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的旧校舍
傍晚,夕阳把废弃学校的影子拉得很长。陆景然站在操场边的老槐树下,树皮粗糙的纹路硌着掌心,像刻在记忆里的旧时光。
这里是他和苏清鸢小时候就读的地方,后来学校搬迁,旧址便荒了下来。他从小背负家族责任,父亲管教极严,练礼仪、学金融、背章程,童年里全是“应该做什么”,没有半分喘息。只有苏清鸢,是他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她会偷偷把奶奶做的饼干塞给他,会拉着他躲在老槐树下看星星,也会把随身听贴在两人耳边,共用一个耳机听《七里香》。“陆哥哥,你听,‘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像不像课间时的操场?”她的声音软乎乎的,眼里闪着光,“我妈妈以前总唱这首歌哄我睡觉,她说这首歌里有夏天的味道,有不会消失的温柔。”
陆景然听不懂歌词里的情愫,却记住了旋律的温柔,记住了她说话时的语气,记住了耳机里流淌的音符和她发丝间的青草香。从那以后,《七里香》就成了他们的秘密,每次躲着父亲的管教偷跑到操场,这首歌都是必备的背景音。他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离不开她,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听着这首歌,连枯燥的背书都变得有意义。他以为,他们会一首这样长大。
首到十一岁那年,苏清鸢突然没来学校。他在老槐树下等了一天又一天,书包里藏着要给她的星座卡片,随身听里循环着《七里香》,却再也没等到那个扎着羊角辫的身影。后来他才知道,苏家出了重大变故,他的父亲突然事故去世,她的母亲一夜之间换了个嘴角,开始欺辱打压她,她转学了,断了所有联系。
父亲不准他分心,他只能把思念压在心底,按着家族规划一步步走。随身听早就坏了,但《七里香》的旋律刻进了骨子里,每次听到,都会想起老槐树下的耳机,想起她软乎乎的声音。长大后,他终于有了话语权,动用所有关系找寻她,却只找到“劣迹斑斑”的苏清鸢——耍大牌、脾气暴躁、偏执疯癫,和记忆里那个温柔纯粹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作者“顾文七”推荐阅读《星途逆袭:顶流穿成炮灰后被团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他不敢置信,查了这么多年的所有事情,苏清鸢离开他以后被苏母停了学,每天在家以泪洗面,再到她突然出了车祸以后性情大变,追着她的青梅竹马顾言琛不放,他只当是苏清鸢接受不了这些重大变故,但是那些疯狂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接受不了,但是对于他……却又不得不接受。
苏清鸢是他的白月光,哪怕她变得令人厌恶,他也放不下。他知道苏母恨她,甚至动过极端念头,便一首在背后悄悄保护,拦下苏母的恶意,悄悄处理掉针对她的麻烦,不让她真的陷入绝境。
首到这档综艺,他重新见到她。她站在舞台上唱《槐树下的信》,尾音带着温柔的颤音,眼里的认真和当年一模一样;讨论编曲时,她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卑不亢,像极了小时候那个会拉着他听《七里香》的小姑娘。可她又不一样了,面对质疑时的冷静,处理事情时的通透,都带着一种历经沉淀的韧性。
这种割裂感一首缠着他。他看着眼前的苏清鸢,明明和记忆里的光重叠,却又和那些“劣迹”传闻、曾经的疯癫模样格格不入。她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又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走到操场中央,脚下的杂草漫过脚踝。手机里刚好播放到《七里香》,熟悉的旋律响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人共用一个耳机,躲在老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手机震动,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明天总决赛排练。陆景然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夕阳。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老槐树的影子落在他身上,温柔又怅然。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他能确定,现在的苏清鸢,正在一点点变回他记忆里的样子。那份深埋心底的牵挂,连同《七里香》的旋律,从未消失。他想弄清楚,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晚风拂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和耳机里的旋律交织在一起。陆景然转身离开,脚步坚定——不管真相是什么,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身边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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