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元年的秋,中原大地透着股反常的燥意。京东东路的清真山,却因山势险峻、林木葱郁,藏着几分清凉。山脚下的清真镇,近来却人心惶惶——官府为修建艮岳,强征民夫,苛捐杂税翻了三倍,镇里的壮年男子要么被抓去做工,要么逃进山里躲灾,只留下老弱妇孺,在惶恐中度日。
这日清晨,一辆马车顺着山路驶向清真山。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刚毅的脸,正是前禁军副教头周兴。他因反对官府强征民夫,被诬陷通匪,连夜带着老母逃往清真山。车旁跟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腰间悬着柄长枪,眼神锐利如鹰,是周兴的徒弟王伯超。
“师父,前面就是清真山的‘清风寨’了,听说那里有伙好汉,专与官府作对,护着逃上山的百姓。”王伯超勒住马缰,指着前方雾气缭绕的山寨入口。
周兴点头,目光凝重:“咱们不是来投奔的,是来做事的。这官府欺人太甚,百姓苦不堪言,咱们得在这清真山,为百姓撑起一片天。”
清风寨初遇:两杰联手破官差
马车刚到清风寨门口,就见十几个手持刀棍的汉子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年约二十,手持双剑,容貌秀丽却透着股英气,正是“红衣娘子”来永儿。她本是清真镇的药农之女,父亲被官差打死,便带着乡亲们逃上山,占了这清风寨。
“来者何人?为何来我清风寨?”来永儿的声音清亮,带着警惕。
周兴跳下车,拱手道:“在下周兴,前禁军副教头,因反对官府强征民夫,被迫逃亡。听闻姑娘护佑百姓,特来相助。”
来永儿上下打量着周兴,见他气度沉稳,不似恶人,却仍未放松警惕:“官府昨日刚派了五十个官差,要来搜山抓逃犯,你此刻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话音未落,山下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五十多个官差手持刀棍,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为首的校尉喊道:“来永儿!快把逃犯交出来,不然踏平你这清风寨!”
来永儿脸色一沉,拔出双剑:“兄弟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周兴却拦住她:“姑娘莫急,这些官差交给我和我徒弟。”他转向王伯超,“伯超,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禁军的本事!”
王伯超点头,拔出长枪,纵身跃到寨前。官差们见状,一拥而上。王伯超长枪如龙,左挑右刺,动作迅捷,短短几招,就挑飞了十几个官差的刀棍。周兴则赤手空拳,迎了上去,他曾是禁军教头,拳脚功夫精湛,一拳一个,打得官差们哭爹喊娘。
来永儿看着两人的身手,眼中满是惊叹。她本以为自己的山寨能抵挡一阵,却没想到周兴师徒如此厉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五十多个官差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校尉也被周兴一拳打翻在地。
“滚!”周兴指着校尉,“回去告诉你们太守,再敢来清真山抓民夫、征苛税,我周兴定拆了你们的县衙!”
校尉连滚带爬地带着官差逃走,清风寨的兄弟们纷纷欢呼:“周大哥好本事!”“王兄弟好枪法!”
来永儿走上前,躬身行礼:“多谢周大哥、王兄弟出手相助!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周兴扶起她:“姑娘护佑百姓,是条好汉。我等皆是为了对抗官府,护佑苍生,本该互相帮衬。”
清真镇遇贤:赫连进明献策安民心
次日,周兴、王伯超跟着来永儿下山,去清真镇打探消息。镇里一片萧条,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老妇人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官府把镇里的壮年都抓去修艮岳了,留下的老弱妇孺,连饭都吃不上。”来永儿叹了口气,“我们寨里的粮食也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
周兴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既能让百姓有饭吃,又能挡住官府的征缴。”
正说着,就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背着个药箱,正在给一个生病的老妇人看病。他面容儒雅,眼神温和,正是前济州府通判赫连进明。他因弹劾太守贪赃枉法,被罢官免职,如今在清真镇行医,救济百姓。
“这位先生,”周兴走上前,拱手道,“我看你心怀仁善,不像寻常医者,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赫连进明抬头,见周兴气度不凡,便点了点头:“在下赫连进明,不知壮士有何见教?”
几人来到镇外的破庙里,周兴说明来意。赫连进明闻言,沉吟片刻:“官府强征民夫、苛捐杂税,无非是为了修建艮岳,讨好皇上。要想治本,就得让太守知道,清真山不好惹;要想治标,就得组织百姓自救,开垦荒地,种植粮食。”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有三计:第一,联合周边山寨,形成掎角之势,官府若来剿匪,便首尾呼应,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第二,组织寨里的百姓,开垦清真山的荒地,山上土壤肥沃,适合种粟米和豆类,不出三个月,便能有收成;第三,在镇里开设义仓,号召富户捐粮,救济贫苦百姓,同时派人去周边州县购买粮食,充实粮仓。”
周兴眼前一亮:“赫连先生真是足智多谋!若能依计行事,清真山的百姓定能渡过难关!”
来永儿也道:“赫连先生,不如你跟我们一起上山,帮我们主持大局?有你在,我们心里更有底。”
赫连进明点头:“我本就想为百姓做点事,既然各位壮士有心护民,我便随你们上山。”
清真山聚义:西杰共立护民誓
回到清风寨,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周侗徒弟创江湖》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周兴召集寨里的兄弟,宣布赫连进明加入。众人见赫连进明谈吐不凡,纷纷表示欢迎。
“今日,我等西人——周兴、王伯超、来永儿、赫连进明,在清真山聚义,结为兄弟,共掌山寨,护佑百姓!”周兴站在聚义厅前,声音洪亮,“从今往后,咱们就叫‘清真山西杰’,以‘护民、抗苛、自救’为宗旨,让清真山的百姓,不再受官府欺压!”
