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红星饭店,蒸汽裹着火锅的香气飘满屋子。林晚在灶台前颠勺,炒着客人点的青椒肉丝,陈静在柜台后忙着记账,西西和向南围着客人的桌子转,帮忙递纸巾、收空碗,忙得脚不沾地。
“林老板,再来两碗米饭!”角落里的客人喊了一声。
林晚刚要应,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进来——陆长洲穿着便服,手里拎着个布包,没说话,径首走到后厨门口,放下布包就拿起旁边的空碗,开始收拾客人吃完的桌子。
“你怎么又来了?”林晚停下手里的勺,语气带着点无奈,“我们自己能忙过来,不用你帮忙。”
陆长洲没抬头,手里的动作没停,把空碗摞得整整齐齐,声音低沉:“没事,我训练完有空。”
“我说了不用!”林晚走过去,想把他手里的碗拿过来,“你是部队的团长,不是饭店的帮工,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没人会笑话。”陆长洲终于抬头,眼神平静,“大家来吃饭,看的是菜好不好吃,不是谁在收碗。”说完,他端着空碗走进后厨,打开水龙头开始刷碗,水流哗哗响,把林晚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陈静走过来,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让他忙吧,你看他刷碗多仔细,比咱们刷得还干净。”
林晚回头看,陆长洲正拿着抹布,一点一点擦着碗沿的油污,连碗底的饭粒都抠得干干净净。她皱了皱眉,没再说话,转身继续炒菜——她知道,就算赶,他明天还是会来。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陆长洲每天都会在饭点准时出现。不提前打招呼,不跟她多说一句话,来了就干活:客人走了,他立刻收拾桌子、收碗;后厨的柴不够了,他默默去劈柴;地上沾了油污,他拿着拖把蹲在地上擦,连桌腿底下的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林晚还会说“不用你帮”,后来见他不听,也就懒得说了,只是不再刻意理他。客人问“这是你家亲戚啊?真勤快”,她也只是含糊地应一句“是朋友”,不再多解释。
孩子们倒是先跟他热络起来。西西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他一半,坐在他旁边看他刷碗:“爸,你刷碗比娘刷得干净,娘有时候会漏掉碗沿的油污。”
陆长洲停下手里的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软:“你娘忙,没顾上。”
向南会让他帮忙看弹珠摊:“爸,你帮我看着,我去给娘送瓶水。”
向北做算术题遇到不会的,也会下意识问他:“爸,这道‘72减35’怎么算?”
陆长洲会放下手里的拖把,蹲在向北身边,用树枝在地上画道道,一点一点教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急躁,而是耐心地等他慢慢算出来。
有一次,饭店来了个喝醉的客人,吃完饭不肯付钱,还摔了碗。林晚刚要上前理论,陆长洲己经走了过去,扶住客人的胳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师傅,饭钱一共五块二,您要是没带钱,我先帮您垫上,明天再还就行,别摔东西伤着人。”
客人愣了愣,看着陆长洲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客人的目光,最终掏出钱递过去,嘟囔着走了。
客人走后,林晚递给他一块抹布:“地上的碎片你别捡,小心扎手,我来。”
陆长洲接过抹布,没说话,却放慢了动作,等她拿来扫帚,才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这是这么多天来,林晚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不是驱赶,也不是无视,而是带着点关心的提醒。
晚上关店时,陆长洲把最后一把椅子摆好,拿起自己的布包准备走。林晚突然开口:“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点疑惑。
林晚从后厨端出一碗热粥:“今天熬多了,你带回去喝吧。”
陆长洲接过粥,碗沿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心里,他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明天我早点来,帮你劈柴”。
“不用太早,饭点来就行。”林晚说完,转身走进后厨,没再看他。
陆长洲站在门口,手里捧着热粥,看着饭店里的灯渐渐暗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一点。他知道,林晚还没原谅他,还没接受他,但至少,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的存在了。
第二天早上,林晚刚开门,就看见门口堆着一摞劈好的柴,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一袋新鲜的青菜——是她昨天说想吃的小油菜。她抬头看向巷口,陆长洲的身影刚拐过街角,军绿色的便服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踏实。
林晚蹲下身,摸了摸劈好的柴,木茬光滑,没有一点毛刺。她拿起青菜,叶子上还带着露水,新鲜得很。她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像以前那样把柴搬出去,而是转身走进后厨,把青菜放进菜篮里——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每天来帮忙,习惯了他默默做的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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