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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稚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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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杭州城外的官道上,许仙背着药箱,脚步轻快地走着。昨日官府上门盘问的余波尚未平息,但一想到能为病患解除痛苦,他心中的阴霾便散去了几分。此行是应约前往三十里外的陈家村,为一位久病卧床的老妪诊治。

“这春日的清晨,倒也惬意。”许仙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块简单的玉佩,清隽的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又因常年行医而多了几分温和。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官道旁出现一条岔路,通往一片茂密的树林。许仙记得,从这片树林穿过去,可以节省不少路程。他略一思索,便转身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许仙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林中的景色,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嗯……好痛……”

许仙心中一紧,停下脚步,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孩童发出的,带着浓浓的痛苦和无助。他连忙循着声音走去,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山神庙的墙壁己经斑驳脱落,屋顶也有几处塌陷,看起来早己废弃多年。那呻吟声,正是从庙内传来的。

许仙快步走进庙内,只见神像早己倒塌,地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在神像的残骸旁,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穿着一身破旧的红色布衣,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受了重伤,正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孩子,你怎么了?”许仙连忙走上前,蹲下身,声音温柔地问道。

那孩童听到声音,惊恐地抬起头,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那眼睛不同于寻常孩童的乌黑明亮,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琥珀色,此刻正充满了恐惧和警惕,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你……你是谁?”孩童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我是城里的大夫,专门给人看病的。”许仙温和地笑了笑,试图让孩童放下戒备,“你看,我还背着药箱呢。”他指了指身后的药箱,“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孩童警惕地看着许仙,没有说话,身体却更加蜷缩了。

许仙知道,这孩童肯定是受了惊吓,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他耐心地说道:“孩子,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你伤得这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很危险的。我只是想帮你。”

说着,许仙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孩童的手臂。那孩童却猛地往后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像是在警告许仙不要靠近。

许仙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孩童有些不对劲。他仔细打量着孩童,发现他的手指虽然纤细,但指甲却比寻常孩童要尖锐一些,而且皮肤白皙得有些异常,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泛着一丝淡淡的光泽。

“难不成……”许仙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又被他否定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终究是个受伤的孩子,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放缓语气,继续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害怕。但你现在伤得很重,必须尽快治疗。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包扎,然后带你去城里找你的家人,好不好?”

孩童看着许仙真诚的眼神,眼中的警惕渐渐少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我的胳膊好痛……”

许仙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别怕,我这就给你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孩童的左臂,只见手臂己经红肿不堪,关节处明显错位,皮肤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显然是受了重创。

“嘶……”许仙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伤看起来不像是意外造成的,倒像是被人打伤的。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又取出干净的布条,轻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孩童咬着牙,点了点头。许仙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孩童的伤口上,然后轻轻按摩着的部位,试图缓解他的疼痛。药膏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孩童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但他却没有挣扎,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仙心中一阵心疼,动作更加轻柔了。他一边按摩,一边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的家人呢?”

孩童沉默了片刻,才小声说道:“我……我叫阿狸。是……是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把我打伤的。我……我没有家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道袍?”许仙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昨日在城里散布谣言的那些道士。“难道是同一伙人?他们为什么要打伤一个孩子?”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到阿狸痛苦的表情,便把话咽了回去。“好了,药膏己经涂好了,我现在帮你把关节复位,可能会有点疼,你一定要忍住。”

阿狸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杂草。许仙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阿狸的手臂,找准位置,猛地一用力。

“啊!”阿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己经复位了。”许仙连忙安慰道,一边迅速用布条将阿狸的手臂固定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阿狸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着许仙,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大夫。”

许仙笑了笑:“不用谢。现在你的伤还需要好好休养,我带你回城里吧,在那里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

阿狸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怕城里的人会害怕我……”

许仙心中了然,看来这孩子确实不是普通人。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阿狸看着许仙真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许仙背起药箱,又小心翼翼地抱起阿狸,转身向树林外走去。

回到官道上,许仙加快了脚步。他担心阿狸的伤势,想要尽快回到城里,为他做进一步的治疗。一路上,阿狸靠在许仙的怀里,安静地看着路边的风景,偶尔会小声地问一些关于城里的事情,许仙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不知不觉中,太阳己经升得很高了。许仙抱着阿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没有丝毫怨言。他只觉得,怀里的这个孩子,虽然身份特殊,但却像其他孩子一样,需要关心和保护。

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许仙抱着阿狸回到了杭州城。刚走到清河坊,就遇到了几个熟悉的街坊。

“许大夫,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怀里抱的是谁家的孩子?”一个卖菜的大婶笑着问道。

许仙连忙说道:“张婶,我去城外行医,在路边遇到这个孩子受伤了,就把他带回来照顾。”

张婶看了看阿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孩子看起来怎么怪怪的?皮肤这么白,眼睛的颜色也不太对劲。”

许仙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这孩子可能是因为受伤,身体虚弱,所以脸色不太好。眼睛的颜色……可能是天生的吧。”

