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洲冲进卫生所时,走廊里己经围了不少人。护士们端着换药盘匆匆走过,嘴里还小声议论着,声音不大,却字字扎进他耳朵里。
“就是他,陆团长!把沈老师逼得割腕了,多好的姑娘啊,长得漂亮,又温柔,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最近跟那个开饭店的女人走得特别近,天天去帮衬,沈老师肯定是气不过。”
“那女人也是,都离婚了还缠着别人,真是狐狸精转世,把好好的人家搅得鸡犬不宁!”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陆长洲心上,他攥紧拳头,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他,赶紧招手:“陆团长,你来了!沈同志醒了,情绪还不太稳定,你进去劝劝她吧。”
“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陆长洲急切地问。
“割腕的口子不算深,但是流了不少血,主要是情绪太激动,有点贫血。”医生压低声音,“你进去跟她好好说,别再刺激她了,不然真容易出大事。”
陆长洲点点头,轻轻推开病房门。沈清荷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在外面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像刚经历过自杀的慌乱。她看到陆长洲,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长洲……你来了……”她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却没力气,只能轻轻晃了晃。
陆长洲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心里五味杂陈:“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走绝路?”
“我……我没办法……”沈清荷哽咽着,眼泪掉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看到你天天去帮林晚,看到你对她笑,对她的孩子好,我就觉得……觉得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几个部队家属探着头往里看,嘴里还小声嘀咕:“看看,沈老师多可怜,都哭成这样了。”
“陆团长也是,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珍惜,非要跟那个离婚的女人纠缠。”
沈清荷听到外面的议论,哭得更凶了,拉着陆长洲的手,指甲轻轻掐进他的掌心:“长洲,我知道我不该逼你,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你。以前在文工团,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吗?”
“我……”陆长洲想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攥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
“以前的事就不算数了吗?”沈清荷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又很快弱下去,带着哀求,“我知道林晚比我能干,比我会照顾人,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跟你闹了。”
与此同时,红星饭店里也来了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碎花褂子的大妈,一进门就指着林晚的鼻子骂:“你就是那个林晚?真是长了张狐狸精的脸!把沈老师逼得割腕自杀,你还有脸开饭店?陆团长要是跟你在一起,那真是瞎了眼!”
“你胡说什么!”向南猛地站起来,手里攥着弹珠,“我娘才不是狐狸精!是那个沈阿姨自己要自杀的,跟我娘没关系!”
“小孩子懂什么!”大妈瞪了向南一眼,“要不是你娘缠着陆团长,沈老师能走绝路?你们这一家子,真是没良心!”
西西被吓得躲到林晚身后,小声哭了:“娘,她好凶……”
林晚把西西护在怀里,脸色苍白,却还是强装镇定:“阿姨,说话要讲证据。我和陆长洲己经离婚了,只是朋友,沈清荷自杀跟我没关系。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朋友?谁信啊!”大妈不依不饶,“天天帮你端盘子、劈柴,这叫朋友?我看你就是想复婚,故意挑拨他们!沈老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过得去吗?”
向北走过来,挡在林晚面前,眼神坚定:“请你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我娘没做错任何事,你不能在这里乱骂。”
大妈见向北态度强硬,又看周围客人都在看她,撇了撇嘴,骂骂咧咧地走了:“真是一家子没教养的,等着遭报应吧!”
客人都走光了,饭店里安静得可怕。西西还在哭,向南攥着弹珠,眼圈泛红。林晚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声音发颤:“别听她的,娘没做错事。”可她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沈清荷这一闹,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她,以后这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卫生所的病房里,沈清荷看着陆长洲沉默的样子,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拉着陆长洲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虚弱又带着绝望:“长洲,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要是走了,要是还跟林晚来往,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顿了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满是哀求:“长洲,别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陆长洲看着她苍白的脸,听着她绝望的哀求,又想起走廊里的议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推开她,想告诉她“我们不可能了”,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能真的看着她再做傻事,更不能承受“逼死沈清荷”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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