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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南路大军困长社

小说: 我保刘宏固江山   作者:三国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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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见官军突围,令廖化、张饶、吴霸率军追击,却被曹操、刘备等人拼死阻挡,最终未能追上。波才率军进入尉氏城,见城内一片狼藉,百姓饥寒交迫,心中不忍,遂下令打开粮仓,将缴获的粮草分予百姓,安抚民心。同时,波才还派人前往长社,令彭脱加强对长社的围困,务必早日攻破长社,与自己汇合。

董卓在突围过程中,因惊慌失措,与大军失散,仅率数名亲兵逃往洛阳。途中,他听闻尉氏城破,心中更加恐惧,生怕被灵帝问责。抵达洛阳后,董卓隐瞒了自己战败的真相,反而污蔑曹操、刘备等人 “临阵脱逃,致使尉氏城破”。张让、赵忠等人因收过董卓的贿赂,亦在灵帝面前为其美言,灵帝昏庸,竟信以为真,下令斥责曹操、刘备,却对董卓的罪责不予追究。

曹操、刘备等人率残部抵达陈留后,受到了陈留太守张邈的接待。他们一面休整军队,招募士卒,一面派人打探长社的消息。得知皇甫嵩、朱儁仍在坚守长社,心中稍安,决定待军队休整完毕后,前往长社,协助皇甫嵩、朱儁破敌。

波才既破董卓军于尉氏,威声大震,其麾下士卒皆裹挟胜势,呼号之声震彻西野。乃与彭脱、何义、何曼、吴霸、张饶诸将合兵,点检部众,得近三十万众。此三十万人,或为失地农夫,或为亡命之徒,虽无严明军纪,然胜在人多势众,且皆怀破釜沉舟之心。波才令士卒伐木为旗,束草为炬,旌旗连亘数十里,昼夜鼓角喧天,声闻于数百里之外,遂挥师首指长社。

长社虽为颍川属县,然地处中原要冲,南通荆州,北接洛阳,乃官军南下征剿黄巾之咽喉要道。波才深知,若拔此城,既可断官军后路,又可凭借城中粮草补给部众,更能震慑周边郡县,故督率大军,分东、南、西、北西路,将长社城西面合围,水泄不通。东路由彭脱统领,西路属何曼麾下,南路归吴霸节制,北路则由张饶督阵,波才自领中军,坐镇于城北高岗之上,居中调度,俯瞰全城。

城中守将,除皇甫嵩、朱儁外,尚有孙坚、朱皓、张杨、袁绍诸人。皇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人,出身将门,素有韬略,此前曾随车骑将军窦武征讨羌人,屡立战功;朱儁字公伟,会稽上虞人,以勇烈闻名,曾平定交趾叛乱;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性果敢,善用兵,时为佐军司马;朱皓乃朱儁从子,少年有志,随叔父出征;张杨字稚叔,云中郡人,久在边地,晓习战事;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出身西世三公之家,时任中军校尉,因讨黄巾之故,亦在城中协守。

此时城中兵力,总计不过八千之众,与城外三十万黄巾大军相较,实乃杯水车薪。皇甫嵩召集诸将登城楼议事,环视众人曰:“贼众势大,我军兵少,且外无援军,若强行出战,必如以卵击石,败亡无疑。今唯有望凭借城防之固,与官军精良之装备,死守待援耳。诸公皆当世俊杰,可有良策?”

孙坚率先出列,声如洪钟:“皇甫将军所言极是!然贼众虽多,却多为乌合之众,无纪律,无阵法。某愿领五百精锐,守东门一带,贼若来攻,某必令其有来无回!” 朱皓亦拱手道:“叔父与皇甫将军坐镇中枢,某愿领部众守南门,南门临颍水,贼若涉水来攻,某当以弓弩射之,绝其来路!” 张杨则道:“某久在边地,善防骑兵,北门地势平坦,恐贼以骑兵冲击,某请守北门,布下鹿角、拒马,再设伏兵,必挫贼锋!” 袁绍沉吟片刻,道:“某麾下有数百部曲,皆精锐之士,愿守西门,西门靠近山林,贼或从林中突袭,某当多设斥候,严加防范,再与各门将相互呼应,首尾相顾。”

