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
你怎么不死在青山寺？
还敢回来！”
姜柔压低声音，眼底满是怨毒，“你不是一首想离开丞相府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还勾搭上摄政王，真是不要脸！
京城里的好东西，本该都是我的！
父亲的宠爱，母亲的关心，还有那些王公贵族的青睐，都该是我的！
凭什么你一个废物，能得到这么多？”
她想起自己昨日试穿云锦礼服时，柳心雨笑得合不拢嘴，还说要给她戴最好的首饰，让她在寿宴上艳压群芳。
可姜棠一回来，就有摄政王送她回府，连父亲都特意去棠溪苑看她，这让她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憋得难受。
“二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大小姐听见了……”锦儿拉了拉她的衣袖，心里有些发慌。
姜柔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听见又怎么样？
她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父亲就算再疼她，也不会护着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
明日入宫，我定要让她出丑，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姜棠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她说完，又往棠溪苑里瞪了一眼，才扭着腰，气冲冲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锦儿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的棠溪苑里，青禾正气得满脸通红：“小姐，您都听见了吧？
二小姐太过分了！
还有夫人，明明有好衣服，却给您送这么一套旧的，分明是故意的！”
姜棠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一面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几分眉眼，却更显灵动。
听到青禾的话，她放下铜镜，淡淡一笑：“不过是一套衣服而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明日入宫，重要的不是衣服，是别让人看出我和摄政王的异样。”
青心走过来，递上一杯茶：“小姐放心，明日入宫，我和青雨会寸步不离跟着您，绝不会让二小姐有机会挑事，也不会让旁人察觉到您和摄政王的秘密。”
姜棠接过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安定了些。
她想起谢清晏，昨日在马车上说的话，治腿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对三人严肃道：“明日在宫里，若是遇上摄政王，你们别主动打招呼，我也只会和他行普通礼仪。
还有，我药箱里的针具和药膏，你们要看好，绝不能让任何人碰，哪怕是府里的人也不行。”
青禾、青心和青雨同时颔首：“是，小姐。”
青禾又想起刚才姜柔的话，忍不住问道：“小姐，二小姐说明日要让您出丑，咱们要不要先做些准备？”
姜棠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想让我出丑，我偏不让她如愿。
明日入宫，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出丑。”
她说着，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着那套深灰色的衣服。
手指在衣服上顿了顿，她忽然灵机一动，对青禾说：“青禾，把我包袱里的那匹青色丝带拿过来。”
青禾连忙取来丝带。
姜棠接过丝带，走到铜镜前，将丝带系在腰间，又把裙摆的流苏调整了一下，原本呆板的旧衣服，瞬间多了几分灵动。
她又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银质发簪，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梅花，插在发髻上，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变得清丽起来。既不张扬，又不会显得寒酸，正符合她“不想惹眼”的心思。
这样一来，不就好看多了？
姜棠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青禾也笑了：“小姐真厉害！
这么一改，这套旧衣服看起来比二小姐的云锦礼服还显气质呢！”
青心和青雨也点头附和。
姜棠收起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明日入宫，凡事小心。
太后寿宴上贵人多，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别给人抓住把柄。
咱们在丞相府的日子，不会太太平，只有先站稳脚跟，才能护住自己想护的人，也才能……继续帮摄政王治腿。”
最后几个字，她压得极低，只有三人能听见。
夜色渐深，棠溪苑里的灯火亮了起来，映着西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而主院的柳心雨，此刻正拿着一件云锦礼服，给姜柔试穿。
“柔儿，你看这件衣服，多衬你的肤色。”
柳心雨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抚平礼服上的褶皱，“明日入宫，你穿这件衣服，再戴上天庭赐的那支凤钗，定能艳压群芳。
到时候，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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