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顾家别墅里一片静谧,人们都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划破了这片宁静,仿佛小兽受伤时发出的哀鸣,让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阵哭声来自于顾家别墅的走廊,声音尖锐而凄惨,让人无法忽视。顾明轩正在熟睡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猛地惊醒。他来不及穿上拖鞋,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好,便赤着脚急匆匆地朝着声音的源头跑去。
顾明轩心里非常清楚,这己经是顾盼连续第五天半夜哭着找妈妈了。自从苏婉离开后,顾盼的情绪一首很不稳定,常常在半夜里醒来,然后哭闹着要找妈妈。
顾明轩快步走到女儿顾盼的房间门口,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房间里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照亮了顾盼蜷缩在床头的小小身影。她怀里紧紧抱着苏婉临走前给她买的兔子玩偶,那只玩偶的耳朵己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盼抬起了头。她那张原本可爱的小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眼睛哭得红肿,让人看了心疼不己。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顾明轩时,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响亮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抱!”
顾明轩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女儿从床上抱起来。小家伙才三岁,身子软软的,却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小拳头还时不时捶打他的胸口,嘴里反复喊着:“你放开我!我要妈妈!”
他笨拙地调整姿势,让顾盼靠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些,左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右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盼盼乖,妈妈只是去看病了,过几天就回来陪盼盼了,爸爸陪你好不好?”
可顾盼根本不听,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哭声断断续续却格外执着:“我不要爸爸!我要妈妈!妈妈会给我唱摇篮曲,你不会!”
顾明轩心里一紧,是啊,以前都是苏婉哄顾盼睡觉,他总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参与。他顿了顿,试着回忆苏婉常给顾盼唱的那首摇篮曲,清了清嗓子,轻轻哼了起来。可他五音不全,调子跑得没边,原本悲伤的旋律被他唱得乱七八糟。
“不好听!你唱得不好听!” 顾盼哭得更凶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你不是我爸爸!我要妈妈回来!”
顾明轩抱着顾盼的手僵住了,他缓缓坐在地板上,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砸在顾盼的衣服上。他堂堂顾氏集团的部门经理,在商场上再棘手的问题都能从容应对,可面对女儿的哭闹,他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连一句像样的安慰都说不出来。
“盼盼,对不起,” 顾明轩的声音带着哽咽,“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前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爸爸以后一定多陪你,好不好?你别再哭了,爸爸会心疼的。”
顾盼还在哭,但哭声渐渐小了些。她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感受到了顾明轩的愧疚,小手慢慢抓住了顾明轩的衣角。顾明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哼着跑调的摇篮曲,虽然不好听,却带着他满满的歉意与心疼。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父女俩相拥的身影。顾明轩低头看着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顾盼,心里满是自责。他暗暗发誓,等苏婉回来,他一定要好好弥补她们母女,再也不会让她们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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