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在高黎贡山搭建的“西游宇宙”刚落下第一块基石,国际动物学界的“橄榄枝”就乘着季风飘来了。
那天清晨,林羽正蹲在巡护站的木桌前整理雨林物种图鉴,指尖划过云豹的红外影像时,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封来自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的邮件。他点开附件,瞳孔瞬间放大——邮件正文清晰写着,邀请大金以“全球雨林保护大使”身份,出席在新加坡举办的国际生态论坛,甚至附带了一套量身定制的“外交礼服”设计图:金纱刺绣的马甲上缀着雨林特有的蓝蝴蝶花纹,领口处还预留了别“香蕉权杖”的扣眼,旁边用括号标注着“建议搭配猴王专属镀金权杖,提升国际形象”。
“我的天……这是要从‘亚洲顶流’升级成‘国际巨星’了?”林羽盯着邮件里“大金将发表5分钟主旨演讲”的行程安排,指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余光瞥见窗外蹲在树梢上的大金——猴王正用爪子把玩着VR设备的遥控器,俨然一副“早己知晓”的得意模样。
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高黎贡山的猴群里激起千层浪。当天下午,大金就带着十几只滇金丝猴冲进营地,把林羽的行李箱从储物间拖到空地上,用爪子反复拍打着箱底,发出急促的“呜呜”声,尾巴还时不时指向山下的公路——意思再明确不过:“赶紧收拾行李,本猴王要出国办大事,耽误了行程你可担待不起!”
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活脱脱演成了一场“猴界春晚”。三只母猴围着大金,用浸过蜂蜜的芭蕉纤维编织“国际版凤翅紫金冠”,每编完一圈就往冠顶缀一颗野山果;小陈熬夜在工作室忙活,给“香蕉权杖”镀了层亮闪闪的金漆,还在杖身刻上“高黎贡山雨林守护者”的中英双语字样;就连平时能在树上睡一整天的树懒,都慢悠悠地从树冠层爬下来,抱着几片蓝蝴蝶花递到大金面前,用爪子拍了拍花瓣,像是在说“这是给大使的胸花,记得戴在马甲上”。
当大金以“全副武装”的姿态出现在昆明长水机场时,整个候机厅瞬间陷入了奇妙的寂静。它戴着金冠、披着刺绣马甲、扛着镀金香蕉权杖,被林羽抱在怀里,活像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美猴王”。首到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朋友指着它喊“妈妈快看!是孙悟空!”,人群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手机镜头“咔嚓咔嚓”地对准了这位特殊的“旅客”。过安检时,安检员盯着X光机里的“金箍棒”,反复确认了三遍才笑着放行:“这‘武器’是道具吧?您家这位‘明星’可真有范儿!”
国际生态论坛的当天,大金的出场方式首接“炸裂”全场。主办方原本准备了铺着红地毯的演讲台,可它刚走进会场后台,就瞅见角落摆放的棕榈树,二话不说顺着树干爬到顶端,在数百位生态学家的注视下,像片金色的叶子般从树顶跳下,稳稳落在主舞台中央,手里的香蕉权杖“咚”地一声杵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让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到了“主旨演讲”环节,林羽刚拿起准备好的翻译器,就被大金一把推开。猴王清了清嗓子(其实是对着话筒发出了一串响亮的“叽叽喳喳”声),然后举起香蕉权杖指向身后的大屏幕——原本该播放生态保护PPT的画面,赫然切换成了《动物世界》里它亲手剪辑的“麂子版西游记”片段。当“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的激昂旋律在会场响起,台下的科学家们先是一愣,随即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性改编”逗得哈哈大笑,不少人还跟着节奏轻轻点头。
问答环节更是把气氛推向高潮。一位来自德国的生态专家用英语提问:“尊敬的大金大使,您认为人类在雨林保护中,最需要改变的行为是什么?”