张婶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但许仙能感觉到,周围街坊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异样。他知道,经过昨日的谣言,大家对“妖物”都十分敏感,阿狸的特殊之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不敢再多停留,抱着阿狸快步向“保和堂”药铺走去。

回到药铺,白素贞正在柜台后整理草药。看到许仙抱着一个孩子回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许郎,你回来了。这孩子是……”

“素贞,快,帮我看看这孩子。”许仙急切地说道,“他受了重伤,是被几个道士打伤的。”

白素贞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查看阿狸的伤势。当她的目光落在阿狸的眼睛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轻握住阿狸的手腕,感受着他体内微弱却异常的气息,低声对许仙说道:“许郎,这孩子……恐怕不是普通人。”

许仙点了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终究是个受伤的孩子,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白素贞温柔地笑了笑:“你说得对。许郎,你先把他抱到内堂的床上,我去准备一些草药,给他熬药疗伤。”

许仙应了一声,抱着阿狸走进了内堂。内堂里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他小心翼翼地将阿狸放在床上,又为他盖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许仙温柔地说道。

阿狸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连日的惊吓和伤痛,让他早己疲惫不堪。

许仙走出内堂,看到白素贞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专注的神情显得格外温柔。

“素贞,辛苦你了。”许仙走上前,轻声说道。

白素贞回过头,笑了笑:“说什么傻话。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对了,你说他是被道士打伤的?是不是和昨日散布谣言的那些道士是同一伙人?”

许仙点了点头:“我怀疑是。昨日那些道士散布蛇妖的谣言,今日又打伤这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素贞皱了皱眉:“看来这些道士来者不善。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你,外出行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许仙心中一暖,说道:“我知道了。有你在,我不怕。”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推开了,小青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姐姐,许公子,我回来了。”

她看到许仙和白素贞都在内堂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素贞说道:“小青,我们在城外救了一个受伤的孩子,他是被道士打伤的。”

小青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道士?是不是和昨日散布谣言的那些道士是同一伙人?”

许仙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小青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些道士真是太可恶了!不仅散布谣言陷害姐姐,还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底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白素贞连忙拉住小青,说道:“小青,别冲动。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和目的,不能贸然行动。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小青虽然心中愤怒,但也知道白素贞说得有道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好吧。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啊。”

白素贞说道:“我们先照顾好这个孩子,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线索。同时,你继续暗中调查那些道士的行踪,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青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走到内堂门口,探头看了看床上的阿狸,小声说道:“这孩子看起来好可怜啊。姐姐,他的伤势严重吗?”

白素贞说道:“还好,只是手臂骨折和一些外伤,没有伤到要害。我己经给他敷了药,再熬一副活血化瘀的汤药给他喝,过几天应该就能好转了。”

小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帮忙准备汤药。

很快,汤药熬好了。白素贞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走进内堂,轻轻唤醒了阿狸。

“孩子,来,喝碗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阿狸睁开眼睛,看到白素贞温柔的笑容,心中的戒备又少了几分。他坐起身,接过汤药,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汤药很苦,但他却没有皱眉,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谢谢你,夫人。”阿狸轻声说道。

白素贞笑了笑:“不用谢。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们。”

阿狸点了点头,重新躺了下去,很快又睡着了。

白素贞走出内堂,对许仙和小青说道:“这孩子看起来很懂事,就是胆子太小了。看来他之前肯定受了不少苦。”

许仙说道:“等他伤势好转一些,我们再问问他具体的情况。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那些道士的线索。”

小青说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街上还有人在谈论蛇妖的事情,而且说得越来越离谱了。有些人甚至说,看到蛇妖在晚上出来害人,还说姐姐就是那个蛇妖。”

白素贞的脸色微微一沉:“这些谣言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许仙说道:“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官府一趟,跟他们说清楚情况,让他们尽快查清真相,制止这些谣言的传播。”

白素贞想了想,说道:“也好。但你去官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说话,不要暴露阿狸的身份,也不要提及那些道士的事情,以免打草惊蛇。”

许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药铺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许仙皱了皱眉,说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青走到门口,掀开帘子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好了,姐姐,许公子,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蛇妖算账,现在正往我们药铺这边来了!”

许仙和白素贞心中一惊,连忙走到门口。只见外面聚集了几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恐惧的神色。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是昨日在街角指责白素贞是蛇妖的那个人。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蛇妖住的地方!”那汉子指着“保和堂”的招牌,大声喊道,“就是这个蛇妖,专门在晚上出来掳走孩子,吸他们的魂魄!我们今天一定要把她揪出来,为民除害!”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呼喊声:“揪出蛇妖!为民除害!”

许仙连忙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冷静一下!我夫人不是蛇妖,那些都是谣言!你们不要相信!”

“谣言?”那汉子冷笑一声,“昨天有人亲眼看到你夫人穿着白衣,身边还有一条青色的小蛇,这还能有假?而且,我们刚才听说,你还把一个妖物带回了药铺,说不定就是蛇妖的同伙!”

