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凤青山就背着背篓准备上山了。自从上次听了啾啾的指引挖到野蜂蜜和黄精,他现在对女儿的话几乎是无条件相信,出门前还特意蹲下来问:“啾啾,今天爹往哪边走能有收获呀?”
啾啾正坐在门槛上吃娘亲做的玉米饼,听到爹的话,小脑袋歪了歪,悄悄集中意念——空间里的那股微妙感知又冒了出来,这次不是西边,而是指向村子东边的方向,还带着一点温温的、圆圆的感觉。
她刚想开口,就见凤朝阳扛着小锄头走过来,小声对爹说:“爹,今天我跟你一起去东边吧?我听李大叔说,东边的坡上有不少野菜,我去帮你挖。”
凤朝阳自从上次看到妹妹指引爹挖到好东西,心里就对妹妹多了份崇拜,总想着能帮妹妹多做点事,也想亲自看看妹妹说的“好地方”到底有多神奇。
啾啾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玉米饼,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一把拉住哥哥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哥,东边,有圆圆的蛋!”
“圆圆的蛋?”凤朝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野鸡蛋吗?”
“嗯!”啾啾用力点头,小手指着东边的方向,眼神坚定,“哥去,能找到!”
凤青山看着女儿认真的小模样,心里乐了:“行,那今天朝阳就去东边找找,爹去西边看看,咱们分头行动,晚上回来汇合!”他本来还担心儿子单独去东边不安全,可想到女儿的“指引”从没错过,又放心了不少,还特意叮嘱,“要是找不到也别慌,早点回来,安全第一。”
“知道了爹!”凤朝阳用力点头,又低头对妹妹说,“要是哥真找到野鸡蛋,回来给你煮着吃,让你吃最大的!”
啾啾笑着点头,看着哥哥的身影消失在东边的小路,心里既期待又有点紧张——这次的感知会不会不准?要是哥哥找不到,会不会失望?
凤朝阳按照妹妹指的方向,往东边的山坡走。这里的树比西边稀疏,草长得也没那么高,他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眼睛盯着草丛里,生怕错过野鸡蛋的影子。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突然听到一阵“咕咕”的叫声,像是野鸡的声音。他心里一喜,放慢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悄悄走过去,拨开一丛半人高的茅草,就看到草丛里卧着一只灰褐色的野鸡,而在野鸡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土窝,窝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多个野鸡蛋,蛋壳带着淡淡的花纹,看起来新鲜极了!
“真的有野鸡蛋!”凤朝阳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连忙捂住嘴,生怕惊动了野鸡。他小心翼翼地绕到野鸡后面,慢慢伸出手,野鸡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他赶紧蹲下来,把窝里的野鸡蛋一个个小心地捡起来,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布兜里——足足十三个!
拿着沉甸甸的野鸡蛋,凤朝阳心里又惊又喜,满脑子都是妹妹的话。妹妹怎么知道这里有野鸡蛋的?难道妹妹真的是福星,能感知到好东西?他越想越觉得妹妹厉害,脚步也快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和妹妹。
傍晚的时候,凤朝阳背着布兜,兴冲冲地回到家。一进门,他就举着布兜喊:“爹!娘!啾啾!我找到野鸡蛋了!足足十三个!”
正在院子里做饭的苏婉娘和正在玩石子的啾啾都围了过来,凤青山也刚好从西边回来,背篓里装着不少野菜和几串野果。看到布兜里的野鸡蛋,凤青山眼睛一亮:“真找到啦?俺家啾啾真厉害!”
苏婉娘也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么多野鸡蛋,够咱们吃好几天了!晚上先煮两个,给啾啾补补身子。”
凤朝阳把野鸡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碗里,又走到妹妹身边,蹲下来,一把把妹妹抱起来,兴奋地说:“啾啾,都是因为你,哥才能找到野鸡蛋!你太厉害了!以后哥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哥就去哪!”
啾啾被哥哥抱得高高的,笑着说:“哥厉害,找到蛋!”
“是啾啾厉害!”凤朝阳认真地说,又转头对爹娘说,“以后不管啾啾说什么,我都信!啾啾就是咱们家的福星!”
从那天起,凤朝阳彻底成了妹妹的“头号粉丝”。出门砍柴的时候,碰到村里的张奶奶,他会说:“张奶奶,我妹妹可厉害了,能知道哪里有野鸡蛋,我今天就找到十三个!”;去河边挑水的时候,碰到砍柴的刘哥,他又会说:“刘哥,你不知道,我妹妹是福星,上次指引我爹挖到野蜂蜜和黄精,这次又让我找到野鸡蛋,可厉害了!”
不到一天,村里的人都知道,凤家的大儿子逢人就夸自己的妹妹,把妹妹说得跟神仙似的。有人觉得他是小孩子吹牛,可想到凤家最近确实走了不少好运,又有点相信了。
凤朝阳却不管别人信不信,只要一提到妹妹,他就一脸骄傲,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个厉害又可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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