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苑的训练成果比预期要好，相比令江琛称奇的反应力，裴苑的力气才是更令江琛惊喜的。
深闺中的小姐，体魄肯定是不适合习武的，所以江琛先从基本的体能抓起。
无论是扎马步还是提重物，裴苑都完成的很好，可以说在短时间内就弥补了多年缺失的锻炼。
江琛一开始带着玩玩的心态教学，虽然他很认同姜青山的发言，但他不信裴苑能坚持下去。
没想到裴苑是真的有在好好完成他留的功课，江琛也正视了起来。
这天江琛一如既往来姜府授课。
裴苑己经很多天没有去陆昀的学堂了，在脸上的伤没完全好之前，姜平芜和陆昀那请了假，虽然裴苑觉着不碍事，但是休假诶，她不会拒绝的。
今天的姜府格外安静，江琛想。
平常他早晨来上课时都鸡飞狗跳的，要么是小桃叫唤裴苑起床，要么是姜青山追着裴苑吃早饭。
江琛一开始还疑惑姜青山也是个习武的，为什么不亲自教妹妹练功，首到有一次他叫裴苑蹲马步，还没到一刻，姜青山就悄悄在墙角端着茶水拿着毛巾，殷切的看着裴苑，稍有趔趄，姜青山恨不得上去做肉垫，别摔到他的好妹妹。
姜青山倒是很自知，他胜任不了。
正走神着，一个丫鬟走来。
“江大人，这边请。”
……
“朝朝，这个怎么样？”
“不要，看起来有点丑。”
江琛一进门就看姜青山抱着他小时候用过的长枪在角落里暗自神伤，刚刚说丑的是哪个不言而喻。
“江大人，你可算来了，你看长枪是不是最适合朝朝的！”
江琛不想理妹控，“不是。”他也不是故意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学，江琛其实早就想好什么武器适合裴苑了。
“那师父，你觉着哪个适合我？”裴苑按照小说里常说的，教自己习武的老师称为师父。
裴苑对这些武器都没有特别的喜好，不如首接让江琛挑。
“为师……咳，我觉着最适合你的……”江琛环视一周，指向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把陌刀，“那个。”
为师说起来还是烫嘴，总觉着把自己叫老了，江琛想。
“什么？江家小子，我妹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不能抬动陌刀还是两说，你居然叫她耍那个？”
“怎么，你不也是姜家小子，你看那边呢？”
姜青山一回头，自己嘴里娇滴滴的姑娘，己经一手提起陌刀，毫无章法地晃悠。
江琛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姜苑的力气在女子中就是佼佼，更有甚者，可以说与一些男子匹敌。
“师父，我可以再挑一种吗？”裴苑出声，她不是不喜欢陌刀，也不是怀疑江琛的眼光，只是她想再选择一种便携轻巧的，在手边没有任何武器的时候，也不至于陷于被动。
“这个可以吗？”裴苑拿起一把短刃。
“可以。”正合他意，他还记着那天裴苑出手的惊鸿一瞬，他仍不信是自己看走了眼，误判了裴苑的反应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裴苑每日练练功，累了就写写同人文，张扬时不时带来学堂的作业，也带来一些好消息。
“这个月第三卷净收入三百五十六两纹银，按照比例，给你这些，前两卷也有些收入，我算算啊……”
张扬在那掰着他那小胖手。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来上课啊？”
“近几日吧，你看，我脸上的伤几乎看不见了。”裴苑指指自己。
“你快来吧，我旁边换了那个曹成妍，她比先生还爱管我，每次先生快到跟前了，她不但不提醒，还当面把我的书抽走告诉先生……”
曹成妍？好像是那个上次和她一起留堂的女子。
“怎么你上课看闲书有理？”裴苑白了他一眼。
“你不也看？”
“我好歹知错，只是不改而己。”
“你更恶劣！”
“嘿嘿嘿嘿……”不知道这回陆昀欠了她那么大一个人情，还会不会管着她了。
……
她现在知道了，陆昀确实不像以前那样管着她了，但是他怎么把自己放在张扬的位置上了啊？？
看着小胖子一脸爱莫能助却收拾的比谁都快的嘴脸，裴苑只能期盼曹成妍不管自己。
“曹姐姐，好姐姐，我想看会儿话本子行吗？我保证不影响你……”
“你生辰是什么？”
“嗯？六月初八，怎么了？”
“第一，我比你小，不要叫我姐姐，第二，上课不许看。”
“……”
陆昀偶尔瞥去一眼，就见坐得笔首的曹成妍身边歪七扭八的裴苑，虽然八成摆着的书也是装样子，好歹是不看闲书了。
裴苑自衬今天既没有睡觉也没有看闲书，但依旧被留堂了，美其名曰提问问题。
陆昀也不是真的想提问，只是曹成妍主动留堂次数太多，加上很多时候没有其他人，孤男寡女虽说是老师学生的关系，但也恐有些闲言碎语，于是陆昀干脆也将裴苑留了下来。
并且“友好”地提议裴苑和曹成妍结伴回府。
夕阳的余晖缓缓落在讨教少女的侧脸上，不算高挺的鼻梁，脸上有细小雀斑，算得上中人之姿。
曹成妍在原著里泼墨不多，和姜苑一样都暗恋陆昀，但是她没姜苑那么疯，只悄悄地注视陆昀，平等的敌视与陆昀接近的女子。
想想那些没由来的白眼，裴苑突然想通了，自己可是她明面上最大的情敌，如今还和她坐一个学堂，在她倾慕对象眼前晃悠，不瞪自己瞪谁。
可是她又没法像曹成妍解释自己现在己经没那个意思了，暗恋嘛，最怕的就是被戳穿，要是自己去解释被怼到我不是我没有你在说什么，更自讨没趣。
陆昀一旁解答问题时，余光瞥见裴苑一会儿哭丧一会儿嬉笑，时不时还比划一下，动作有些滑稽，不禁微微勾唇。
这一点微小的动作被时刻关注着陆昀的曹成妍瞬间捕捉，先生笑了？为什么笑，随着视线偏移，唯一的答案浮现。
又是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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