槽”，能往魏营扔石头。营里的工匠坊又热闹起来，锯木声、打铁声混着将士们的笑声，在祁山脚下回荡。
诸葛亮站在营门口，望着魏营的方向，嘴角带着笑。他知道，夏侯渊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仗要打，更多的发明要造。但只要有这飞天鸢，有将士们的齐心协力，收复中原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而那只在天空中飘着的竹鸢，也成了蜀军将士心中的底气——有军师的奇思妙想，有这能飞天的物件，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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