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多了就是个麻烦。
小腹传来的酸胀感越来越清晰，凌月不安地在床上动了动。她偷偷瞥了一眼坐在门外沙发上看文件的蒋牧尘，他低垂着眼眸，侧脸线条冷硬，似乎全神贯注。
自从跟着叔叔蒋天雄了之后，他就被当成了接班人培养，很多时候都在学习。
忍耐己经到了极限。
凌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她踩上了拖鞋，来到了门框，他没有抬眸，但是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道：“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蒋牧尘抬起头来。
灯光下，凌月穿着一身柔软的纯棉睡衣，衬得她愈发单薄瘦弱。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脚趾不安地蜷缩着，似是生怕他会不答应。
然而他也确实不会答应。
他起身，一步步来到了她面前， “小月还没答应我会好好听话呢。”
“我都己经答应了啊。” 凌月捂着小腹，膝盖微微屈在一起，憋得面色潮红： “我早就答应了你了啊。”
“但是你在撒谎。” 蒋牧尘低声道，带着薄茧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轻轻按压，让她膀胱一酸，双腿发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眼圈都红了。他低声道： “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撒谎。”
是的，她确实是在撒谎。而且蒋牧尘跟她在一起那么久，对她可谓说是了如指掌。
凌月的心沉了沉，提高了些许音量，带着恳求： “蒋牧尘，我真的很急……”
蒋牧尘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他太高大健壮，她根本就没有出去，他的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小月要急着去哪里呀?”
她颤声道： “... ...要去洗手间。”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说话都这么文雅。
“啊...” 蒋牧尘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轻声道： “原来小月想要尿尿啊。。”
蒋牧尘的目光落在她因内急而微微泛红的脸上，眼神分明是在说：求我。
屈辱感瞬间涌了上来，凌月咬紧下唇。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腹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爆炸。
她再也顾不得尊严，带着哭腔哀求：“求你了……让我去尿尿……我忍不住了……”
说着，她就不顾一切的往前猛冲，谁知蒋牧尘依旧靠在门框上，彻底堵死了去路， “这就忍不住了？”
“快点说喜欢我。” 蒋牧尘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贴着她的耳尖响起，大手依旧在她的小腹上施加着若有若无的揉捏着。
可爱的小月，眼泪都流出来了。
凌月绝望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侧挤过去，却被他一只手轻易地按了回去，
“说，就在这儿说，说你喜欢我。” 他俯视着她，眼神幽暗。
凌月微微张嘴，可是生理上的极限和心理上的崩溃同时袭来，她猛地僵住，随即，一股温热不受控制地涌出，迅速浸透了单薄的睡裤，洇开一片深色的、羞耻的痕迹。
她并拢了双腿，颤抖的扶着门框，可是一切己经太迟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着自己造成的狼藉，感受着腿间的暖流，蒋牧尘摸了摸她的脑袋，亲着她的脸颊， “小月这是怎么了呀?”
乖宝宝尿裤子了。
“啊——！” 她发出一声尖利得不像自己的哭喊，不再顾忌任何后果，握紧拳头，发疯似的捶打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胸膛。
“混蛋！蒋牧尘你这个混蛋！你滚开！滚啊！”
她的拳头没什么力气，落在蒋牧尘坚硬的胸膛上，更像是无力的宣泄。
蒋牧尘没有躲闪，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他脸上的玩味和戏谑消失了，伸手抱住她：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再说小月尿裤子也很可爱呀。
蒋牧尘伸手抱住她，将她颤抖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任凭她无力地捶打，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安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月的哭声更加伤心，挣扎着想脱离这个让她窒息的怀抱。
蒋牧尘却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说出了一句让凌月浑身血液都冻住的话： “我下次可以给小月把尿的，不会再让小月尿裤子了。”
“你这个王八蛋!” 凌月气急败坏的扇他耳光，蒋牧尘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顺势亲吻她的手掌，将滚烫的唇印在了她因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手掌心。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他低语，温热的气息激起凌月一阵剧烈的战栗，“消气了吗？”
凌月被他这近乎变态的举动惊得忘了哭泣，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恶心。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我永远不会消气！你放开我！” 她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凌月浑身脱力，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
蒋牧尘又好好亲了亲她，把地上的狼藉给收拾干净了，给她洗澡洗得香香的，又给她换了柔软舒服的衣服，把她抱回了床上。
“不生气好不好? ” 蒋牧尘俯身，脸颊轻轻蹭过凌月哭得发烫的脸颊，“不要气坏了身子。”
凌月猛地扭开头，避开他的触碰，整个人蜷缩进大床最里侧，用后背对着他。
接连好几天她都没理他。
蒋牧尘是怎么哄都没有用，给她买好吃的，漂亮衣服，甚至说会带她出去玩，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起来这次是真的不跟他讲话了。
又没过几天，蒋牧尘出门去了，他说让她等他回来，他要跟着伯父处理事情去了。
他走了以后，凌月头眼昏花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想洗把脸清醒一下，赤着脚，一步一步地挪向了卧室门口，好在这次没有人拦她了。
等她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水珠正一滴滴从她脸颊往下坠，她又猛地停住了脚步。
一片昏暗当中，大门竟然没有上锁。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深知这有可能是蒋牧尘在试探她。
然而就在这时——
“叩、叩、叩。” 不轻不重、极有规律的三声敲门声，突然从门外响起，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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