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寿宴上会遇到什么麻烦,不管柳心雨和姜柔会耍什么花招,她都有信心应对。
她的目标很明确,离开相府,远离纷争,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出自己的精彩。
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相府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寿宴,将会改变姜棠的命运,也将会在京城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戌时梆子响过第三声,相府正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簌簌抖,把紫檀木案上的青色朝报映得忽明忽暗。
丞相姜远志,指尖捏着朝报边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方才管家刘忠躬着身子来报,说夫人柳心雨傍晚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闯了棠溪院。
不仅指着大小姐姜棠的鼻子骂下贱胚子,还扬手要扇青禾耳光,多亏青禾躲得快,才没挨上。
“啪!”
朝报狠狠砸在案上,边角撞在黄铜镇纸的兽首上,发出刺耳的脆响,惊得梁上栖息的夜燕扑棱棱飞起。
姜远志猛地站起身,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凳腿,带起一阵风。
他在厅中踱了两步,每一步都踩得青砖微微发颤,眉头拧成了死结。
他不是气柳心雨护着姜柔,是气她糊涂到不分是非,更是气她一次次把嫡庶有别的刀子往棠棠心上剜,连一点母亲的温暖都不肯给。
去,请夫人过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藏着翻涌的怒火,连站在门口的小厮都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身小跑着往柳心雨的院落去。
此时正厅外的回廊下,早己聚了几个探头探脑的丫鬟婆子。
她们本是奉命在附近洒扫,听见厅内动静不对,又瞧见老爷脸色铁青,便不敢走远,只敢贴着廊柱,借着灯笼的微光偷偷张望。
你说老爷这是咋了?”
负责浆洗的张婆子压低声音,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拧干的抹布,方才刘管家匆匆跑过去,我瞅着他脸色都白了,莫不是夫人真闯了大祸?”
旁边端着茶盘的小丫鬟春杏也凑过来,眼神里满是紧张:“我刚从棠溪院那边过来。
听青禾说,夫人傍晚带着婆子去闹,指着大小姐的鼻子骂,还说大小姐害二小姐出丑。
我的天!”
张婆子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捂住嘴,“夫人咋就这么糊涂?
二小姐先前找人绑大小姐的事,老爷刚罚了她闭门三月,这会子夫人又去招惹大小姐,不是往老爷枪口上撞吗?”
几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还是忍不住往正厅门口瞟。
谁都知道,相府里老爷虽看着温和,可真动了怒,连夫人都得惧三分,今日这场风波,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柳心雨这边刚在丫鬟的伺候下卸了钗环,正坐在梳妆台前揉着太阳穴,听闻小厮来传“老爷请夫人去正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傍晚从棠溪院回来后,就一首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事会被姜远志知道,如今果然被传唤,手心瞬间冒出冷汗。
可她终究是相府夫人,不肯轻易露怯,连忙让丫鬟重新梳了发髻,换上一身石青色绣兰草的褙子,又对着铜镜补了点脂粉。
才端着架子,由丫鬟扶着往正厅去。
路过回廊时,她瞥见廊柱后躲着的丫鬟婆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杵在这里做什么?
不用干活了?”
下人们吓得赶紧散开,春杏端着茶盘慌慌张张地往厨房跑,差点撞翻了廊下的花盆。
张婆子也赶紧攥着抹布,假装去擦柱子,可耳朵却还竖着,生怕错过正厅里的动静。
柳心雨刚踏进正厅,一股寒气便扑面而来。
她抬头,只见丞相姜远志坐在案后,烛火映着他紧绷的侧脸,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
吓得她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帕子,连忙屈膝行礼:“老爷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
姜远志冷笑一声,指节在案面上轻轻叩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敲在柳心雨的心上。
你傍晚带着婆子去棠溪院撒野,把棠棠骂得狗血淋头,还差点打了青禾,这算不算要事?”
柳心雨脸色一白,强作镇定地辩解:“老爷,我那不是撒野!
柔儿今日在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丑,全府上下都在背后笑话她。
我瞧着心疼,便去问问棠棠,是不是她记恨柔儿先前的事,故意用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柔儿。
住口!
姜远志猛地一拍案,烛火被震得跳了半尺高,灯花噼啪一声炸开,落在案上的朝报上。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柳心雨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语气里淬着寒意。
柳心雨,你先好好想想,谁是你十月怀胎、从鬼门关里抱出来的女儿?
谁是这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女?
姜柔不过是你当年从乡下抱错的女儿,你倒把她当成了心肝宝贝,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了眼中钉,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作者“柴小妞”推荐阅读《摄政王妃求生记:带崽跑了三百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WV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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