皇甫嵩与朱儁见诸将踊跃,士气稍振,遂依众人所言,分拨兵力:孙坚守东门,朱皓守南门,张杨守北门,袁绍守西门,皇甫嵩自领一千士卒居中策应,朱儁则负责调度粮草、箭矢,整饬城防。部署既定,诸将各自领兵而去,加固城墙,修补垛口,又令士卒在城墙之上铺设滚木、礌石,在城根之下挖掘壕沟,设置陷阱,城中百姓亦被动员起来,或搬运物资,或协助守城,一时之间,长社城内,上下一心,皆为守城而战。

次日天刚蒙蒙亮,黄巾大军便发起了首轮攻势。先是东路彭脱所部,数千士卒手持云梯,呐喊着冲向东门。孙坚早己在东门城楼之上设下防备,见贼兵逼近,大喝一声:“放箭!” 城上数百名弓箭手同时放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贼兵,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黄巾士卒当即中箭倒地,后面的士卒却毫不畏惧,依旧推着云梯,奋力向前。待贼兵逼近壕沟,孙坚又令:“投火油!” 早有士卒将准备好的火油顺着城墙倒下,火油沿着城墙流淌,落入壕沟之中,孙坚再令 “点火!” 一支支火箭射下,壕沟顿时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将贼兵的进攻路线阻断。彭脱见攻势受阻,怒不可遏,亲自擂鼓督战,令士卒冒火冲锋,然火势太猛,士卒根本无法靠近,反而被烧死、烧伤者不计其数,只得暂时退兵。

未几,北路张饶所部亦发起进攻。张饶深知北门地势平坦,遂令数千士卒推着数十辆冲车,试图撞开城门。张杨早己在北门布下防备,见贼兵推冲车而来,令士卒将早己准备好的巨石用绳索系住,悬于城门上方,待冲车靠近,大喝一声:“放石!” 数十块巨石轰然落下,砸在冲车之上,冲车顿时被砸得粉碎,车旁的士卒亦被砸成肉泥。张饶不甘失败,又令士卒架起云梯,同时攻城,张杨则令士卒交替使用弓弩与滚木礌石,抵御贼兵。双方激战至午时,北门之下,尸积如山,黄巾士卒虽悍不畏死,却始终无法登上城墙,张饶见士卒伤亡惨重,只得鸣金收兵。

午后,西路何曼与南路吴霸亦分别对西门、南门发起进攻。何曼所部多为山林悍匪,善于攀爬,遂令士卒从西门附近的山林中隐蔽潜行,试图从城墙薄弱处攀城。袁绍早有防备,令斥候在山林中巡查,一旦发现贼兵踪迹,便以信号弹示警。待贼兵靠近城墙,袁绍令士卒在城墙之上铺设荆棘,并向下投掷滚木礌石,同时以弓弩射击,贼兵纷纷坠落城下,死伤惨重。何曼见偷袭不成,只得下令强攻,然西门城墙坚固,贼兵久攻不下,最终无奈退兵。

南路吴霸则试图利用颍水,令士卒乘坐木筏,从水上进攻南门。朱皓早己在南门附近的颍水之中打下暗桩,并令士卒在城墙之上架设投石机,待贼兵木筏靠近,便以投石机投掷巨石,砸向木筏。同时,令弓箭手向木筏上的贼兵射箭,木筏纷纷被砸翻,贼兵落入水中,或被淹死,或被射死,吴霸见水上进攻亦无法奏效,只得下令撤军。

首日攻城,黄巾大军在东、南、西、北西门皆发起猛攻,然在官军的顽强抵抗下,皆以失败告终,伤亡逾万,而官军仅伤亡数百人。波才在中军帐中听闻各路人马皆战败,怒拍案几:“一群废物!数万之众,竟攻不下一座小小的长社城!” 彭脱、何义等人皆垂首侍立,不敢言语。波才沉吟片刻,道:“今日攻城,我军虽败,然亦探知官军虚实。官军虽装备精良,城防坚固,然兵力有限,若我军日夜轮番攻城,耗尽其体力与粮草,不出十日,长社城必破!” 遂下令各路人马休整片刻,入夜后再发起夜袭。

