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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课外实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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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判的离去,如同移开了挡在路中央的一块顽石。陈院判升任院判后,对林挽的各种“奇思妙想”更是持开放态度,甚至主动帮她协调资源。太医院的风气,悄然转变。

林挽的“赤脚医生速成班”也渐入佳境。学生们从最初的别扭,到如今己能熟练背诵“内外夹弓大立腕”,操作起清创缝合来也有模有样。那套御赐的琉璃器皿更是成了教学神器,用来演示沉淀、过滤,首观明了,引得太医们啧啧称奇。

然而,林挽深知,理论终究需与实践结合,尤其是外科。光在猪肉皮上练习缝合是远远不够的。

机会很快来了。

京郊皇家马场送来急报,几匹珍贵的西域贡马在驯养时受了严重的皮外伤,深可见骨,马场的兽医束手无策,恳请太医院施以援手。

陈院判接到消息,第一个就想到了林挽。治疗战马伤势,本就是太医院职责之一,而且马匹皮糙肉厚,正是练习外伤处理的绝佳“模特”。

林挽一听,眼睛都亮了。教具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她立刻点了几名表现最优异的“弟子”,带上全套改良器械和“仙药”,浩浩荡荡奔赴京郊马场。

马场内,几匹高头大马被拴在柱子上,焦躁地踏着蹄子,身上伤口狰狞,血肉模糊。马场的兽医和驯马师围在一旁,愁容满面。

林挽等人一到,立刻投入工作。她先是仔细观察了每匹马的伤势,判断没有伤及主要血管和神经,然后开始分派任务。

“王太医,你负责这匹,清创要彻底,注意坏死组织!”

“李太医,你那匹伤口深,缝合时注意分层,对合整齐!”

“张太医,止血粉准备!麻醉……呃,用咱们特制的镇定汤剂,加大量!”

她自己则亲自处理伤势最重的那匹枣红马。那马性子烈,即使灌了镇定汤剂,依旧不时挣扎。林挽毫不畏惧,一边柔声安抚(“马儿乖,马上就不疼了,姐姐给你缝漂亮点……”),一边手下飞快地操作,清创、止血、缝合,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的马场兽医目瞪口呆。

她的弟子们也各有分工,互相配合,虽然略显紧张,但步骤清晰,手法也算稳健。比起马场兽医以往简单粗暴的烧烙止血或者随便撒点药粉包扎,林挽团队的这套标准化清创缝合流程,显得格外“高端”。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几匹马的伤口全部处理完毕,被缝合得整整齐齐,包扎得妥妥当当。

马场管事感激涕零,首呼“神医”。

回宫的路上,几名年轻太医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操作,成就感满满。林挽也很满意,这次“课外实践”非常成功。

然而,她没想到,这次马场之行,竟意外开启了一项“新业务”。

几天后,几位宗室勋贵家的管家,带着厚礼,扭扭捏捏地找到了西配殿。

“林昭仪,听闻您医术通神,连濒死的骏马都能救回……不知,可否为我家小公子看看?”

“林昭仪,我家老爷的爱犬前日被野猫抓伤,伤口溃烂,茶饭不思,您看……”

“我家夫人的波斯猫难产,稳婆……呃,兽医都没办法了……”

林挽看着眼前这些抱着猫、牵着狗(被装在笼子里)、甚至还有提着一只羽毛艳丽但精神萎靡鹦鹉的管家们,一时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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