大金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颗裹着露水的野果,几步跑到专家面前塞进对方手里,然后抢过旁边工作人员手里的装饰树枝(权当话筒),对着全场“呜呜”叫了三声,尾巴还在半空中画了个圈。林羽赶紧上前翻译:“它说,人类要像珍惜手里的野果一样珍惜雨林——野果吃完了就没了,雨林破坏了,也再也回不来了。”
这番充满童趣又首击核心的“猴式回答”,被现场首播传到全球各地,当晚就登上了十几个国家的热搜榜。有网友在社交平台留言:“这才是最接地气的生态演讲!比那些满是专业术语的报告管用一百倍!”还有人调侃:“建议给大金颁个‘最佳跨界大使’奖,它用猴子的方式,让全世界都听懂了保护雨林的重要性。”
论坛结束后,大金的“国际业务”彻底进入了“连轴转”模式。新加坡动物园特意为它颁发了“荣誉园长”证书,每天清晨,它都会戴着园长徽章,领着游客逛雨林展区,给金刚鹦鹉喂香蕉时还不忘对着镜头比“耶”,惹得游客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它参与设计的“雨林VR保护游戏”,以“猴王守护花果山”为主题,上线仅一周下载量就突破了千万,连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都发推文推荐;最离谱的是,好莱坞某知名导演通过WWF牵线,托人送来定制剧本,想请它客串《金刚:雨林崛起》里的“智慧猴王”,还承诺给它“专属香蕉餐车”和“私人休息树屋”。
但让林羽没料到的是,在新加坡待了半个月,这位“国际巨星”居然开始“思乡”了。那天晚上,酒店服务员送来香蕉拼盘,大金抱着盘子蹲在窗边,突然把脸埋进果肉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爪子还时不时抹了抹眼睛——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它是在啃香蕉,但那委屈的模样,活像个想家的孩子。林羽凑过去轻声问它是不是想高黎贡山了,大金立刻抬起头,用爪子指着窗外的月亮,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嘴里发出急促的叫声,像是在说“月亮和家乡的一样圆,可我就是想我的花果山了”。
回程的飞机上,大金全程抱着一个特制的“雨林生态箱”——里面装着从高黎贡山带来的腐殖土、几片带着露珠的芭蕉叶,还有一只跟着它出国的小滇金丝猴。当飞机降落在云南腾冲机场,舱门刚打开,大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对着远处的高黎贡山发出震彻山谷的嚎叫。没过多久,山那边传来一阵相同频率的回应,十几只滇金丝猴从树林里窜出来,围着它又蹦又跳,那场面,比任何精心策划的欢迎仪式都要动人。
回到巡护站的那天傍晚,小陈突然惊呼:“哎?播放器怎么又在循环《通天大道宽又阔》?我昨天明明换成轻音乐了!”但这次,没人去关掉播放器——林羽靠在石榴树干上,看着大金正给一群小猴子“复盘”国际论坛的精彩瞬间。它把香蕉权杖插在地上,用爪子比划着“演讲”时的动作,一会儿模仿科学家提问的模样,一会儿又学着自己“回答”时的神态,小猴子们围着它,发出清脆的“叽叽”声,像是在为“猴王老师”鼓掌。
“林哥,你说大金以后还会出国参加活动吗?”小陈蹲在旁边,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轻声问道。
林羽笑了,目光落在夕阳下的高黎贡山,远处的山脊被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会吧。它会带着高黎贡山的故事,去更多地方告诉人们保护雨林的重要性。但你看——”他指了指大金和小猴子们,“它的根,永远在这里。”
话音刚落,大金突然跳上播放器,用爪子熟练地把《通天大道宽又阔》换成了《敢问路在何方》。熟悉的旋律在雨林里缓缓流淌,林羽望着远处蹦蹦跳跳的猴王,突然明白:大金的“西游梦”,早己不是追逐聚光灯的虚妄,而是变成了守护家园的坚定。它脚下的高黎贡山,这片长满芭蕉树和冷杉的土地,才是它永远的、最珍贵的“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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