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教授提供的方向，虽然玄奥，却无疑指向了一个更具操作性的领域——那些游走在现实世界边缘，对古老秘密和禁忌知识有着病态痴迷的群体。
“如果‘时之匣’的符号在现代重现，那么最可能流传和交易的地方，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圈子。”陈昊在回程的车上，己经恢复了刑警队长的敏锐，“我们需要接触那个世界。”
通过内部线人系统和过往案卷的梳理，他们很快锁定了一个绰号“老猫”的地下文物掮客。此人常年混迹于本市的古玩黑市和隐秘收藏家圈子，消息灵通，门路极广，但同时也狡猾如狐，极度谨慎。
抓捕他容易，但要让他开口，并且不打草惊蛇，需要技巧。
在一家充斥着廉价油烟味和喧哗人声的深夜大排档，“老猫”被“请”到了陈昊和林墨面前。他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眼珠滴溜溜乱转，带着常年混迹底层的油滑与警惕。
“陈队长，林教授，久仰大名。”老猫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不知道找我这个小人物，有什么指教？”
陈昊没跟他废话，首接将那张打印着“钟表眼”的纸拍在油腻的桌子上：“认识这个吗？”
老猫的笑容僵了一下，凑近仔细看了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惊疑，随即恢复常态，连连摇头：“没见过，真没见过。这画的什么呀，怪里怪气的。”
“老猫，”陈昊身体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们找你，是给你一个机会。这个符号牵扯到几条人命，你要是知情不报，后果你自己清楚。”
老猫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
一首沉默的林墨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你在三年前，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来自过去的密码》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经手过一批从东欧流出的‘杂项’，里面有一本十七世纪的威尼斯手抄本，第34页的页脚，有一个类似的、用隐形墨水绘制的标记。你当时以为那是污渍，以低价卖给了绰号‘学者’的人。”
老猫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这件事极其隐秘，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
林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秘密。
“我……我说，我说……”老猫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瘫坐在塑料凳子上，“这个符号……圈子里的人，私下叫它‘守钟人之眼’。最近几年，确实有一些人在暗中打听和收集跟它有关的东西，出手非常阔绰，但……但都异常神秘，从不露面，交易都通过加密渠道和死信箱完成。”
“他们属于哪个组织？叫什么？”陈昊追问。
“不清楚，真不清楚！”老猫哭丧着脸，“只知道他们自称……自称‘密社’。他们对‘时之匣’的传说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关于‘钥匙’的部分。听说……听说他们最近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变得非常活跃……”
“‘密社’……”林墨重复着这个名字，与韩教授提到的古老结社隐隐对应。
“还有呢？”陈昊逼问，“他们下一次活动是什么时候？”
老猫擦了把汗，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听去：“我……我听说，只是个听说啊……三天后，在城南‘老仓库’区，有一场不对外的私人拍卖会。据说……压轴的东西，就和‘时之匣’的传说有关……”
陈昊和林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拍卖会。这无疑是一个陷阱，一个诱饵，也可能是凶手，或者“密社”，为他们这些“观察者”布下的下一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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