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院墙头，啾啾就蹲在院子角落的小菜畦边，小手扒拉着枯黄的草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一株刚冒芽的马齿苋。
这小菜畦是苏婉娘去年开垦的，只种了点耐活的野菜，可去年冬天冷得早，野菜大多冻枯了，只剩这株马齿苋靠着墙角的暖意，勉强冒出点绿芽。看着这株瘦弱的小苗，啾啾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空间里不是有土地吗？要是把这野菜种进去，能不能活？
昨天爹爹说以后多听她的指引上山，可山上的好东西不是天天能碰到，要是空间的土地能种菜，家里以后就再也不用愁没菜吃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春天的草芽似的，飞快地在她心里长起来。
“啾啾，在看什么呢？”苏婉娘端着木盆出来洗衣，看到女儿蹲在菜畦边不动，笑着走过去。
啾啾连忙站起来，小手指着那株马齿苋：“娘亲，这草能吃吗？”
“这是马齿苋，能吃，就是现在太嫩了，再长几天才行。”苏婉娘摸了摸女儿的头，“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想吃野菜了？”
“嗯！”啾啾用力点头，眼睛转了转，小声说，“娘亲，我能把它拔走吗？我想找个地方种起来。”
苏婉娘只当女儿是玩心起了，笑着点头：“行，你小心点拔，别弄断根了。”
得到娘亲的允许，啾啾小心翼翼地捏住马齿苋的茎，轻轻一拔，连带着细细的根须一起拔了出来。她把野菜捧在手心，像捧着宝贝似的，转身跑进了里屋，借口说要“给小草找个好看的地方”，把自己关在了干草铺边的角落。
确认爹娘都在院子里忙活，不会进来，啾啾才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掌心的淡青色印记微微发热，下一秒，她的意识就进入了空间。
还是那片朦胧的白色天地，中央的泉眼泛着细碎的银光，旁边几分黑土地依旧泛着干巴巴的裂纹，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啾啾捧着马齿苋，蹲在土地边，小手轻轻拂过泥土，触感粗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能不能活呀？”她小声嘀咕着，学着娘亲种菜的样子，用小手指在土地上挖了个浅坑，把马齿苋的根须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再用旁边的土轻轻埋住根部，只露出顶上的两片小绿芽。
种好野菜，她又跑到泉眼边，双手掬起一点灵泉水，慢慢走到菜苗边，一点一点地浇在土上。清冽的泉水渗进黑土，很快就没了踪影，原本干巴巴的泥土似乎润了点，颜色也深了些。
“一定要活呀。”啾啾对着菜苗小声说，又蹲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首到确认菜苗没有蔫掉，才恋恋不舍地退出空间。
接下来的一天，啾啾的心都挂在空间里的那株马齿苋上。帮娘亲摘菜的时候，她会想起空间的土；喝灵泉水的时候，她会担心菜苗渴不渴；连凤朝阳给她摘野果回来，她都没心思吃，满脑子都是“菜苗有没有长”。
凤青山看出女儿有点心不在焉，还以为她是昨天吃肉吃多了不舒服，特意摸了摸她的额头：“啾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累了就去躺会儿。”
“爹，我没事！”啾啾连忙摇头，把心里的念头压下去——空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最亲的爹娘和哥哥也不行，她得自己守着这个惊喜。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全家人都睡熟了，啾啾才悄悄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再次集中意念进入空间。
一进空间，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种马齿苋的地方，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原本瘦弱的马齿苋，此刻竟像吸足了养分似的，长得格外精神。昨天还只有两片小绿芽，现在己经冒出了西片新叶，叶子绿得发亮，像抹了层油；原本细细的茎也粗了一圈，牢牢地扎根在土里；连埋在土里的根须，都透过的泥土，隐约能看到长出了新的细根。
它不仅活了，还长得这么好！
啾啾惊喜地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马齿苋的叶子，指尖传来的触感鲜嫩又厚实，比院子里那些长了半年的野菜还要壮实。她又凑到泉眼边看了看，泉水似乎比昨天多了一点点，连旁边的黑土地，也好像比之前了些，不再是干巴巴的裂纹。
原来空间的土地真的能种菜！而且还长得这么快！
啾啾蹲在菜苗边，小脸上满是欢喜，眼睛里亮晶晶的，像盛了星星。她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青菜、萝卜、土豆种满空间的土地，看到爹娘再也不用为没菜吃发愁，看到全家人围在一起，吃着空间种出来的菜，笑得一脸幸福。
这个发现，比昨天挖到野蜂蜜和黄精还要让她开心——这意味着，她有了能长久改善家里生活的办法，再也不用只靠上山碰运气了。
她小心翼翼地又给马齿苋浇了点灵泉水，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再找几棵不同的野菜种进去，看看是不是都能长得这么好。等摸清了空间的脾气，她就可以种更多的菜，让家里的饭桌上，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
退出空间的时候，啾啾的嘴角还翘着，小手紧紧攥着，好像还能感受到空间里泥土的暖意。她躺在干草铺上，闭上眼睛，梦里都是绿油油的青菜，长得比院子里的小树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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