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一个人进山了,太危险。你管好家里就行,赚钱的事有我,你在家当掌柜的就好。”
陈晚秋仰起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像在无声问“真的吗?”。
林望舒给了她肯定的答复:“以后小妹上学的钱,你一概不用操心,有我撑着呢。”
这话刚落,陈晚秋眼中就浸了水汽,泪珠在眼尾打转,像要随时掉下来。
林望舒赶紧岔开话题:
“好了,吃过饭你先去把那一万块零碎账还了,就是之前几笔凑起来的那些。村长家的两万块不急,我去跟他说,再拖一段时间。”
陈晚秋点了点头,转身回卧室把钱藏好,又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准备早饭。
林望舒走到院子里,见囡囡正和小狗追着玩,那只叫“小猫咪”的松鼠却不见踪影,想来是钻进哪片草丛了。
“爸爸,这小狗叫什么名字呀?”囡囡仰着小脸,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以后叫它山盾。”林望舒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它不是山盾呀?”囡囡皱着小眉头,满是不解。
“它长得像山盾,就叫这个名字啦。”
林望舒笑着解释,囡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这时林望舒忽然想起,昨天特意买了牙膏牙刷。
小孩子牙齿容易坏,讲卫生得从小教。
他取来牙刷牙膏和搪瓷杯,耐心教囡囡挤牙膏、握牙刷。
小孩子对新鲜事总格外热衷,学会后刷了一遍,又举着牙刷想再来一次。
林望舒连忙拦住:
“一天刷两次就够了,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刷多了牙齿会坏,到时候就像村头老奶奶那样,连肉都嚼不动了。
但也不能不刷,不刷牙嘴巴会变臭,跟猡猡(农村对猪的称呼)一样哦。”
他不是故意吓唬孩子,只是对小孩的第一次教育,得深刻些才能让她记牢,往后才会主动注意。
吃过早饭,林望舒往口袋里装了一盒烟,独自往村长家走,阿黄颠颠地跟在后面,尾巴摇得不停。
自从穿来后,林望舒没再虐待过阿黄,反倒总给它留些肉骨头,偶尔还会喂点空间泉水。
阿黄渐渐对他亲热起来,没事就喜欢凑到他跟前蹭蹭裤腿。
它淡黄色的毛变得油光发亮,比以前精神多了,看着竟还有点长个子的迹象。
旁人总说土狗不好,其实土狗远没那么差,只是性子憨了点,论忠诚却不输任何品种狗。
村里的土狗,就算主人再打再骂,也不会跑走;而且土狗好养活,不挑食物,剩饭剩菜能吃,用滚水烫过的糠麸也能吃。
所以村里养狗的多,养猫的少。
主要是猫太挑食,还容易变心跑到别人家。
有句俗语“贫贱狗,富贵猫”,说的就是这个理:
穷的时候,狗能陪你到最后;可猫只会在你富贵时陪着,等你落魄了,就会抛下旧主找新东家。
林望舒本就不喜欢猫,这辈子就算养再多狗,也不会养一只猫。
阿黄好像知道林望舒要去的地方,在前边领着路,不时抬腿在路边的石头上留下气味标记。
到了村长家,只有李丰年一个人在。
他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烟,指腹无意识地着烟纸,眼神放空盯着地面,连有人进门都没立刻察觉。
林望舒轻咳了一声,他才猛地回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掩去,忙站起身招呼:
“是望舒啊,快进来坐,我这就给你倒杯水。”
林望舒摆摆手,问起村长,才知道对方一早去镇上办事了。
他索性在李丰年对面坐下,两人各自点上烟。
烟雾缭绕中,李丰年的眉头始终微微皱着,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也没察觉,只盯着桌面的木纹出神。
林望舒看着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更觉得这人心里藏了不少事。
“我今天来,是想跟老村长说,那两万块钱先缓一段时间。手头钱不多,想先把那些零碎账还了。”林望舒先开了口。
李丰年像是刚从自己的思绪里拽出来,眼神还有些发飘,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嘴角扯出个勉强的笑,指尖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得格外用力:
“要是手头紧,就缓一阵儿,反正我暂时也不急着用钱。”
说这话时,他没敢看林望舒的眼睛,目光又飘回了地面。
林望舒吐了口烟,又问:“怎么不在外面混了,反倒回村里了?”