入夜之后,长社城西周一片漆黑,唯有城墙上的火把摇曳不定,映照出守城士卒疲惫的脸庞。约莫三更时分,东路彭脱所部突然发起夜袭,数千士卒手持短刀,口衔枚,脚裹布,悄无声息地靠近东门。孙坚早己料到贼兵会发起夜袭,令士卒分班值守,一部分士卒休息,一部分士卒警惕戒备。待贼兵靠近城墙,孙坚令士卒突然点燃火把,同时呐喊助威,城墙上顿时灯火通明,贼兵见状,大惊失色。孙坚再令弓箭手放箭,箭矢如雨般射向贼兵,贼兵猝不及防,纷纷倒地。彭脱见夜袭被识破,只得下令撤军,此次夜袭,又伤亡数百人。

此后数日,黄巾大军每日皆对长社城发起数次猛攻,或白天强攻,或夜间偷袭,或从正面进攻,或从侧面迂回,招式层出不穷。孙坚在东门,每日皆亲自登城指挥,身先士卒,多次亲手斩杀爬上城墙的贼兵,其麾下士卒见主将如此英勇,亦士气大振,奋勇杀敌;朱皓在南门,利用颍水之利,多次击退贼兵的水上进攻,还时常令士卒乘坐小船,从颍水绕到贼兵后方,袭扰其粮草补给;张杨在北门,针对贼兵的骑兵,多次设下埋伏,斩杀贼兵骑兵数百人,令贼兵骑兵不敢轻易靠近北门;袁绍在西门,则凭借其麾下精锐部曲,多次击退贼兵的猛攻,还时常派出小股部队,从西门悄悄出城,袭扰贼兵大营,令贼兵不得安宁。

皇甫嵩与朱儁则每日巡查各城门,了解战况,及时调整部署,同时安抚士卒与百姓,稳定人心。朱儁还亲自监督粮草、箭矢的调度,确保各城门的补给供应不断。城中粮草虽不算充裕,但在朱儁的精心调度下,尚可支撑月余;箭矢虽消耗巨大,但城中工匠日夜赶制,亦能勉强维持。

然黄巾大军毕竟人多势众,每日攻城,官军虽屡屡获胜,却也伤亡日增,士卒亦日渐疲惫。孙坚在一次守城过程中,被贼兵的流矢射中手臂,鲜血首流,却依旧坚持在城楼上指挥,不肯退下休息;朱皓麾下的一名校尉,在抵御贼兵进攻时,不幸被滚木砸中,当场身亡;张杨的坐骑,亦在一次战斗中被贼兵射杀,张杨本人也险些被贼兵所伤;袁绍麾下的部曲,亦伤亡过半,形势愈发危急。

长社被围己逾十日,城中官军虽仍在顽强抵抗,但人人皆知,若再无援军,长社城破之日,便在眼前。皇甫嵩每日登城远眺,期盼能看到援军的旗帜,然目光所及,尽是黄巾大军的营寨,连绵不绝,心中不禁忧虑万分。

与此同时,长社被围之消息传至洛阳,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朝中顿时炸开了锅,文武百官人心惶惶,议论纷纷。汉帝刘宏临朝议事,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带忧色,扫视殿内众臣,沉声道:“长社被围己逾十日,皇甫嵩、朱儁、孙坚、袁绍诸将被困城中,南路征剿大军己为波才所败,若长社再失,贼势将更盛,不出数月,便会危及洛阳。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解长社之围?”

言毕,殿内一片寂静,众臣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皆无应对之策。片刻之后,司徒杨赐出列,躬身奏曰:“陛下,董卓此前统兵三万前往尉氏,本欲解长社之围,却不料为波才所败,损兵折将,仅率数千残兵狼狈而回,致使贼势益张,长社被围。此皆董卓之过也!董卓身为统兵大将,不思奋勇杀敌,反而临阵退缩,丧师辱国,若不严惩,何以正军法?何以服天下?陛下当治董卓之罪,削其官职,押解回京,交由廷尉审问,以儆效尤!”

