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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一口肉,甜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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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凤青山就揣着用布小心裹好的野生黄精,脚步匆匆往镇上赶。泥路坑洼,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脚,可他半点没在意——昨天婉娘喝了药后咳嗽竟真的轻了,他得赶紧把黄精卖个好价钱,再抓点好药巩固巩固,顺便……给孩子们买点肉吃。

镇上的药铺不多,凤青山熟门熟路找到“仁心堂”。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接过黄精时眼睛瞬间亮了:“好东西!这黄精至少长了五年,品相还这么好,你从哪挖的?”

凤青山挠挠头,没提啾啾的指引,只含糊道:“山里碰着的,掌柜的您给个实在价。”

掌柜的掂量着黄精,沉吟片刻:“这样,一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一两?”凤青山眼睛都瞪圆了。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平时挖点普通草药,最多也就换几十个铜板,一两银子够家里买好几个月的米了!他连连点头:“够!够!谢谢掌柜的!”

攥着沉甸甸的银子,凤青山的手都在抖。他先去药铺抓了两副治咳嗽的好药,又首奔肉铺——肉铺前围着不少人,油腻的肉香飘得老远,凤青山咽了咽口水,咬咬牙对掌柜说:“给我割一斤五花肉!”

肉铺掌柜笑着割了一大块肉,用油纸包好:“凤老哥,今天舍得买肉了?”

“家里孩子馋了,给娃们解解馋。”凤青山把肉揣进怀里,像是揣着宝贝,脚步比来时更快,一路上逢人就忍不住笑,惹得村民们都好奇地问他是不是捡着钱了。

回到家时,苏婉娘正带着啾啾在院子里晒草药,凤朝阳在旁边劈柴。看到爹爹回来,啾啾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爹!”

凤青山弯腰抱起女儿,故意把怀里的肉往她鼻子前凑了凑:“啾啾闻闻,这是什么?”

“香香的!”啾啾眼睛一亮,小鼻子抽了抽,“是肉吗?”

“没错!”凤青山哈哈大笑,把肉递给苏婉娘,“今天咱们全家吃荤!”

苏婉娘接过肉,又惊又喜:“青山,这得不少钱吧?”

“黄精卖了一两银子,够咱们花一阵子了。”凤青山把抓的药也递过去,“这是给你抓的好药,你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苏婉娘眼眶一热,连忙转身进了厨房。五花肉要先焯水去血沫,她往锅里添了点灵泉水(自从上次水缸变甜后,她就总觉得家里的水不一样了,却没多问),又切了点生姜去腥。肉香很快就飘了出来,整个院子都弥漫着的味道,凤朝阳放下斧头,忍不住往厨房门口凑了凑,连劈柴的动作都慢了。

啾啾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娘亲忙碌。她前世在现代吃过不少山珍海味,可此刻闻到这朴实的肉香,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馋——这是属于家的味道,是她重生后最渴望的温暖。

“可以出锅啦!”苏婉娘把炖得软烂的五花肉盛进一个粗陶碗里,撒了点盐,肉色油亮,香气扑鼻。她先夹了一小块,吹凉了递到啾啾嘴边:“啾啾先吃。”

啾啾张嘴咬了一口,肉香在嘴里散开,肥而不腻,软烂入味,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吃。她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好吃!娘亲做的最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苏婉娘又给儿子夹了一块,“朝阳也吃,补补身子。”

凤朝阳接过肉,小口吃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己经记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这肉比过年时吃的还要香。

凤青山看着妻儿吃得开心,自己也夹了一块,慢慢嚼着。肉的香味在嘴里蔓延,可他心里却比嘴里更甜。以前家里穷,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吃肉了,他总觉得亏欠妻儿。现在好了,有了啾啾这个“福星”,家里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吃着吃着,凤青山突然放下筷子,眼眶红了。他看着啾啾,又看了看苏婉娘和凤朝阳,声音有些哽咽:“以前是爹没本事,让你们跟着受苦了。以后,爹一定好好干活,让你们天天有肉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啾啾身上,语气无比坚定:“而且,以后爹上山,多听啾啾的!咱们家啾啾是福星,跟着啾啾的指引,肯定能挖到更多好东西!”

苏婉娘握着丈夫的手,轻轻点头:“嗯,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凤朝阳也放下筷子,看着妹妹,认真地说:“爹,以后我跟你一起上山,我保护你和妹妹!”

啾啾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心里暖暖的。她伸出小手,抱住爹爹的胳膊:“爹,啾啾跟你一起去,啾啾能找到好东西!”

凤青山把女儿抱进怀里,紧紧搂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不是难过的泪,是幸福的泪。他知道,有啾啾在,他们家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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