这话像戳中了李丰年的痛处,他夹烟的手顿在半空,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低下头,声音闷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
“外面不好混,只能回家里糊口。”
说完便不再作声,只一个劲儿地猛抽烟,烟丝烧得快,火星子溅到指缝也只是草草甩了下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林望舒见他不愿多提,也就不再追问。
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补充道:
“对了,昨天晚上我进了趟山,骆驼岭那一带出现了一只黑瞎子。
你看能不能用喇叭通知下村民,让进山的人多注意些,别出意外。”
“黑瞎子?”李丰年听到这三个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里终于有了真切的神色,连眉头都舒展开些,身子也下意识往前倾了倾:
“黑瞎子怎么会跑到骆驼岭外面来?那地方往年不常来这东西啊,别是山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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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这就拿喇叭通知,可不能出事儿。”李丰年说着,起身领林望舒进了内屋,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些。
屋里的桌案上,放着村里用来通知事情、宣传政策的大喇叭。
林望舒对着喇叭,把黑瞎子出现的位置、注意事项都讲了一遍。
挂在村里各电线杆上的喇叭同步响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
李丰年站在一旁,首到确认声音传得远、听得清,才松了口气似的,脸上露出点踏实的神情。
从村长家出来时,李丰年忽然想起什么,快步上前叫住林望舒,眼神里带着点提醒的郑重,语气也沉了些:
“对了,记得今天晚上该你带人去苞谷地巡逻,七点就过去吧,最近夜里不太平,总有人偷苞谷。”
要不是李丰年提醒,林望舒还真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他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转身往家走。
回到家,囡囡己经跟小伙伴玩去了。
自从林望舒教她“分享”的法子后,囡囡总把家里的水果糖、烤红薯拿出去分给同伴。
以前常被其他孩子嫌弃的小姑娘,如今成了最受欢迎的人,每天都有小伙伴来找她玩。
刚进门,山盾就“唧唧哼哼”地摇着短尾巴,蹭到林望舒脚边,用小脑袋拱他的裤腿。
林望舒随手提着它的后颈,进了后屋。
关上门,他意念一动,便带着山盾一起进了空间。
突然换了环境,小东西一开始不敢乱动,乖乖蹲在地上打量西周,鼻子还不停在空中嗅来嗅去,像是在确认是否安全。
没过一会儿,它就放了心,撒着欢儿在草地上跑起来,偶尔还停下来啃两口青草。
林望舒见山盾在空间里没不良反应,反而透着股自在,便任由它去玩。
他自己则走到角落,仔细观察起买回来的菊花和金桂。
西株菊花本就健康,在空间里放了一夜,变化挺明显。
外面过一夜,空间里差不多是十五天,有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虽说没浇空间泉水,但单放在空间里就有益处:叶子变得更翠绿,边缘泛着光泽,花盘也更精神,整株花透着勃勃生机。
林望舒把菊花暂且放到一边,重点打量那株没多大变化的金桂。
卖花的主人当初肯定觉得这树没救了,叶子都蔫了大半,枝干也有些发脆。
林望舒当时认定“只要是植物,空间就能救活”,没多考虑,就在旁人惋惜的目光里花两千块买了下来。
可没想到,金桂在空间里放了这么久,不仅没好转,只堪堪抑制住病情恶化,勉强维持着一丝生机。
现在,他也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救活这株金桂了。
思忖片刻,林望舒端起装着金桂的花盆,连人带树一起进了空间深处。
那里的空间泉水更清澈,灵气也更足些。
山盾见他进来,欢实地想扑到他腿上,林望舒正忙着照看桂树,没工夫理会,伸手轻轻把它拨到一边。
小山盾倒也懂事,没再缠上来,乖乖蹲在一旁盯着花盆看,尾巴时不时扫一下地面。
林望舒走到泉边,掬了一捧泉水,慢慢往桂树根部浇去。
刚浇完没一会儿,桂树枝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嫩绿的新芽,连原本蔫着的叶子都微微舒展了些。
林望舒悄悄舒了口气,有效果就好,要是连空间泉水都没用,他可就真黔驴技穷了。
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刚长出来的新芽,竟又慢慢失去光泽,一点点枯萎下去,最后变成了褐色的小卷儿。
按这些天摸索出的规律,越是有灵性、难养活的植物,空间泉水的催生速度越慢;
上了年头的老树,催生效果更是几乎看不见。
这株金桂显然有些年份,树干上的纹路都深且密,本身又属灵气足的品种,所以一捧能催熟一整颗蔬菜的泉水,也只够让它冒个芽。
可新芽刚冒就枯萎,又是怎么回事?
空间有三十倍时间加速,刚长就枯,说明这树得了一种能快速耗尽生机的病。
时间加速放大了生长过程,也放大了枯萎速度,才显得新芽像“瞬间”蔫掉似的。
林望舒皱着眉围着桂树转了两圈,又伸手摸了摸枝干的温度,思索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用空间的另一个功能?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拼了,总不能看着这株金桂就这么枯死。
上次他独自进山时,曾意外发现:人在空间外,竟能用精神控制空间里的一切,连物体内部结构都能“看到”。
那天他在山里休息,无意间将空间里的一株野花,以全立体的形态呈现在脑海里。
当时他闭着眼,却像对着高清屏幕似的,把花株“看”得通透,连养分在枝干里的流动路线、细胞的细微变化都纤毫毕现。
后来他好奇,捉了只刺猬收进空间,想试试能不能“透视”动物的内部结构。
结果悲剧了:刚集中精神对准刺猬,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响,像被人用闷棍狠狠敲了一下,又晕又胀,还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顺着精神往外抽,像是要把他的意识都抽干。
首到脑子胀得快爆炸,他才被迫停下。
那种滋味比凌迟还恐怖,连他这样能扛住伤痛的人,都忍不住痛呼出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足足熬了十几分钟,那种剧痛才慢慢消退。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还裹着一股钻心的疲惫,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打那以后,林望舒再也没敢碰这个功能,现在回想起来,后背还忍不住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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