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勺,锅铲,以及重中之重的下面三十棍。
一套下来,张大毛己是鼻青脸肿,胸口,胳膊,腿上全是伤。
尤其是用擀面杖打完他下面后,张大毛痛得面部狰狞,汗流浃背,呻吟声不断。
站在他对面的程锦凌只觉新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还算安分规矩的大伯露出这副神情。
哼,今个,不过是开胃小菜。
不过,她也的确累了。
遂顺势靠着墙壁坐下来休息,吕氏则是又坐到角落的木凳上。
许是觉察到跪在地上受伤不轻的张大毛构不成威胁,继续埋头编织鱼篓。
似是想到什么,露齿一笑,道:“三,毛,用。”
张大毛只觉这笑刺眼,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程锦凌甜甜一笑,虽然娘经历了很多不好也不公的事情,但爹真的待她极好。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到娘上一世悲惨的结局,她嘴唇紧抿,粉拳紧攥。
娘,这一世,我定护好你,还有爹。
旋即缓缓闭上眼,闭眸小憩。
不多时,她霍然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轻灰。
然后,从容地走出屋子。
心下计算着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她来到竹屋,关上开关,再次折回房间。
一进门,见到张大毛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
捂着嘴似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眼里盈着晶莹的泪花。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他面前,忧心开口:“大伯,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是谁打的你?”
张大毛见到程锦凌后有些心虚和诧异,不过面上不显。
倒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关心自己。
他强忍痛楚,清了清嗓子,道:“这,说来话长。”
程锦凌哦了一声,看向吕氏一脸庆幸地道:“幸好娘没事。”
张大毛正要开口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急忙站起身来。
只是每动一下,钻心的疼痛便从骨髓传来。
他嘶了一声,咬牙强撑。
程锦凌见状,眸中闪过笑意和了然。
方才她在张大毛身上扎的两个穴位控制的时间是提前计算过的,都是三刻钟,而银针刺入穴道的深浅代表控制时间的长短。
她悄咪咪地瞄了眼孙大娘和张二毛的位置。
他们的时间应该也到了。
果然,紧接着就见孙大娘扯开被子爬了起来。
程锦凌双目瞪得,惊恐道:“孙大娘?二伯?
你们怎么在这?
还有孙大娘,你的脸怎么了?”
孙大娘哪有心思理会程锦凌,急忙跑到张大毛跟前从后面抱住他,嗓音沙哑地开口:“我可怜的儿,可怜的儿。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张大毛背对着他,一回头就看到那张红肿带着水泡的脸,吓了一大跳,道:“娘,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孙大娘委屈地眼泪簌簌留下,吼道:“谁?
你说谁?跟打你的是同一个人。
啊,呸。
是同一个鬼。
还有你二弟啊,也是被她打成了这样。
呜呜呜呜呜呜……”
说完,继续哽咽,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
程锦凌强忍笑意。
此时,张二毛也吃力地爬了起来。
见到与自己的伤别无二致的张二毛,张大毛确信是同一个鬼打的。
同时还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来这的事情没有事先跟他们商量,而是之前偶然偷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们今日的计划。
不过,如今他们被打成这样,恐也没空计较这些。
他故作关心地道:“老二,你没事吧?”
果然,就听张二毛着急地道:“先别管这些了。
娘,你快去请周大夫过来。”
他现在担心的是下面,还能不能……
张大毛听闻脸色一黑,低头瞥了眼某处,只觉那更痛了。
孙大娘这才反应过来,冲程锦凌吼道:“小贱蹄子,还看什么呢?
还不快去村东头请周大夫过来。”
程锦凌颔首,乖巧道:“是,我这就去。”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着离开了。
然而,刚跑出院门就放慢了脚步。
哼,她可不急。
晚到一会,张大毛和张二毛就要多疼一阵。
何乐而不为?
不过,想着就要见到师父不免有些紧张。
张二毛他们让师父过来,想来也是为了检查那个地方,然后买些消肿化瘀的药还有烫伤膏。
并不会意识到事先被扎了穴道,只会以为是撞鬼了。
毕竟那铁勺锅铲乱飞的场面实在诡异,除了撞邪还有什么解释。
嗯,她可真是爱死这枚玉佩啦。
此刻,外面己经一片漆黑,远处有几家烛火晃动,唯一的光源便是悬挂着的银月。
不多时,她映着月光来到村东头一间有些简陋的草房,里面还亮着烛火。
想来,师父还没有休息。
她在外面客气地喊道:“周大夫,您还接诊么?”
很快,有人推门走了出来。
来人身姿颀长,面容清冷,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瞧着三十几岁,正是她的师父——周梅。
她声音清冷,道:“怎么了?”
程锦凌有些呆愣,方才她有一瞬的恍惚。
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了,却又好像有些不同。
上一世,她被接回国公府后便再也没见过师父。
不是她不想,是找不到了。
她曾派人来云霞村寻她,可那时她己经离开了。
未留下只言片语,也未留下动向去向。
她甚至留意云霞村的附近以及京城,都未查到任何踪迹。
所以,她与师父朝夕相处三年,记忆中的脸是她三年之后的样子。
程锦凌收回思绪,恢复正色道:“我大伯二伯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周大夫能否前去诊治?”
周梅没说什么,只是朝院门口走去。
程锦凌知道师父这是同意了。
她自是十分了解她的脾性,就是这般说的少做的多。
周梅取下墙上的灯笼,打开院门,程锦凌则在前面带路。
没走几步,身后的周梅突然沉声开口:“这个灯笼你拿着。”
程锦凌回身回道:“好。”
话落,伸手接过灯笼。
转身后唇角微勾,清亮的眸子明亮如夜。
师父就是这样。
看起来脾气不好,却一首在做好事儿。
而有的人看起来是好人,做的事儿却畜生不如。
比如,看起来老实的张大毛。
比如,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张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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