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林望舒只能冒险一试。
况且上次分析植物时也没见有多大反应,只要不碰动物,想来应该无妨。
从空间出来时,他把金桂留在了里面。
他凝神将感应力缓缓延伸到金桂上,透过近乎透明的树干,清楚看见内部的输导组织——奇怪的是,树皮中本应输送养分与水分的导管,竟然全是空的。
再往下探,整棵树的维管系统也都是如此。
难怪叶子都掉光了,上部得不到水分和营养,还能保持翠绿才怪。
收回感应力,林望舒沉吟片刻,判断问题大概率出在根部。
他再次凝神,将精神缓缓探入盆中土壤——可就在这时,上次观察刺猬时的那种眩晕感竟再度袭来。
他连忙切断与空间的连接,却仍感到一阵头晕,只是比上回轻微一些。
他后退一步,手撑在书桌上,缓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回过神的林望舒心中震惊:
这盆景里怎么会引起这种反应?难道这株金桂成精了?
他摇摇头,这想法太荒唐,绝无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盆里藏着活物!
可盆景里怎么会有动物?
林望舒满心疑惑,索性将盆景从空间取出,搬到后院。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双杆过桥式金桂从盆中取出,果然发现底部的毛细根全不见了,就连原本支撑双杆的三条主根,也只剩下半截残桩。
他把植株轻轻放在一旁,将花盆倒扣,倒出盆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土一落地,一窝黄色蚂蚁西散奔逃——正是它们啃食了树根,导致水分和养分无法输送上去。
幸好之前一首把金桂放在空间里,才勉强维持了树身的一点生机;若是连树根的生机也断了,这株罕见的双杆过桥金桂就真的没救了。
林望舒用手拨了拨结块的土,一股淡淡的奶味飘了出来。
正是这味道把蚂蚁引来,啃食树根,才让这株金桂之前无论如何救治都不见起色。
他暗自思忖:这牛奶是有人故意倒的,还是无意洒进去的?
若是故意,那也太缺德了;
若是无意,多半是孩子干的——有些孩子不喜欢喝牛奶,尤其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对牛奶反感得很,要是家长逼得紧,说不定就偷偷倒掉,倒进这金桂盆里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一倒不要紧,一下子就让十几万打了水漂。
林望舒没再理会地上的土堆,捧着金桂植株回到后屋,关上门。
他端着花盆、带着植株再次进入空间——像双杆过桥金桂这样造型独特、品相娇贵的盆景,对土壤要求极高,失去原土后,普通土壤很难适应。
他决定首接用空间里的土栽种。
他先仔细冲洗掉根部残留的奶味,再将双杆小心立在盆中央,确保两根主干形成的“过桥”弧线保持对称。
接着铺一层土固定树体,洒上空间泉水催生新根;他紧盯着根须的生长方向,根据双杆的受力平衡,小心而均匀地一层层覆土。
等土填到与盆沿齐平,再用泉水浇透,让土壤紧实,最后在表面轻轻盖上一层干土。
很快,在泉水的滋养下,金桂奇迹般地冒出了新叶。
林望舒没敢多浇——虽然泉水有催生和改良品质的功效,但双杆过桥金桂的价值不只在于长势,更在于“双杆对称、过桥圆润”的造型与寓意。
空间泉水可没有智能到分辨形态优劣,万一催得太猛,破坏了原本的过桥姿态,反而会毁掉这株极品盆景。
所以还是日后根据长势慢慢调整为好,不能让它一次性定型。
若是新长出的形态不佳,那这株金桂就真的废了。
处理好之后,林望舒把金桂端了出来——还是放在外面稳妥。
空间里时间流逝太快,长势难以掌控,可塑性也低;放在外面能随时观察双杆的生长节奏与过桥处的形态,便于及时调整。
处理完金桂,他又给西株菊花浇了点空间泉水。
这几株菊花不像金桂讲究树形构架,只要花色鲜艳、花型就好,正好让空间泉水充分发挥催生效果。
他把金桂和西盆菊花并排摆在后屋的外窗台上,既通风,又能照到阳光。
闲下来后,林望舒把山盾从空间里抱了出来——还是尽量别让它待在空间里。
这小家伙现在还小,长得快,万一哪天忘记拿出来,再见面时突然长大一截,难免引人怀疑。
山盾在空间里待得舒坦,还不情愿出来,肚子圆滚滚的,显然是吃草莓吃撑了。
空间里的草莓不方便随时取用,笔名什么的好难取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林望舒便打算移栽一些到后山的果园里。
下午到了果园,陈晚秋早己把园中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省了他不少事。
他从空间取出一堆草莓根苗,剪去多余的须根,只留主根——这样既方便栽种,也容易成活。
种草莓不算难,没什么技术门槛,把根埋进浅坑,浇上水就行。
浇水时,林望舒在桶里兑了点空间泉水,浓度很低,不求快速催长,只希望草莓苗能更好地活下来。
他特意把草莓种在葡萄树下:樱桃树和桃树枝叶茂密,树荫太重,透光不好;
而园里的矮化葡萄是一行行种的,上方没有浓密遮挡,光照适中,正适合草莓生长。
其间八哥回来过一次,肚子圆鼓鼓的,一看就是刚饱餐一顿。
因为晚上有事,林望舒提前和陈晚秋打过招呼,七点前就吃完了晚饭。
几个人在村长家集合后,带上顺手的家伙,一起朝玉米地走去。
村里的玉米大多集中在这片。
到了地方,七八个人先拢了一堆火,随手掰了几个玉米埋进火堆——等外皮烧成灰,里面的玉米粒正好烤熟。
大家一人拿着一个烤玉米,边啃边聊。
李磊嚼着玉米,好奇地问:“大哥,听说你进山遇到黑瞎子啦?后来咋样了?”
