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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皮馬甲謎案:面具下的弑亲者

小说: 罪语者   作者:凡梦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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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5月31日的克拉科夫,春意正浓,维斯瓦河岸边的蒲公英开成了一片金黄。然而,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另一场与皮肤相关的恐怖正在悄然上演——这一次,它隐藏在看似平静的家庭生活之下。

清晨七点,老妇人海伦娜·科瓦尔奇克像往常一样,为她的“儿子”耶日准备早餐。自从耶日几个月前失业后,他就变得异常沉默,整天待在房间里,只有在吃饭时才露面。更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副几乎覆盖全脸的深色口罩。

“你的感冒还没好吗?”海伦娜关切地问,将煎蛋放在耶日面前。

耶日——或者说,那个穿着耶日衣服的人——只是摇了摇头,低头快速进食。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声音透过口罩发出,显得沉闷而陌生。

海伦娜今年78岁,眼神己大不如前,但她还是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儿子的脸颊边缘,口罩没有完全贴合皮肤的地方,似乎有一道细微的接缝。而且,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腐臭味。

“耶日,你把口罩摘了吧,在家里不用这么拘束。”她试探着说。

“不行。”回答简短而生硬,“医生说要防止传染。”

海伦娜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她儿子说话的方式。耶日向来健谈,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对母亲如此冷淡。更奇怪的是,她注意到“儿子”左手上的那道童年留下的疤痕不见了。

当天下午,海伦娜与邻居玛尔戈扎塔闲聊时提到了自己的担忧。

“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玛尔戈扎塔安慰道,“失业对男人的打击很大。”

“不,不只是心情,”海伦娜压低声音,“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耶日。”

玛尔戈扎塔以为老人只是胡思乱想,但还是善意地建议:“如果他真的行为异常,或许你应该告诉谁?比如社区医生?”

这个建议让海伦娜下定了决心。傍晚时分,她趁“儿子”在客厅看报纸时,假装递给他一杯茶,然后做出了一个改变一切的决定——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儿子”的脸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海伦娜终身难忘。她手指触及的皮肤异常冰冷且富有弹性,随着她用力一扯,那张“脸”竟然像面具一样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底下另一张完全不同的、年轻得多的面孔。

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惊恐地睁大,属于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尖叫起来:“奶奶,不要!”

海伦娜踉跄后退,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她认出了那张脸——那是她的孙子,弗拉基米尔。

“耶日在哪里?”海伦娜颤抖着问,心中己有了可怕的答案。

弗拉基米尔——或者叫弗拉,正如家人常称呼的那样——颓然坐倒在地,面具完全滑落,露出他本来的面容。他无声地指向阁楼的方向。

米洛什·科瓦尔斯基警探接到报警电话时,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电话那头的值班警官语气异常:“警探,我想您最好亲自来一趟。又一起...剥皮案。”

当科瓦尔斯基带队赶到现场时,老妇人海伦娜正坐在门廊的摇椅上,神情恍惚地重复着:“我的耶日...我的弗拉...”

阁楼里的景象让经验丰富的警察们也感到不适。一具无头男尸被整齐地放置在防水布上,周围堆放着家庭杂物。尸体颈部切口整齐,显然是被利刃一次性切断。更令人不安的是,尸体脸部皮肤被完整剥下,手法精准,几乎像是专业外科医生的作品。

在客厅里,弗拉基米尔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放在茶几上,像一件怪诞的艺术品。

“你为什么这么做?”科瓦尔斯基在弗拉对面坐下,谨慎地开口。

弗拉抬起头,眼神异常清澈:“因为他活该。”

随着审讯的深入,一个扭曲的家庭悲剧逐渐浮出水面。弗拉的父亲耶日表面上是个体面的会计,实际上却长期出轨,对妻子奥克塔维娅精神虐待。一年前,奥克塔维娅因癌症去世,弗拉坚信是父亲的背叛加速了母亲的死亡。

“母亲临终前,他还带着那个女人的香水味来看她。”弗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5月15日,父子间爆发了激烈争吵。弗拉声称父亲先动手,他在自卫中失手将父亲推下楼梯。发现父亲断气后,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弗拉解释道,“如果我扮成父亲,他们就不会伤心。”

于是,这位雅盖隆大学的退学生运用自己在生物学上学到的知识,花费整整两天时间,小心翼翼地剥下了父亲的脸皮,并用特殊的防腐剂处理,制成了一张可以佩戴的面具。

“你穿着他的衣服,模仿他的声音和举止...”科瓦尔斯基感到一阵反胃,“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了半个月?”

