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刚开门，红星饭店的八仙桌就坐满了人。王叔拍着桌子喊“林老板，再来盘卤牛肉”，隔壁街的李婶带着孙子，正跟西西抢着看新到的连环画；穿校服的学生围着向南的弹珠摊，叽叽喳喳选着颜色，向南手里攥着小账本，一笔一划记着收入，嘴角翘得老高。
林晚在灶台前忙得脚不沾地，锅里的酸梅汤咕嘟冒泡，她舀出一碗递给刚进门的陈静：“陈姐，快尝尝，今天新熬的，加了点甘草，比昨天更润口。”
陈静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心里泛起一阵暖。自从上次饭店被封，她帮林晚给孩子们做过几次体检，之后就总忍不住来帮忙——有时候是给客人测测血压，有时候是帮着看账本，看着这满店的热闹，比待在冷清的队医室舒服多了。
“今天人比昨天还多。”陈静看着满座的客人，笑着说，“你这卤牛肉的香味，都飘到部队门口了，昨天还有战士问我，能不能帮着带一份。”
“那下次让他们提前说，我多备点。”林晚擦了擦手，拉着陈静走到柜台后，从铁盒子里拿出新账本，“陈姐，我跟你说个事。我想邀请你当饭店的股东，咱们一起把饭店做起来。”
陈静愣了一下，手里的酸梅汤差点洒出来：“我？我不行，我只会看病，不懂做生意，别给你添乱。”
“你怎么会添乱？”林晚翻开账本，指着上面的“夏季菜品”一栏，“天越来越热，我想推几款养生凉菜和药膳汤，比如冬瓜薏米汤、薄荷拌木耳，这些你懂，能帮我把关食材搭配，比我瞎琢磨强多了。而且你帮着照看客人健康，大家也放心，这都是你的优势。”
她顿了顿，看着陈静犹豫的眼神，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之前在队医室待着不开心，天天就看个感冒发烧，没什么意思。咱们一起干，你不用天天守着，有空来看看菜品、记记账就行，赚了钱咱们平分，亏了算我的。”
陈静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这半个月的收入，比她在队医室三个月的工资还多，更重要的是，林晚眼里的光，让她想起自己年轻时想当医生的初心，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重复着单调的工作，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是……”陈静还是有点慌，“我从来没做过生意，万一……”
“没有万一。”林晚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咱们慢慢来，先加两张桌子，把养生汤推出去，等秋天再琢磨做腊味，冬天还能卖羊肉锅。你看向南的弹珠摊，现在每天能赚一毛钱，西西的连环画租出去，也能添点收入，作者“企鹅企鹅企鹅企鹅鹅”推荐阅读《穿成恶毒后妈，军官前夫悔断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咱们一步步来，肯定能做好。”
这时，西西抱着一摞空碗跑过来：“陈阿姨，你就跟娘一起干吧！我以后帮你递账本，还能教你画连环画！”
向南也凑过来，举着小账本：“陈阿姨，我会记账，还会算成本，我能帮你！”
向北坐在旁边，也跟着点头：“陈阿姨，娘说的对，你懂养生，咱们的汤肯定卖得好。”
陈静看着孩子们真诚的眼神，又看看林晚坚定的样子，心里的犹豫渐渐散了。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干！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得指出来。”
“放心，咱们互相帮衬。”林晚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拟的简单协议，上面写了咱们的分工和分成，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
陈静接过纸，认真看着——她负责养生菜品的研发和食材把关，每月来店里五次左右，利润五五分。字里行间没有一点算计，全是坦诚。她拿起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落下的那一刻，心里突然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压了很久的担子。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忙得热火朝天。陈静查了不少医书，帮着调整养生汤的配方，比如在冬瓜汤里加了点陈皮，去湿又开胃；林晚则带着孩子们，把饭店里的桌子重新摆了摆，加了两张折叠桌，还在门口搭了个小棚子，专门卖酸梅汤和凉菜。
周末的时候，饭店的生意更火了，连部队的战士都请假来吃，有的还打包几份凉菜回去。陈静坐在柜台后，一边给客人测血压，一边记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笑意。
晚上关店后，林晚把当天的收入算出来，递给陈静：“你看，今天卖了二十三块五，比昨天多了西块，养生汤卖了十五碗，凉菜也卖完了。”
陈静接过钱，指尖有点抖——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这么多钱，不是靠队医的工资，而是靠自己喜欢的事。她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又看看旁边收拾桌子的孩子们，突然红了眼眶。
“林晚，”陈静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跟着你，我觉得我这辈子，才算是真正活过来了。”
林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不仅要把饭店开好，还要让孩子们过得开心，让咱们自己也活得痛快。”
夜色渐浓，饭店里的灯还亮着，两人坐在柜台后，一起规划着未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账本上，映出满满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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