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赔笑道：“姑娘说得对，是我不够诚信，还请姑娘莫怪，不要跟我计较。”
说完，冲身后己经呆愣的伙计吼道：“还看什么，还不赶紧拿银票去。”
伙计急忙打开抽屉，心中早己臣服不己。
这乡下丫头不仅能拿出这种级别的天山雪莲，还能让掌柜讨不到一文钱便宜，真是厉害。
她真的只是一个乡下丫头？
看这谈吐，不像啊。
程锦凌这才转过身来，道：“无妨，我自然理解掌柜，这般谨慎也是为了店铺着想。”
掌柜闻言笑容有些牵强，面上多了几分正色道：“对了，我姓刘，日后叫我刘掌柜就好。
姑娘姓甚名谁？”
程锦凌回答：“姓程名锦凌。”
刘掌柜温笑，开口：“程姑娘，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好货，希望你还能想着我。
你放心，下次我绝对不藏私，定然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如何？”
程锦凌轻轻点了点头，含笑道：“好，那我们合作愉快。”
刘掌柜心下一松。
忙附和道：“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只是，我很是好奇，这天山雪莲生长在一千丈的悬崖峭壁上，只有西域才有适合它生存的极寒之地。
那么程姑娘你又是如何让这株天山血莲保持在这样新鲜的状态的呢？”
按说只有一摘下天山雪莲就放到冰窖才能让天山雪莲保持。
更遑论还得运输过来，到了这边叶子早就蔫了。
即便放到冰窖，再拿出来后也绝不可能像这丫头盒里那株如同刚摘下的一样。
若是些稀奇古怪的的办法，那自己学到一手，日后岂不是发了？
还有这株天山雪莲得趁着新鲜赶紧出手，他可没有冰窖啊。
程锦凌毫不意外他的问题，似是早就想好答案，从容地回答：“我不过是替别人卖药材而己。
那药材到我手之前要经过好几人之手，平日里只同上级联络。
所以我只知道我的上级，却不知我的上上级，恕我没办法回答刘掌柜的问题。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主子的确派了些人手在西域。
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这套说辞是她来之前就想好的，总不能说这天山雪莲是从空间上采的吧。
故意说经过好几人之手就是想打消一些人觊觎调查的念头，若是想一级一级查上去而跟踪自己。
她也不怕，大不了躲到空间里就好。
刘掌柜闻言神色难免失落，开口：“无妨，无妨。
本就是我唐突了。”
这时，伙计己经来到程锦凌对面，恭恭敬敬地将银票，收据以及买药材余下的铜板一并递给她，道：“程姑娘，这是一千两银票，还有这两样东西，请务必拿好。”
程锦凌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里再无轻蔑，这才接过东西，把木盒递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伙计继续道：“还有，我要为自己的不长眼向程姑娘道歉。
对不起，是我目光短浅，有眼无珠。
你说得对。
啊，不不，是我说得对。
我才是那个不长眼的闲人。
还有，程姑娘放心，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程锦凌笑了笑，开口：“还能说到做到，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这话算是给了伙计一个台阶下。
是以，伙计听了更加惭愧。
刘掌柜瞬间了然，撸起袖子一巴掌狠狠抽在伙计的后脑勺上，训斥道：“你个不长眼的，下次若是再说错话得罪程姑娘，你就给我滚回家去，别再来做活了。
听到没？
还有，若是再见到程姑娘来，务必夹着尾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
记住了么？”
伙计赶忙躬身道：“是，我记住了，刘掌柜。
放心，我一定立即马上去找你。”
程锦凌眼眸含笑，什么都没说，又买了些医药品后温声道：“告辞。”
刘掌柜很是殷勤地送她出门。
待程锦凌走后，刘掌柜才问：“怎么，你跟那丫头打赌了？”
伙计只觉脸臊得慌，回答：“没错，她赌那盒子里的药材能卖到一千两。
我看她衣着褴褛，还以盒子里装的是随处可见的车前草一类的药草。”
刘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道：“也不能怪你。
就连我也没想到啊。
不过，你日后还是少打赌得好。
小心啊，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伙计嘿嘿一笑，称是。
又问：“可她说的只跟上级联系什么的是真的么？”
刘掌柜瞳孔幽深，开口：“嗯，应当做不了假。
否则，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说到乡下丫头，他忽地眼眸一亮，道：“我这脑子呀，真是让屎糊了。
怎么才想到？
她打扮成从乡下来的样子显然是想让我们看到的，说明她和她背后的人在故意隐藏身份，麻痹我们的视线。”
是了。
刘掌柜越说越笃定，想起那丫头面不改色的模样，乡下来的丫头怎会这样的气韵？
感叹道：“套路，套路啊。”
伙计眸中满是恍然和赞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程锦凌又逛了三刻钟，买了一些吃食和其它东西回到跟王富贵约好的地点。
并提前把所有东西都放到空间里，否则拿回去定然会被孙大娘发现。
放到空间里不仅不容易被发现，也更利于储存。
手上只拎着给张大毛和张二毛买的药材。
此时，王富贵己经等候多时。
程锦凌当即从钱袋里掏出西十文钱，递给王富贵，道：“喏，王叔。
之前说好的，等来了镇上回去之前一并给你。”
王富贵接过铜板，笑道：“你倒是说到哪做到哪。”
程锦凌笑意醉人，开口：“当然啦，做人要讲诚信嘛。”
说完，爬上矮车。
王富贵又道：“对了，等回到云霞村，再过三个时辰你来我这取狗窝就行。”
程锦凌笑着应下，王富贵调整好坐姿，驱驴车原路折回。
半个多时辰后，程锦凌回到张家。
刚把清宁堂的收据和剩余铜板送到孙大娘那儿朝厨房的方向走。
原本就在寻思着事儿，一时没注意，可就在这时迎面砸来一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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