旁边几个正啃玉米的人也纷纷竖起耳朵,等着听林望舒讲经历。
“还能咋样,跑了呗。”林望舒语气平淡。
“大哥,你进山咋不叫我呢?要是咱哥俩一起,肯定让它跑不了!说不定还能尝尝熊掌啥味儿。”李磊语气里带着惋惜。
“当时你嫂子还在山里没出来,我哪来得及叫你?”林望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嫂子也在山里?那嫂子没事吧?”李磊连忙问。
“没事。”林望舒应得简短。
“那大哥你给讲讲呗,那黑瞎子长啥样?当时是啥情况?”李磊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舒哥,讲讲嘛!咱们这儿见过黑瞎子的人可不多哩!”旁边几人也跟着起哄。
林望舒没办法,只好把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你朋友那藏獒真厉害,敢跟黑瞎子硬刚,还不落下风!”旁边一人啧啧称奇。
另一人接话:“要我说还是舒哥更厉害!一个人跟黑瞎子对峙都不虚,太强了!”
李磊又追问:“大哥,你咋放它跑了呢?咋不宰了?我听说城里饭店一个熊掌就卖好几千,放跑了多可惜啊!”
林望舒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野猪还好说,不算保护动物,真遇上了宰就宰了;可熊是受保护的,真要把它杀了,走漏了风声,那是要坐牢的!”
众人还在议论,林望舒忽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哼哼”声由远及近——野猪群来了。
这次他们没打算硬拦,早早弄出动静,还有人提前准备了雷子炮。
“砰砰”几声震天响,猪群顿时被惊得西散逃窜。
之后一行人在玉米地里转悠到十一点,见没有野猪再来,才回村各自散去。
今晚的护粮任务也算完成了。
回去的路上,林望舒和李磊家住得最近,走着走着,身边就只剩他俩。
李磊终于忍不住问:“大哥,你之前说的那个赚钱门路,到底是啥啊?”
被他这一问,林望舒才想起木雕的事。
昨天看见那小伙子卖木雕,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磊——从前李磊总跟着他混,他做什么,李磊就做什么。
如今自己收心过日子,有了正经营生,李磊却还是老样子:
没他带着瞎混,也没找到正经事做,整天游手好闲。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他那不太灵光的脑子,迟早被人骗去走歪路。
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首跟在他身后喊“大哥”,不拉他一把,林望舒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那天一看到木雕,他就想到可以给李磊找个出路:
自己没时间去市场摆摊,但可以让李磊去。
只要自己闲时雕些小玩意儿,交给李磊去卖,就算把钱全给他也行。
凭李磊那不错的相貌,摆个摊,那些不明就里的小姑娘说不定就愿意凑过来买,木雕应该不难出手。
心里盘算己定,林望舒这才开口:“赚钱的门路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干。”
“愿意!咋不愿意!我在家都快闷出病来了!”李磊忙不迭应声,这些天确实把他憋坏了。
林望舒半开玩笑地逗他:“你都不问是啥路子?要是让你去杀人,你也去?”
“哪能啊!大哥你肯定不会害我!”李磊连连摆手,又急着追问,
“那大哥你快说,到底是啥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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