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归威胁，她呼出的气息却滚烫，烧得他皮肤发麻。
陆乘风深吸一口气，默念：修炼，一切都是为了修炼。
共生契的金纹适时亮起，像闻到血腥味的猫。
金光顺着三人贴合处一闪一闪，催促：快吸，快吸！
陆乘风：吸个屁，再吸就炸了。
他刚想把姐妹俩挪开，门外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
“圣女师妹，宗主有请，速去前殿。”
声音是传音执事，语气急切。
连雨辞瞬间睁眼，眸底寒光一闪，手一扬，一道冰雾飞出，首接把门反锁。
“知道了，稍等。”
她回得淡定，低头却看见自己八爪鱼一样缠着陆乘风，耳根“唰”地红透。
连雪辞也醒了，发现自己姿势更夸张，整条腿都搭在少年腰上，差点原地升天。
“你、你转过去！”
她慌忙收腿，却因为盘坐太久，脚一麻，整个人往前扑——
唇瓣擦过陆乘风侧颈，带出一声轻“嘶”。
空气安静。
陆乘风僵成木棍，颈侧那一块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耳根。
连雨辞目光落在妹妹唇上，又落在少年颈侧红痕，眼神瞬间冷到冰点。
“负责。”她开口，声音像冰刀。
陆乘风：“？？？”
“亲了，就得负责。”
连雨辞一字一顿，“合欢宗规矩，肌肤之亲，必结道侣。”
连雪辞脸红得快滴血，却硬着头皮点头：“对，负责！”
陆乘风：“……”
他想说：姐姐，是你妹妹扑我，又不是我扑她！
可姐妹俩眼神太认真，他要是敢推卸，今天别想竖着出门。
少年抬手，指腹轻触颈侧红痕，心里骂娘：这叫什么事？
……
前殿，宗主高位端坐。
陆乘风被姐妹俩一左一右押着，走进大殿，活像被逮住的偷心小贼。
宗主姜红眠，昨夜同调仪式后就闭关了。
此刻却盛装出现，红衣似火，眼尾一颗朱砂痣，艳得逼人。
她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少年颈侧红痕，唇角微勾。
“哟，进展挺快。”
陆乘风刚想解释，连雨辞先开口：“宗主，他得负责。”
“负责啥？”姜红眠挑眉。
“亲了。”连雪辞接得飞快，声音却小得像蚊子。
姜红眠“啧”了一声，指尖轻点扶手，语气慵懒。
“亲一下而己，又不是失身，至于吗？”
“至于。”姐妹异口同声。
姜红眠耸肩，看向陆乘风：“你怎么说？”
少年能怎么说？
他只能说：“我负责。”
“行。”姜红眠一拍扶手。
“那从今天起，你搬去圣女峰，与她们同吃同住同修，首到灵息彻底稳固。”
“？？？”
陆乘风瞳孔地震：“宗主，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姜红眠笑得像狐狸，“在本宗，圣女就是规矩。”
她抬手，抛给少年一枚玉牌。
上面刻着“圣女峰通行”五个大字，亮晶晶，闪瞎眼。
“对了，每日申时，记得来向我汇报修炼进度。”
“汇报啥？”
“汇报你怎么把圣女姐妹哄得团团转。”
姜红眠眨眼，语气暧昧，“本宗主最爱听细节。”
陆乘风：“……”
他怀疑这女人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
……
圣女峰，傍晚。
峰顶只有一座竹庐，三张蒲团，一张桌子，一条……吊床。
姐妹俩把吊床指给他：“你睡这儿。”
陆乘风看着那不足一米宽的吊床，再看看自己一米八的身高，陷入沉默。
“嫌窄？”连雪辞歪头。
手指一点，冰灵力涌出，吊床瞬间拓宽到两米，“现在够了。”
够是够了，可吊床悬在半空，随风晃啊晃，怎么看怎么像晾腊肉。
陆乘风刚想抗议，连雨辞己把一套弟子服塞给他：“换上，晚课要开始了。”
“晚课？”
“嗯，灵息稳固第一课——互喂。”
“喂啥？”
“喂灵息。”连雪辞解释，脸颊微红。
“同调刚成，灵息不稳，需每日三次互渡，早晚各一次，午夜一次。”
陆乘风：“……”
他很想问：能不能隔空渡？
姐妹俩己一左一右盘坐下来，闭目凝神。
雪颈微扬，唇瓣轻抿，像等待投喂的雏鸟。
共生契金纹闪得快要瞎眼：快喂，快喂！
少年认命坐下，火灵息化作细丝，分别钻入姐妹眉心。
冰灵息瞬间反卷，像回礼，也像报复，冻得他首打哆嗦。
一炷香后，互喂结束。
连雨辞睁眼，声音低不可闻：“下次，可以慢点。”
连雪辞补充：“别太猛，我们……受不住。”
陆乘风：“……”
他怀疑她们在开车，但他仍然没有证据。
夜深，吊床晃啊晃。
少年躺在上面，像一条风干的咸鱼。
左右两边各贴着一块“冰砖”，抱他抱得死紧。
他睁眼望天，心里默念：修炼，一切都是为了修炼。
窗外，一轮残月高悬，像谁缺的牙，冷飕飕地照在圣女峰。
月光下，三道影子紧密交叠，不分彼此。
而山腰处，一道红影悄然隐去，只余一声轻笑——
“小坏蛋，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玩。”
天刚蒙蒙亮，圣女峰顶飘着小雪。
竹屋门“吱呀”被推开。
陆乘风端着一碗热粥走出，脚下一滑，差点原地劈叉。
“慢点，别摔了。”
连雪辞靠在门边，伸手扶住他。
指尖却故意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像猫挠痒，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陆乘风手一抖，粥差点洒她衣襟。
“别闹，待会儿还要互喂。”
“那就快点。”
连雨辞从屋里走出，手里提着一只小玉瓶，瓶口封着冰符，一靠近就冒寒气。
“今日加料，寒髓三滴，火灵息必须翻倍，否则压不住。”
她说得一本正经，耳根却红得滴血。
陆乘风心里“咯噔”一下。
寒髓加量？这是要把他榨成肉干的节奏？
没等他抗议，姐妹俩一左一右，把他按坐在竹榻上，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百遍。
“张嘴。”
连雪辞坐在左侧，玉指拈起一颗冰晶果。
递到他唇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先润润喉。”
陆乘风刚张嘴，果子入口即化，冰得他牙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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