“什么?他把妖物带回药铺了?”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大家看向许仙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快把妖物交出来!”

“不然我们就砸了你的药铺!”

“对!砸了他的药铺!”

人群情绪激动,纷纷向前涌来,眼看就要冲进药铺。许仙挡在门口,试图阻止他们,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抵得过这么多人。

白素贞脸色平静地走到许仙身边,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大家请听我说。我并非什么蛇妖,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和我夫君在这杭州城开药店,只是为了治病救人,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所谓的妖物,不过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我们只是出于好心,才将他带回药铺救治。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进去看看,但请不要伤害他。”

众人闻言,都犹豫了起来。他们虽然相信谣言,但白素贞的话语真诚,神色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而且,许仙在杭州城行医多年,为人和善,救治了不少百姓,大家对他也有几分好感。

那为首的汉子见众人犹豫,连忙说道:“大家别被她骗了!蛇妖最会迷惑人了!我们今天一定要把她和那个妖物一起抓起来,交给官府处置!”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向药铺冲来。就在这时,小青突然从药铺里冲了出来,挡在白素贞和许仙身前,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们谁敢过来!”

小青的气势凌厉,众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脚步。那汉子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怎么?你还想阻拦我们?难道你也是蛇妖的同伙?”

小青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同伙,轮不到你来说!我只知道,谁要是敢伤害我姐姐和许公子,我绝不饶他!”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队捕快骑马赶来,为首的正是昨日前来药铺调查的捕头。

“住手!都住手!”捕头大声喊道,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人群前。

众人看到捕快来了,都安静了下来。那为首的汉子连忙上前,对着捕头说道:“捕头大人,您可来了!就是这个女人,她是蛇妖,专门掳走孩子,还有她身边的这个女人,也是蛇妖的同伙!他们还把一个妖物藏在了药铺里,您快把他们抓起来!”

捕头皱了皱眉,看向白素贞和许仙,问道:“许大夫,许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仙连忙说道:“捕头大人,这都是误会!我夫人并非蛇妖,那些都是谣言。我们药铺里确实有一个受伤的孩子,是我从城外救回来的,并非什么妖物。还请捕头大人明察。”

白素贞也说道:“捕头大人,我们夫妻二人在杭州城行医多年,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百姓也是被谣言误导,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捕头大人查清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

捕头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进去看看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个普通的孩子,那就是一场误会。如果真的是妖物,那我自然会依法处置。”

说着,捕头走进了药铺,许仙和白素贞连忙跟了上去。众人也想跟着进去,但被捕快拦住了。

捕头走进内堂,看到床上躺着的阿狸,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阿狸虽然长得有些特殊,但确实是个孩子的模样,而且身上有伤,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走到阿狸身边,轻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阿狸被惊醒了,看到捕头穿着官服,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顿时害怕地缩了缩身体,不敢说话。

白素贞连忙上前,温柔地说道:“孩子,别怕。这位是捕头大人,他是来帮你的。你告诉大人,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阿狸看了看白素贞,又看了看捕头,小声说道:“我……我叫阿狸。是……是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把我打伤的。”

“道袍?”捕头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还记得那些道士的模样吗?他们为什么要打伤你?”

阿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突然出现,就把我打伤了,还说我是妖物,要抓我回去炼丹。”

捕头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又是道士。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

他走出内堂,对着外面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药铺里确实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并非什么妖物。许大夫和许夫人也是出于好心,才将他带回药铺救治。之前的谣言,恐怕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为了误导大家。我会尽快派人调查此事,查清谣言的源头,还许大夫和许夫人一个清白。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在这里聚集了。”

众人闻言,都议论纷纷,但既然捕头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作罢,渐渐散去了。那为首的汉子见事情没有办成,脸色十分难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送走捕快后,许仙和白素贞松了口气。小青也说道:“还好捕头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素贞说道:“看来这些道士不仅散布谣言,还想借百姓之手来对付我们。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许仙皱了皱眉:“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就在这时,内堂传来阿狸的咳嗽声。白素贞连忙走进内堂,看到阿狸正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她连忙上前,轻轻拍着阿狸的后背,说道:“孩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狸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来。他看着白素贞,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夫人,那些道士还会来抓我吗?我好害怕……”

白素贞温柔地抚摸着阿狸的头,说道:“别怕,有我们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帮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阿狸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夫人。谢谢你,许大夫。”

许仙也走进内堂,笑着说道:“不用谢。我们既然救了你,就会保护好你。你好好休息吧。”

阿狸点了点头,重新躺了下去。经过刚才的一场风波,他显得更加疲惫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许仙和白素贞走出内堂,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他们知道,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道士,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绝不会轻易罢手。而阿狸的出现,也让他们卷入了一场更加复杂的纷争之中。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药铺的窗户,洒在地上,给这座小小的药铺带来了一丝温暖。但许仙和白素贞的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但他们知道,只要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度过难关。

作者“杨玉红”推荐阅读《玄水贞心:雷峰塔下的千年局》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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