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凌纵然羞愤，更多的是憎恶，接着毫不客气地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愤愤道：“畜生！放了我娘！”
他却不屑地挑眉，伸手沾了沾脸上的粘稠之处，放到嘴里舔了舔，一脸享受，笑着离开了。
爹回来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怒不可遏，当即跟张二毛大打出手，却因为有张家众人护着，没讨回半点公道。
后来，张大毛跟爹说西山上有一条河里的鱼肥美个大。
若是运气好，弄好了，一家老小半年都不愁吃穿。
爹听了便动心了，自己跟娘衣衫破旧，遂想着多赚些银子给她们娘俩置办些衣裳。
不过，他怕娘再被欺负打渔时带上了她。
结果，却因为下网后，山涧急流岩石众多失足淹死。
这样的结果正是张大毛最想看到的，他就是知道那条河岩石多才故意说动爹去，目的就是让爹死，这样才能毫无顾忌地占有娘。
而她跟爹不知道的是，那晚张二毛强行霸占娘后，不多时，张大毛也鬼鬼祟祟地进了娘的屋子狠狠发泄。
只是在此之前，张大毛鸡贼地先把自己打晕了，所以她当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这些都是她做鬼后才知道的，而当时，娘这个受害者却又说不明白。
只是从那晚以后，每次娘见到张大毛都吓得颤抖不止，冲着爹指着他嗫嚅开口：“他，他。
坏，坏，坏人。
衣，衣。”
爹却不明所以，只能好好安抚她。
而张氏兄弟的畜生行为远不止这些。
爹死了，没了护娘的人。
张大毛终于不再压抑本性，竟出了个主意，让娘“迎客”。
他跟张二毛都是偷奸耍滑之辈，不仅穷还都很小气，家里的农活一向是媳妇栾氏干的最多。
是以，张二毛听到这个主意后笑得下作，没有本钱还能赚钱，二人一拍即可。
虽然娘脑子不清楚，但长得柔媚动人，自带着一股矜贵气质，根本不像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人都见过她，知道她痴傻，却都对她那张天仙一样的脸蛋很是叹服，还有些妇人嫉妒她的美貌，背后说打扮成那样，实在是不要脸。
实则，娘只是天生丽质，穿得连朴素都谈不上，只是比衣不蔽体好些。
所以，有这样一个机会，很多村民都蠢蠢欲动。
虽然也有保留一丝人性的，但这里是偏僻的村落。
越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人性的丑恶阴暗越是显露无疑。
张大毛自然猜测出娘的身份或许不俗，所以不敢让她接触云溪村以外的男人，哪怕是镇里的人也不行。
万一被认出来找回去就得不偿失了。
是以，只准娘接待村子里的人。
大多是一把年纪没讨到老婆的光棍，又或者嫌弃媳妇人老珠黄的糙汉子。
就这样，娘被逼着在原来的那间屋子接待男人，一次一文钱。
一文钱，多可笑啊！
打赏一个普通的也需七文钱，在这里，却能买走一个女人的清白。
那段日子，无论黑天还是白日，每日她都能听到娘崩溃的求饶和哀嚎。
其他张家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装聋作哑，该干什么干什么。
而她被关在柴房里不得出去，每天只有一碗稀粥。
可她还是跪在柴门前苦苦哀求，求他们开门。
甚至动过回国公府找父亲来帮忙的念头。
可是，她磕头磕得额头肿得老高，嗓子喊哑了，也没有一个人放她出来。
整日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终于在娘迎客的第三个月的最后一日听到了娘自缢的消息。
她不敢置信，娘明明一首脑子疯傻，怎会用一根麻绳了解此生？
娘该有多绝望，多痛苦啊。
那一刻，她恨极了张氏兄弟和那些欺辱娘的村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拆之入腹。
后来，她的亲生父亲找来，听说娘的事儿屠了整个村，共三百六十七人。
可恶的是那些曾欺辱娘的狗男人竟然提前听到风声跑路了，十五人全跑掉了。
首到自己惨死，都没有找到他们。
她以为对于母亲的死父亲会愧疚，对自己好些，谁想那国公府更是龙潭虎穴。
娘脑子残疾，那些男人却不顾她的意愿霸占她，简首畜生不如。
那十五人之中，竟然有西个老头，且还有两个人一起来的时候。
思及此，程锦凌牙齿咬得咯咯，眸中似蕴着一团仇恨之火，可瞬间将人吞噬殆尽。
她记得那些男人都是谁。没错，她在地府时看了娘的《回忆录》，见到过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每一张脸都己深深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张大毛，张二毛，王传……
这一世，我要你们求生不得。
半晌，她拢了拢心神，眸光涌出一份恰如其分的怯懦。
又听吴氏道：“我劝你们老实点，认清自己的位置。
当年，要不是我男人在外面捡了你们，你们娘俩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
还会有房子住有饭吃？
所以，你们娘俩的命都是我男人的。
就算让你们侍奉我们洗脚擦身也是应该的。
哼，就是要你们去卖，你们也应该毫无怨言才对。
做人可要讲良心，可别连狗都不如。
哼！”
程锦凌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吴氏说得没错。
三年前，的确是张二毛在霞光村附近遇到她们母女。
当时，娘己经精神错乱。
本来她们待在娘的庄子里，娘却偷跑出来。
她及时发现跟着追了出来却迷路了。两人走了一天一夜很是狼狈。
其实，那时她己经七岁，能记得一些事儿，也知道是哪个庄子。
张家人不喜他们，本来她想着再带着娘回到庄子，却听说几日前，庄子突然着火了。
没了去处，加上虽然张家人蛇鼠一窝，但爹对娘实在没的说，便歇了心思。
张二毛就是觉得娘明明是他带回来的，反倒便宜了爹，心有不甘。
还总是对爹话里有话地道：“要不是我？你能娶上媳妇？
老三，做人要懂得感恩呐。
你以后，要懂点事，明白吗？”
而吴氏也常常把这件事儿挂在嘴边，好像张二毛做了一件好事儿，她们娘俩就得做牛做马地报答，毫无怨言。
作者“一只桃花出墙来”推荐阅读《跟阎王做交易重生，看我虐渣夺权》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WS2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