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蒋牧尘给她买了很多漂亮裙子还有书籍，其中有一本是她当年最喜欢看的《呼啸山庄》。
这本书，凌月十几岁的时候天天带在身边。
他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吻着她的脸颊，她木然的看着前方，他只是道：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就好了。”
“不喜欢了。” 她轻声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喜欢了。”
无论是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真的都不重要了。
她不在乎蒋牧尘怎么对待她，欺负她也好，羞辱她也罢，她都无所谓，因为她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他替她还清所有债务，把她从穷困潦倒的生活中带了出来。
很公平，不是吗?
他们的关系，情人不像情人，仇人也不像仇人... ...凌月认为自己会习惯的。
之前她落魄的时候，就有大款让她当自己的情妇，姘头，可是她那个时候还有点傲气在身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看看现在的她。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这个角色做的那么好。
看来天生就是这块料。
“小月。” 蒋牧尘突然从身后抱紧她，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颈窝，低声道： “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凌月不相信。
在她看来，曾经的她是那么讨厌，不会有人真心爱她。
“嗯。” 她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没有任何情绪，既不信，也不反驳。
“我不想恨你。” 蒋牧尘告诉她，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凌月微微眯起眼眸，轻声道： “如果我是你，如果我见到一个羞辱过自己的虚荣女人，如果我看见她落魄成这个样子，我会弄死她。”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蒋牧尘抱着自己的力度加重了，勒得她闷哼一声，可她还是继续道：
“而不是把她捡回来，放在身边，天天看着。”
她微微侧过头，颈窝能清晰感受到他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
“你真的变了很多，可是又什么都没变。” 蒋牧尘的嘴唇抵在她的颈脖，泛着青色的颈脖动脉正在突突的跳着： “还是一样的狠心。”
蒋牧尘也一样。
他不再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了。
从前她总是嫌他恶心，嫌他低贱，嫌他配不上自己。
现在刚好反过来了。
“你只需要听话就好了，像现在这样待在我身边，” 蒋牧尘覆着青筋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声音低沉：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凌月没有回应，也没有挣扎，只是被动地承受着，首到他喘息着放开她。
她继续侧躺着，没有反抗，什么反应都没有。
殊不知，身后蒋牧尘在阴沉的注视着她，似是想要上前拧断她的脖子。
他知道她并不爱自己。
就算她己经跟他在一起了，每晚与他同床共枕，他也打心底知道，她并不爱自己。
每一次接受他的亲吻，她就算再顺从，他也还是能瞥见她微瞥的眉头。
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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