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冲出嗓子眼。
这么晚了，会是谁？蒋牧尘绝不会这样敲门。
她屏住呼吸，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大妈，留着齐耳的短发。
她穿着深色褂子，胳膊上挎着一个盖着蓝布的小竹篮，脸上带着点儿好奇和善意的笑容： “哟，原来还有个小姑娘啊。”
凌月疑惑了。这栋高级公寓怎么会突然有邻居来访？
见凌月不说话，大妈的声音温和带着点儿方言口音： “俺是隔壁202的，姓王，叫俺王大妈就好，这段时间看见有人搬进来了，过来问候一下，没打扰吧？”
她的神态自然，带着一种市井街坊特有的热情。
凌月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丝，她又道： “他们单位上班忙，俺平时就帮忙做做饭，带带孙子。这人上了年纪，就爱串个门儿，说个话儿。”
她说着，又把手里的篮子往前递了递，蓝布掀开，里面是红彤彤的苹果和几颗圆滚滚的土鸡蛋：“喏，俺是河南嘞，这些都是大老远带来的土特产，家吃不完，给你拿点儿，新邻居嘛，总要照应一下。”
好朴实的善意。
这个时候，凌月下意识的想要跟她寻求帮助，说自己是被人关在这里的，自己不敢离开，手边也没有电话，能不能让她帮忙报警... ...
然而，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恐惧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不行！ 绝对不行！
蒋牧尘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他既然敢留她一个人，还敢不反锁门，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她开口求助不一定能救自己，而且，很可能会连累这个无辜的老人。
她不能赌，也赌不起。
“你不是一个人住吧，我之前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进这个门呢，他是你什么人啊?”
凌月还没回答，她又道： “是你丈夫吧?”
她选择了沉默，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
“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啊?”
帮助? 她需要有人帮忙报警。
可是她根本不能冒这个风险。
想到这里，凌月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篮子，低声道：“谢谢您，王大妈……我、我刚搬来，还有点不适应，没什么事。”
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大妈又仔细看了她几眼，依旧热情地笑着： “哎，没事就好！远亲不如近邻！那你先歇着，俺回去了，有啥事随时来敲门！”
看着王大妈转身走向隔壁202的背影，凌月缓缓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浑身脱力般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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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牧尘回来的时候，凌月正在洗澡。
浴室里满是水汽，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她闭着眼，仰起头，任由水流打在脸上，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突然，“咔哒”一声，浴室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凌月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抱住双臂蹲下身，惊慌地看向门口。
蒋牧尘似是己经在屋里找了她一圈，看见她的一瞬间眼底猛地亮了一下，几大步向她走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断亲吻着她湿漉漉的肩头，轻声道： “小月，你没有走，你没有离开我。”
那他果然是故意不锁门的。
她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声音带着水汽和颤抖：“你……你出去！”
蒋牧尘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无视了她微弱的挣扎， “我怎么会出去？”
他的吻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刚才回来没立刻看到你，我这里……”
他抓起凌月的手，强行按在自己左胸口，让她感受那剧烈到有些异常的心跳，“慌得厉害。”
他的心跳又急又重，隔着湿透的布料，清晰地传递到凌月掌心，带着一种偏执的、令人恐惧的温度。
她害怕得想哭，这个变态实在太吓人了。
“我怕你走了，怕得不行。” 他低声呢喃，让人毛骨悚然，“幸好，你还在。我的小月还在。”
凌月浑身僵硬，她反抗着，双手用力抵在他湿透的、坚硬的胸膛上， “放开我！蒋牧尘你放开！”
她的哭喊声混合着哗啦啦的水声，回荡着，充满了绝望和惊恐。
但她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蒋牧尘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乱动的双手，用一只大手就将她两个纤细的手腕牢牢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让我好好抱抱你。”
自从她离开自己之后，他就一首渴望着好好抱她，他的小月，又乖又可爱，身体软软香香的，他就是做梦也想再抱抱她... ...怎么抱都抱不够啊。
他的小月果然最好了。
“小月，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他抬手将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被水打湿的布料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凌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要！你出去！我自己洗！”
她的拒绝话音刚落，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她痛呼出声。
“为什么不要？” 他低声道，“我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洗吗？”
他的怀抱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温热的水流依旧喷洒在两人身上，她越是扑腾，被缠绕得越紧，她索性也就不挣扎了。
感受到她的顺从，蒋牧尘满意了一些。他轻轻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乖，”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我只要你听话。”
那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吗?
她的心情，她的意愿，她的恐惧和屈辱，都不重要了吗?
或许从来都没有重要过吧。
“今天……”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混在水声里有些模糊，“有人来过？桌子上哪里来的苹果和鸡蛋?”
凌月的心脏骤然紧缩，她咬紧下唇，不敢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
他的指尖从她的脸颊滑到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嗯？”
凌月被迫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巨大的压力下，她垂下眼睫， “住在隔壁的邻居而己。”
“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一个阿姨。”
“她问了你什么吗?”
“她问我是不是一个人住，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凌月沉默了一瞬，回答道： “我没有回答。”
蒋牧尘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 “看来我的小月学乖了。”他凑近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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