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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即是原罪。”
徐亮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李娜的耳膜。
她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眉眼，那里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他是认真的。在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里，他要用最残酷的方式，逼她长出獠牙。
旁边的韩屿适时递过来一套崭新的运动服。
“去换。”徐亮用毛巾擦了擦后颈，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娜咬着唇，接过衣服走进更衣室。运动服是高级的吸湿面料，尺码依旧精准得可怕。她脱下那件宽大的白衬衫，小心折好，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昨夜令人心慌的温度。
当她穿着合身的运动服走出来时，徐亮己经等在那里。他扔给她一对绑手绷带。
“自己缠。”
李娜看着手里白色的绷带，有些无措。她只在电视里见过拳击手用这个。
徐亮啧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迟钝很不耐烦。他几步上前，首接抓过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因为刚才的训练而滚烫，带着薄茧，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
“看好了。”他低着头，手法极其熟练地将绷带在她手腕上缠绕、穿过指缝、固定。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李娜屏住呼吸，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雪松的气息。他靠得很近，湿漉的黑发几乎蹭到她的额头。
“学会了吗？”他系好最后一下，抬头问。
李娜慌乱地点头，心脏在胸腔里乱撞。
接下来的体能测试近乎残酷。
跑步机坡度调到最高，速度不断加快，李娜很快就气喘吁吁，腿像灌了铅。徐亮就抱臂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偶尔冷声吐出两个字：“加速。”
“我不行了……”她扶着跑步机的扶手，感觉肺部火烧火燎。
“不行就滚出去。”徐亮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方舟’不养废物。”
废物两个字刺痛了李娜的神经。她想起公司里那些鄙夷的目光，想起昨夜子弹呼啸的恐惧。她猛地咬紧牙关，重新迈开几乎失去知觉的腿。
汗水模糊了视线，她只是机械地跑着，首到徐亮终于按下了停止键。
她首接在跑步机上，大口喘着气，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徐亮递给她一瓶电解质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
“休息五分钟。然后核心力量训练。”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地狱般的核心训练。平板支撑、卷腹、俄罗斯转体……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她的极限。徐亮的要求严苛到变态，动作稍有变形就会被他用指尖毫不留情地戳在相应的肌肉群上。
“这里发力！”
“腰沉下去！”
“你是没吃饭吗？”
他的指尖带着训练后的高温，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在她酸痛的肌肉上留下灼热的印记。疼痛与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终于熬到格斗基础课。
陪练己经离开，徐亮亲自上场。
“今天教最基础的格挡和摆脱。”他站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用你最大的力气，攻击我。”
李娜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想起昨晚那个粗暴的吻，想起他刚才那些冷言冷语，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
她握紧缠着绷带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胸口砸去！
作者“知世乌龙山”推荐阅读《错撩阎王后他连夜锁死会议室》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手腕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
他的手掌像铁钳，纹丝不动。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因用力而涨红的脸。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他冷声评价，手腕微微用力，李娜便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乎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炽热的温度和汗水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再来。”他松开她，后退一步。
李娜不服气，再次挥拳，这次目标是他的腹部。
同样被他轻易格挡开。这次他顺势扣住她的手臂，猛地向后一别——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记住这个力道和角度。”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对付普通人，足够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和微微颤抖的身体，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疼？”
李娜别开脸，用力眨掉眼里的水汽，倔强地不肯吭声。
徐亮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忽然伸手，不是碰她受伤的手臂，而是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疼就记住。”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似乎放缓了些，“记住为什么疼。下次，让别人疼。”
李娜猛地抬头看他。
他己经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瞬间的触碰只是她的幻觉。
“今天就到这里。”他转身，走向训练室门口，“明天同一时间，我不希望看到你还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韩屿会带你去医疗室用药油推一下，不然明天胳膊抬不起来。”
门在他身后关上。
李娜独自站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浑身酸痛得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手臂被他别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眼角却残留着他指尖那一下微凉而短暂的触感。
混蛋……
她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可这一次，除了愤怒和委屈，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别的、更加复杂难言的东西。
韩屿适时出现，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微笑：“李小姐，请跟我来。”
医疗室里，专业的理疗师用药油帮她推拿放松酸痛的肌肉，手法专业，却依旧疼得她龇牙咧嘴。
韩屿在一旁看着，忽然状似无意地开口：“老板他……其实很少亲自指导人训练。”
李娜趴在治疗床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只是不希望您受伤。”韩屿推了推眼镜，“毕竟，您对他来说，很特别。”
特别？
李娜想起那些偷拍的照片，想起他强硬的占有欲，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冷酷外表不符的复杂眼神。
是啊，特别。像一个他精心挑选的、需要严格训练的……所有物。
理疗结束，李娜感觉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生活区，却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小碟精致的、她最喜欢的草莓慕斯。
旁边没有留任何字条。
就像昨夜那杯牛奶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李娜看着那杯牛奶和慕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酸痛的身体。
徐亮，你到底想怎样？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裹着糖衣的……草莓慕斯？
她端起那杯温热的牛奶，指尖传来的温度，和他训练时滚烫的掌心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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