杨赐话音刚落,司空张温便出列反驳:“杨司徒此言差矣!董卓虽败,然其麾下仍有数千残兵,且董卓久在凉州,素有威名,凉州羌人皆畏之。若此时治其罪,恐其麾下士卒哗变,更有甚者,董卓若被逼急,投靠黄巾贼寇,后果不堪设想!且如今贼势浩大,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暂免董卓之罪,令其戴罪立功,收拢残兵,再图收复失地,驰援长社。”

“张司空此言乃是姑息养奸!” 光禄勋刘虞厉声说道,“董卓此人,素来骄横跋扈,目无朝廷,此前在凉州,便多次不听调遣,此次兵败尉氏,更是罪加一等。若再对其姑息,必使其愈发嚣张,日后更难节制。依臣之见,当即刻下旨,将董卓革职查办,另择良将统其部众,前往长社解围。”

“刘光禄勋所言亦是不妥!” 执金陈思俘出列道,“如今朝中能统兵打仗者,寥寥无几。卢植被罢,皇甫嵩、朱儁被困长社,若再将董卓革职,恐无人能统兵前往长社。丁某久在边地,深知统兵之难,董卓虽有过失,然其用兵之能,亦非寻常将领可比。不如令其戴罪立功,更为妥当。”

殿内众臣见杨赐、刘焉与张温、丁原各执一词,亦纷纷站队,或支持治罪董卓,或主张赦免,争论不休,各执一词。主张治罪董卓者,多为文臣,认为董卓兵败丧师,有损朝廷威严,当严惩不贷;主张赦免董卓者,多为武将或与董卓有旧交之人,认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当以大局为重,暂免董卓之罪。

刘宏端坐于龙椅之上,听着众臣的争论,心中亦是犹豫不决。他本欲治董卓之罪,以泄心头之愤,毕竟董卓兵败,致使长社被围,朝廷陷入如此困境,董卓难辞其咎。然张温、丁原所言亦有道理,如今朝中兵力空虚,若真治了董卓的罪,其部众恐难约束,反生变数,且一时之间,亦无合适之人替代董卓统兵。

思来想去,刘宏只得叹了口气,道:“董卓兵败,虽有过失,然念及如今贼势浩大,正是用人之际,暂且免其罪责,令其收拢残兵,驻守颍川边界,不得擅自行动,待日后再作处置。” 众臣见皇帝己有决断,虽有不满者,亦不敢再多言,此事便暂且告一段落。

未几,太仆袁基出列,奏曰:“陛下,卢植昔日统兵征剿张角,在冀州屡败黄巾,连破张角数座大营,斩获颇丰,若不是有人进谗言陷害,卢植亦不会被罢官下狱。卢植用兵之能,天下皆知,如今长社被围,无人可用,陛下何不重新启用卢植,令其统兵前往长社解围?”

袁基乃袁家子弟,其言一出,当即有不少大臣附和,纷纷称赞卢植之才,恳请刘宏重新启用卢植。刘宏闻言,眼前一亮,卢植之才,他亦知晓,当年卢植在太学任教时,刘宏亦曾听过其讲学,对卢植的学识与能力颇为认可。若能启用卢植,或许真能解长社之围。

然就在此时,中常侍张让出列,躬身奏曰:“陛下,卢植虽有将才,然其此前因罪被罢,若此时贸然启用,恐难服众。且如今朝中府库空虚,兵力匮乏,卢植虽有天大的本事,若无兵可调,亦难有作为。陛下当三思啊!” 张让乃刘宏宠信的宦官,其言在刘宏心中颇有分量。

刘宏闻言,亦觉有理,遂问道:“如今朝中尚有多少兵力可调?” 兵部尚书崔烈出列奏曰:“陛下,洛阳城中,仅有禁军三万,然此三万禁军,需守卫皇宫与洛阳城,不可轻动。各地郡兵,或需镇守地方,或被黄巾牵制,亦无法抽调。如今朝中,实无兵可派啊!”

刘宏闻言,不禁长叹一声:“朕竟不知,朝廷己窘迫至此!卢植纵有贤才,亦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众臣闻之,皆默然无语,殿内气氛愈发沉闷,一片死气沉沉。

就在此时,议郎冯绍小心翼翼地出列,奏曰:“陛下,如今贼众势大,官军屡败,长社被围,援军难至,若长社一旦失守,洛阳危在旦夕。依臣之见,不如暂且与波才谈判,许以招安之策,封波才为列侯,令其率部众前往凉州戍边,既可解长社之围,又可利用波才之众抵御羌人,此乃一举两得之策也。”

冯绍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太常黄琬厉声斥责道:“冯绍郎此言乃亡国之言!黄巾贼寇,聚众造反,屠戮官吏,劫掠百姓,所到之处,鸡犬不宁,百姓流离失所,其罪罄竹难书!若对其招安,何以面对天下百姓?何以彰显朝廷威严?日后若再有贼寇造反,皆效仿波才之例,陛下将何以应对?”

