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航模总决赛的风洞实验室里,李鑫的手指悬在发射键上方。屏幕上跳动的航迹线与二十年前的空难航线完美重合,改良后的信号发射器正在破译民航局最新的加密频率——这是她用象棋里"双车错"的思路设计的,两套算法交替攻击,像极了李欣在棋盘上交替使用的绝杀招。
"频率锁定,准备发送预警。"老张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看着示波器上突然出现的异常波形,与李鑫提供的1995年发动机磨损数据严丝合缝。窗外的暴雨敲打着玻璃,和十八年后那场导致空难的天气分毫不差,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李欣给的金疮药铁皮盒,盒盖上刻着棋盘格纹路。
与此同时,医学院的急救模拟舱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压力测试。李欣穿着抗压服,在模拟10000米高空失压环境中,用改良版气胸针完成穿刺的时间比标准快了17秒。监测屏上她的心率曲线稳定如线,耳机里传来老院长的声音:"民航局刚采纳了我们的高空急救预案,编号'将一军'。"
象棋棋盘的影像突然在李鑫脑海中展开。她想起李欣说的"弃车保帅",手指果断按下发射键。三公里外的民航指挥中心,雷达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摩尔斯电码——那是用航模遥控器频率发送的紧急代码,重复着"发动机轴承异常,建议立即返航",校验位与李欣急救预案的备案编号完全一致。
"这是......"值班机长看着突然弹出的预警窗口,里面的故障分析图详细到每个螺栓的扭矩值,"谁把航模爱好者的恶作剧放进了主系统?"话音未落,发动机报警灯突然亮起,仪表盘显示的轴承温度与预警数据分秒不差。
暴雨中的医学院解剖楼,李欣收到爷爷的加密短信:"飞机己安全迫降,故障点与你们的图纸一致。"她看着解剖台上的心脏模型,突然想起李鑫说的"每个零件都是棋局里的子"。手机震动起来,是李鑫的视频请求,背景里是航模队欢呼的人群,她的航模正悬停在"最佳创新奖"的奖台上。
"我们赢了。"李鑫的声音带着哭腔,航模机翼上的"欣"字被汗水洇得模糊,"他们说这是近十年最成功的提前预警。"她举起奖牌,上面刻着象棋的"将"字图案,是老张特意找人刻的。
李欣摸了摸脖子上的军功章,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瑶卜柯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她想起爷爷教的"马后炮",想起李鑫航模里的双备份系统,突然觉得这场跨越时空的对局,从来不是单枪匹马。"急救箱也派上用场了,"她展示着模拟舱里的实时画面,护士们正在打包按他们方案改良的高空急救设备,"老院长说,这叫'将军不离九宫内'。"
深夜的航模工作室,李鑫把获奖航模挂在墙上。机翼下方多了行新刻的字:"楚河汉界,一步不差"。老张正在拆卸发射器,突然说:"小鑫,民航局想请你去做技术顾问,说你这脑子比计算机还准。"她笑着摇头,拿起李欣送的手术刀模型,在航模尾翼刻下最后一笔——那是李欣象棋绝杀时落下的最后一颗子。
医学院的庆功宴上,周明远举着急救箱设计图:"我们的方案被写进了民航教材,叫'李欣式高空急救法'。"她看着教材封面上的白海棠logo,想起外婆熬的桂花羹,突然明白胜利的滋味就像那碗甜汤,甜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暖。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时,李鑫和李欣站在景山万春亭。远处民航机场的跑道上,那架被拯救的飞机正在滑行,航模般大小的身影在朝阳里闪着光。爷爷和外婆的电话同时打来,一个说"军功章该换新的了",一个说"桂花羹熬好了等你们"。
"十八年的棋,我们走赢了第一步。"李欣望着天空,手里攥着爷爷给的铜棋子。
"但真正的将军,要等所有棋子归位。"李鑫举起航模,机翼上的白海棠在阳光下盛开,"下一局,该轮到我们走'帅五平西'了。"
山风卷起两人的衣襟,迷彩服与白大褂的衣角在晨光中交叠。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早己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航模划出的航线与急救箱铺开的生命通道。他们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对局才刚刚过半,但只要彼此的棋子还在棋盘上,就没有哪一步是多余的。
而当夕阳为京都镀上金边时,李欣在急救箱上刻下最后一道痕——那是象棋里"绝杀"的符号。李鑫在航模的黑匣子里藏了封信,写给十八年后的自己和李欣:"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记得当年棋盘上的每一步,都是用勇气和爱落下去的。"
这一次,将军的不是命运,而是两个错位灵魂共同落下的那枚棋子。它跨越了时间的楚河汉界,在人生的棋盘上,走出了一步让所有困境都黯然失色的——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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