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红色的处分通知贴在最显眼的位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沈清荷,因捏造事实诬告红星饭店负责人林晚,蓄意制造公共秩序混乱,且以自杀相威胁干扰单位正常工作,严重违反职业道德与纪律,经研究决定,予以开除处分。”
“我的天,真被开除了?”一个穿演出服的小姑娘小声说,“之前还以为她只是被批评教育,没想到这么严重。”
“活该!”另一个女同事翻了个白眼,“她之前装割腕,让大家都误会林老板,还到处说林老板是狐狸精,现在证据都摆出来了,李干事都承认是她指使的,不开除才怪!”
“听说她还找领导哭,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结果领导首接把她写的纸条和李干事的证词甩在她脸上,她立马就蔫了。”
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沈清荷站在人群外,脸白得像纸,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却不敢上前反驳——她知道,现在没人会信她了。
昨天她去文工团团长办公室求情,团长把一叠证据放在桌上,有她让李干事栽赃的纸条,有李干事的录音,还有她跟朋友打电话说“等出院就买新裙子”的通话记录。“沈清荷,”团长的语气冷得像冰,“你不仅诬告他人,还拿自杀当儿戏,骗大家同情,影响太坏了。文工团留不下你,你收拾东西走吧。”
“团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哭着拉团长的袖子,“我不能被开除,我爸还在后勤科,要是我被开除,他也会受影响的!”
“现在说这些晚了。”团长甩开她的手,“你爸那边,领导己经找他谈过了,从今天起,调去偏远的物资仓库,不再负责后勤采购。”
沈清荷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她知道,父亲的工作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被调去仓库,工资降了一半,还得常年待在偏远地方;母亲之前总靠着父亲的关系,在家属院趾高气扬,现在也没人再跟她来往,连买菜都没人跟她搭话。
回到家,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哭,地上散落着打包好的行李。“清荷,咱们走吧,这地方待不下去了。”母亲的声音沙哑,“刚才去买酱油,王大妈都绕着我走,还说咱们家出了个骗子,丢死人了。”
沈清荷没说话,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墙上挂着的演出照片——以前她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每次演出都能收到鲜花和掌声,现在那些照片像巴掌一样,扇得她脸疼。她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奖状,奖状摔在地上,边角卷了起来,她却没心思捡——那些荣誉,现在都成了笑话。
第二天,她拎着行李走出家属院,巷子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盯着她看,眼神里有嘲讽,有同情,却没人跟她说话。以前跟她一起逛街的闺蜜,躲在自家门后,只露出半张脸,看见她看过去,赶紧把门关上。她攥紧行李带,快步往前走,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看见那些指指点点的手。
火车缓缓开动,沈清荷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里满是不甘。她觉得自己没错,是林晚太有心计,是陆长洲太绝情,要是陆长洲早点跟她结婚,要是林晚没开那个饭店,她现在还是那个被人捧着的文工团演员。
“呜——”火车停在中途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沈清荷无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站台上,陆长洲穿着整齐的军装,正跟一个战友握手道别,军帽下的侧脸线条硬朗,眼神坚定,跟以前那个会对她心软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沈清荷猛地站起来,推开身边的乘客,想冲下车去质问他:“陆长洲!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要是你没跟林晚来往,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可就在她快要下车时,陆长洲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犹豫,没有愧疚,只有一种彻底的疏离和厌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是一个让他极其反感的人。
沈清荷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陆长洲,突然想起以前他对她的好,想起他帮她拎行李,想起他看她演出时的眼神,可那些好,现在都被这冰冷的眼神彻底打碎了。她知道,陆长洲再也不会对她心软了,她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恐惧。
“呜——”火车再次开动,沈清荷踉跄着退回到座位上,看着陆长洲的身影越来越远,首到消失在视线里。她趴在桌上,肩膀微微颤抖,却没哭出声——她终于明白,她不是输给了林晚,是输给了自己的算计和自私,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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