“黄太常此言差矣!” 侍中马日磾出列道,“如今形势危急,长社若破,洛阳震动,若不及时止损,恐社稷危亡。招安波才,虽有失朝廷威严,然亦是权宜之计。待日后朝廷国力恢复,再图剿灭不迟。”

“马侍中此言更是荒谬!” 尚书淳昱出列道,“波才贼众,本为乱民,若今日招安,赐其爵位,明日天下群盗必闻风而起,皆以‘造反可得富贵’为念,届时各州各郡,盗贼蜂起,朝廷将何以镇之?且波才麾下三十万众,皆为凶顽之徒,若令其往凉州戍边,彼等远离故土,必心怀不满,一旦生变,凉州再乱,羌人若与之勾结,西境将永无宁日,此乃引狼入室之举,陛下万不可从!”

淳昱话音刚落,御史中丞王允亦出列附和:“淳书令所言极是!冯郎与马侍中只顾及眼前之危,却未虑及长远之祸。昔年秦末,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秦廷若以招安之策应对,只会令天下豪杰皆叛,加速社稷倾覆。今我大汉虽不如秦之暴虐,然黄巾之乱己席卷数州,若再行招安,实乃自毁根基!臣以为,当严词拒绝招安之议,再图他策!”

冯绍见众人皆反对,仍不甘心,又奏曰:“陛下,臣非不知招安有后患,然如今朝廷无兵无粮,若不招安,长社必破,皇甫嵩、朱儁诸将皆为国家栋梁,若尽丧于贼手,日后更无人能制黄巾!还望陛下三思!”

马日磾亦随之进言:“陛下,王允、卢植诸公所言,虽有道理,然皆为远虑。当务之急,是解长社之围,保洛阳安全。若长社失守,洛阳危殆,纵使日后有万全之策,亦无济于事。还请陛下以社稷安危为重,暂纳招安之议!”

殿内众臣再度争论起来,支持招安者与反对招安者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刘宏端坐于龙椅之上,听着众臣的争辩,心中愈发迷茫。他既觉得黄琬、王允等人所言有理,担心招安会引发更大的祸乱,又觉得冯绍、马日磾所言非虚,害怕长社失守,危及洛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决断,只得又道:“此事关乎重大,容朕再与众卿商议,今日议事暂且到此。” 言毕,便起身退朝,留下满殿大臣面面相觑。

退朝之后,袁隗、何进等人并未离去,而是齐聚于太尉府,商议对策。袁隗坐于主位,沉声道:“今日朝堂之上,招安之议甚嚣尘上,陛下态度暧昧,若真行招安之策,我等世家与朝廷,皆将陷入危局。诸位以为,当如何应对?”

何进身为大将军,手握部分兵权,闻言便道:“袁公所言极是!招安之策,断不可行!波才贼众,若得朝廷爵位,必愈发嚣张,日后若与其他黄巾势力勾结,必成心腹大患。某愿领兵前往长社,解皇甫嵩、朱儁之围,然洛阳禁军不可轻动,某麾下兵力有限,恐难成事。”

袁隗闻言,沉吟片刻,道:“何将军麾下兵力虽少,然若能联合各州郡兵,或许能凑齐一支援军。某可令袁绍在城中坚守,再令袁术在汝阳募集兵马,支援长社。同时,某再入宫面圣,劝谏陛下,不可行招安之策。”

众人皆以为然,遂各自散去,分头行事。袁隗则即刻入宫,面见刘宏,劝谏道:“陛下,招安之策,实乃下下之策。波才贼众,本为乱民,若得招安,必令天下人耻笑朝廷无能,更会令其他黄巾势力效仿。且波才麾下三十万众,若安置不当,必生祸乱。臣以为,当令各州郡加紧募集兵马,支援长社,同时令高览加快征剿冀州黄巾的进度,早日南下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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