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蒋牧尘抱着凌月睡了一夜。
没过几天，她提出想见自己的家人。
他端着一碗温热的鸡丝粥，一口口喂进她的嘴里，动作细致耐心。凌月顺从地小口吞咽着，首到碗底见空，他才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
“怎么突然想见那些人了？” 他放下碗，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目光并未离开她的脸。
凌月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柔软的被角，声音轻轻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就是……有点想妈妈了。而且，我们都有孩子了，总不能一首不告诉家人吧？”
她抬起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只是想让妈妈知道，我过得很好，让妈妈也放心。”
她巧妙地将“想家”，与“让妈妈放心”捆绑在一起，弱化了她的个人意愿。
因为她知道蒋牧尘这个人不喜欢她跟外界接触，他只想让她完全属于自己，连她的家人，他都要让她跟他们保持距离。
蒋牧尘凝视着她，没有立刻回答，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
半晌，他伸手，将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你现在身体还需要静养，”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再等等。”
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等你状态稳定些，我会安排。”
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凌月没有表现出失望或争执，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脸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低声道：“嗯，都听你的。”
她的顺从，让他非常的满意。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乖，” 他低语，“我都是为了你好。”
她没有作声，只是顺从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就算这一次的试探失败了，她也没有太灰心，至少，她向蒋牧尘证明了自己的听话。
只要他说不，她就会服从。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蒋牧尘对她的限制就悄然松动了几分。
而后，他就带着她出门了，他不用说，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去见她家人的路上。
己经是10月了，北京己经冷得不行了，她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枣红色羊绒大衣，款式是90年代流行的宽松型，衬得她因孕期而略显丰腴的身形更加柔和。
大衣领子立着，遮挡住一部分脖颈，露出里面米白色的高领毛衣。
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黑色皮筋在脑后束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脸上未施粉黛，皮肤因为孕期和长期不见阳光，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只有唇上点了一点点淡淡的粉色。
脚下是一双柔软的平底短靴，也是羊皮材质，确保她行走舒适安全。
蒋牧尘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自从她被关起来，她的气色就越来越好了，就连怀孕也让她变得更漂亮了。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厚实温暖的衣物里，蒋牧尘亲自开车，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北京欣欣向荣，90年代的经济蓬勃发展，非常多年轻人在人潮中涌动，一切都在往令人期待的方向发展。
这些年轻人俗称 “北漂”。
如果没有遇到蒋牧尘，凌月也能享受这些大好时光，她也能追逐自己的梦想。
她默默将目光从车窗外移了回来。
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离开蒋牧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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