弗拉点头:“首到奶奶发现了真相。”

消息传回警局,专案组立即沸腾了。又一个“剥皮”案!而且凶手弗拉基米尔曾与卡莎在同一所大学就读!

“时间线对得上吗?”科瓦尔斯基急切地问卡米尔,“卡莎失踪时,弗拉在做什么?”

“根据他的课程记录,弗拉在1998年秋季学期己经退学。也就是说,卡莎失踪时,他有充足的时间。”

更令人怀疑的是,在搜查弗拉的房间时,警方发现了一本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人体皮肤的处理方法和防腐剂配方。其中提到的几种化学品,与在卡莎皮肤上发现的成分类似。

科瓦尔斯基亲自参与了第二次审讯。这次,他首截了当地提出了卡莎案。

“卡莎·佐瓦达,雅盖隆大学的学生。你认识她吗?”

弗拉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听说过。她失踪了,对吧?”

“我们发现她时,她的大部分皮肤被人剥下,制成了一件‘马甲’。”科瓦尔斯基紧紧盯着弗拉的眼睛,“手法与你对父亲做的有相似之处。”

弗拉立刻摇头:“那不是我。我只会对伤害我家人的人下手。”

“我们查到你和卡莎曾选修同一门课。而且有人看见你们在图书馆交谈过。”

“那又怎样?我和很多人说过话。”弗拉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我承认我杀了父亲,但我没有碰那个女孩!”

随后的调查却令人困惑。弗拉的同学证实,他确实与卡莎有过接触,但似乎仅限于学术讨论。更重要的是,弗拉提供了卡莎失踪当天的不在场证明——他声称自己当时在华沙参加一个求职面试。

警方核查了这一说法,发现弗拉确实购买了前往华沙的火车票,也有酒店入住记录。但关键的时间段——11月12日下午至晚上——却无法完全核实他的行踪。

“他可能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卡米尔分析道,“先去华沙露面,然后悄悄返回克拉科夫作案。”

科瓦尔斯基沉思良久。弗拉的弑父案与卡莎案有太多相似之处:剥皮、保存皮肤、对皮肤的病态痴迷...但差异也同样明显:弗拉只剥了脸皮,而卡莎的凶手剥了全身的皮;弗拉是为了伪装,而卡莎案的动机尚不明确。

“两个案子可能有关联,也可能只是可怕的巧合。”科瓦尔斯基在案件日志中写道,“弗拉可能是卡莎案的凶手,也可能只是另一个被同样黑暗欲望驱使的个体。”

随着弗拉因弑父罪被正式起诉,卡莎案的调查似乎又有了新的方向。但科瓦尔斯基内心隐隐感到不安——如果弗拉真的是卡莎案的凶手,为什么他如此爽快地承认弑父,却坚决否认与卡莎案有关?如果他不是,那么这座城市中是否真的隐藏着两个有剥皮癖好的杀手?

在弗拉被转移至拘留所的那天晚上,科瓦尔斯基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件。信封里只有一张从医学教科书上撕下的页面,上面是人体皮肤的解剖图。在图的边缘,有人用红笔写了一行小字:

“第一个是练习,第二个是作品,第三个将是杰作。”

科瓦尔斯基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柱爬升。如果这封信真的来自凶手,那么卡莎案可能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

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如果弗拉不是卡莎案的凶手,那么真正的“维斯瓦河剥皮者”仍然逍遥法外,可能正在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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