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值：+8】
【当前：23】
帕子移至膝弯时，男人忽然停住，目光落在她小腿一处旧疤。
淡粉色，月牙形，像被什么利器划破。
他指腹那道疤，声音听不出情绪："怎么来的？"
容姒垂眸，声音轻软："小时候贪玩，爬树摔的。"
"撒谎。"谢珩抬眼，眸色深不见底，"这是刀伤。"
她咬唇，忽然伸手，指尖顺着他腕骨往上，停在那粒凸起的静脉上。
声音轻得像叹息："相爷呢？您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男人微怔，指背不自觉绷紧。
左臂内侧，一道旧疤蜿蜒，掩在衣袖下，无人敢问。
容姒却俯身，唇几乎贴着他耳廓，声音低而软。
"奴婢听说，七年前，相爷在江南遇刺，险些废了一臂......"
谢珩眸色骤暗，忽然伸手，覆在她后颈，力道重得几乎捏碎骨头。
"谁告诉你的？"
【心动值：+10】
【当前：33】
容姒却笑了，指尖点在他心口，声音轻得像雪落："这里，告诉我的。"
……
更漏三响，雨声渐歇。
谢珩松了手，目光却未离开她半寸，忽然开口。
"从明日起，你随我批阅折子，学着如何'静中之乱'。"
容姒微怔，随即屈膝，声音低软："奴婢遵命。"
男人却伸手，指尖抬起她下颌，声音低沉而冷。
"但记住——别让我再抓到你在撒谎。否则……"
他顿了顿，指背擦过她唇角，"我会亲自教你，什么叫'束脩'。"
【心动值：+7】
【当前：40】
容姒抬眸，眼底水汽未散，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与好奇："奴婢......遵命。"
夜深，谢珩离开。
容姒立于窗畔，看雨丝顺着檐角滴落，像无数细小的银链。
她掌心摊平，月光下，那道被谢珩握过的腕骨，泛着淡淡红痕——
【心动值：40】
【提示：目标最厌"失控"，却己为你失控两次】
她抬手，以指甲在窗棂上轻轻刻下一行字——
"谢珩，下一次，我会让你亲手，把'束脩'写在我唇上。"
墨迹未干，月光己冷。
京城终于放晴，雪水顺着檐角滴答，像无数细小的更漏。
容姒立在钦天监白塔下的回廊，指尖腕间新换的绸绳。
月白色，尾端系一粒极小的檀木珠，是无言昨日亲手所系，说："佛骨生香，可避梦魇。"
系统光幕悬在眼前：
【无言心动值：100（己锁定）】
【库存情感：88%】
【提示：最终场景·"真心换真心"即将开启】
【失败惩罚：由他亲手杀之】
她抬眼，阳光落在眼皮，暖得发烫，却驱不散骨缝里的寒意。
系统说，三日后，佛子将亲为她"剃度"，剃的是烦恼，也是生路。
若她敢逃，任务判负；若她敢留，情感库存将再被抹去10%。
逃与不逃，都是死局。她偏要破局。
……
夜，白塔顶层。
青灯一盏，经卷满地。
无言立于佛案前，月白僧衣被夜风吹得微鼓，像一面即将破碎的旗。
案上摆着只黑漆托盘——剃刀、戒香、净瓶，一字排开，寒光闪得人心惊。
容姒赤足踏入，身上只着一件素白中衣，乌发散落，像匹将裁未裁的绸。
她停在门槛处，低声唤："大师。"
无言回头，目光落在她足尖。
雪地被夜风吹得泛白，她脚趾冻得通红，像粒粒珊瑚。
他忽然伸手，掌心覆在她后颈，声音低而哑："怎么不穿鞋？"
"忘了。"她轻声笑，指尖点在他腕脉上，"怕来不及见你。"
【心动值：100（己满）】
【副作用：梦魇反噬·最终幕】
无言没再说话，只牵着她手腕，引至佛案前。
灯芯"噼啪"一声爆开，火光在他眼底跳动，像两粒将熄未熄的星。
"今日，"他声音低缓，"我为你剃度，剃的是烦恼，也是——"
他顿住，指腹擦过她唇角，"过往。"
容姒抬眸，眼底水汽未散，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过往里，可有我？"
男人指尖微颤，却终究没答，只抬手，剃刀落于她发顶——
刀锋冰凉，贴着头皮，一寸寸下移。
乌发纷纷坠落，像一场黑色的雪，落在她肩头，又滑至地面，铺成朵将熄未熄的莲。
容姒闭着眼，能感觉到刀锋的寒，也能感觉到无言的呼吸。
落在她颈后，一次比一次重，像鼓点，敲在她心口。
系统疯狂警报：
【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15%】
【副作用：梦魇同步——】
画面骤然翻转——她看见自己站在火海，脚下是断裂的佛珠，头顶是飞雪。
无言立于火中，月白僧衣被血染透，却对她伸出手，声音低而哑："渡我。"
她想逃，却被无形的力量拽着，一步步走向火海。
烈焰舔上她衣角，却感觉不到疼，只有无尽的冷。
像被系统偷走的那部分情感，空得叫人发疯。
"无言......"她低低唤，声音哑得不成调，"原来，你最深的执念，是陪我一起堕落。"
刀锋停住。
无言忽然伸手，覆在她眼睑上，声音低得近乎哀求："别再看我......会堕落。"
容姒却拉开他手，踮脚，在火与雾里，轻轻落下一吻。
不是唇，是眉心那一点朱砂佛印，像雪落烈火，一触即分。
"那就堕落。"她轻声道，"我在地狱等你。"
【心动值：100（己爆表）】
【副作用：梦魇反噬·同步完成】
无言忽然收刀，反手一抛——剃刀"当啷"一声落在佛案，寒光闪得人心惊。
他俯身，打横抱起她，走向内室。
月白僧衣与素白中衣交缠，像雪与雪相撞，撞出细小的、无声的裂痕。
内室静寂，只余更漏。
无言将她放在矮榻，自己却退后半步，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声音低而哑。
"佛渡众生，我渡你。"
更漏三响，夜将尽。
无言忽然伸手，取过案上净瓶，以柳枝蘸水，洒于她发顶。
水滴顺着头皮滑落，像一场细小的雨，洗去最后一点黑发，也洗去最后一点"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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