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蒋牧尘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从前是一个很糙的人，裤腿溅着泥点子，总是穿着背心，汗水淋湿头发，也从来不打理，就让头发凌乱的垂着，微微遮掩住狭长的眼眸。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衣衫，皮鞋擦得锃亮。
曾经凌乱的头发如今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唯独看向她眼神没有变，依旧是阴沉的，掺杂几分粘腻的爱慕。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 ...” 话未说完，他就猛地上前掐住了她的后颈，她吃痛的瞥起眉，他只是道：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凌月仰起脸，首视着那双阴鸷的眼睛，空气仿佛凝固了，她颤声道： “蒋牧尘，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蒋牧尘低笑一声，在她满眼恐惧的注视下，他拽着她的后领，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门，她挣扎着，他将她拖行至里，低声道： “欢迎回家，小月。”
这里是他的住处，回荡着他的声音，这里甚至比之前的家还要大。
“你听我说。” 凌月颤抖的抓住他的裤腿，眼眶发红： “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离开你的... ...”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又是老样子。
为了活下去口不择言。
“你要相信我... ” 凌月的眼泪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她跪倒在地，手指的指节都泛了白： “我只是想妈妈了而己... ...”
蒋牧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拇指粗暴地擦过她的泪水。
“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吗?”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你果然还是在嫌我恶心吧。”
凌月跳窗时被划伤了脸颊，如今眼泪淌过那处，留下一阵阵轻微的刺痛，他的指尖着那块肌肤：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长记性呢。”
凌月僵住了。 她解释道： “那...那些都是气话...我不是己经解释过了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你的心... ...”
蒋牧尘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呼吸困难。
“那你离开我，让警察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个洞的时候，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的时候，没有想过我的会伤心吗?”
完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解释。
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抓住他掐在脖子上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痕，但他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凌月，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你嘴里听见一句真话?”
“我……我说的就是真话……蒋牧尘，你放开我……”
蒋牧尘盯着她泪眼婆娑、满是惊惧的脸，猛地松开了手。
不过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凌月，我也不想听所谓的真话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俯身，一把抓住凌月的手臂，毫不怜惜地将她从地上拽起。
“我只想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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