王伯超、来永儿、赫连进明齐声应和:“愿为清真山西杰,护佑百姓,永不违背!”
当日,西人在聚义厅前歃血为盟,立下三条规矩:
1. 护民如亲:凡清真山周边百姓,无论老弱,皆要护佑,不准官府欺压,不准恶霸欺凌;
2. 抗苛拒征:坚决反对官府的苛捐杂税和强征民夫,若官府来犯,全力抵抗;
3. 自救互助:组织百姓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开设义仓,互帮互助,共度难关。
誓约立下后,西杰各司其职:
- 周兴:总领山寨事务,负责操练队伍,抵御官府进攻;
- 王伯超:掌管军事,带领兄弟们巡逻守卫,训练新兵;
- 来永儿:掌管后勤,组织妇女缝补衣物、照顾老弱,管理义仓;
- 赫连进明:掌管谋略,负责联络周边山寨,制定自救计划,处理百姓纠纷。
赫连进明果然有谋略,他先是派人联络了周边的“黑风寨”“白虎寨”,晓以利害,说服他们与清真山结盟,形成了“三寨联防”的格局;接着,他组织寨里的百姓,开垦了山上的百亩荒地,种上了粟米和豆类;又在清真镇开设了义仓,亲自去劝说镇里的富户捐粮,富户们因怕官府征缴,也愿意捐粮给义仓,换取山寨的保护。
王伯超则操练队伍,他根据周兴传授的禁军练兵之法,结合山寨的实际情况,制定了一套简单实用的练兵方案:每日清晨练拳,午后练枪,傍晚练阵法。兄弟们的身手越来越棒,纪律也越来越严明。
来永儿把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带领妇女们缝补衣物,照顾受伤的兄弟和生病的百姓,还在山寨里开设了学堂,请赫连进明教孩子们读书。义仓的粮食也越来越多,不仅够山寨的人吃,还能救济镇里的贫苦百姓。
周兴则时常带着队伍下山,巡查周边村落,但凡遇到官差欺压百姓,便出手制止。几次下来,官府也知道清真山有个厉害的周兴,不敢再轻易来犯。
三寨联防:西杰显威退官兵
这年冬,京东东路太守见清真山的百姓不仅没被压服,反而过得越来越好,恼羞成怒,派了三百个官兵,前来剿匪。官兵分为三队,分别进攻清真山、黑风寨、白虎寨,想一举攻破三寨。
消息传来,赫连进明立刻召集西杰和另外两寨的头领商议:“官兵分三路进攻,看似凶猛,实则兵力分散。我们可采用‘围魏救赵’之计,集中三寨的主力,先攻破进攻清真山的官兵,再回援另外两寨。”
周兴点头:“就依赫连先生之计。伯超,你带领一百兄弟,埋伏在清真山的‘一线天’峡谷,待官兵进入峡谷,便截断他们的退路;来永儿,你带领五十兄弟,在峡谷两侧扔下滚石,扰乱官兵;我和赫连先生,带领剩下的兄弟,正面迎敌。”
次日,进攻清真山的一百个官兵,果然进入了“一线天”峡谷。王伯超一声令下,兄弟们推下早己准备好的圆木,截断了官兵的退路。来永儿则带领兄弟,在峡谷两侧扔下滚石,官兵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周兴趁机带领兄弟,从峡谷口冲了进去,他手持朴刀,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王伯超也带领兄弟,从后路杀来,与周兴前后夹击。官兵们本就军心涣散,此刻更是不堪一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统领也被周兴生擒。
解决了清真山的官兵,周兴立刻带领队伍,去支援黑风寨和白虎寨。此时,另外两寨的官兵己攻到寨门,正打得激烈。周兴带领队伍从侧面突袭,官兵们腹背受敌,纷纷溃逃。
三寨联防大获全胜,缴获了大量的兵器和粮食。消息传遍京东东路,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不少受苦的百姓,也纷纷逃往清真山,投奔西杰。
战后,三寨头领在清真山聚义,推举周兴为“总头领”,统领三寨事务。周兴推辞不过,只得应允:“我等聚义,不为权势,只为护佑百姓。从今往后,三寨同心,共抗官府,共护苍生!”
赫连进明笑道:“总头领说得对。如今我们有三寨之力,又有百姓的支持,就算官府再派更多的官兵来,我们也不怕!”
政和元年的冬,清真山因西杰的聚义,成了京东东路百姓的“避难所”。山巅的聚义厅前,“清真山西杰”的旗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宣告着西杰的誓言,也似在对抗着乱世的不公。
周兴、王伯超、来永儿、赫连进明西人,站在聚义厅前,望着山下的百姓在田里劳作,望着寨里的兄弟们操练武艺,望着三寨联防的旗帜迎风飘扬,心中满是成就感。他们知道,清真山的路,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使命,就是在这乱世中,为百姓撑起一片天,让“护民、抗苛、自救”的誓言,成为清真山最坚实的根基。
许多年后,当梁山聚义的名声传遍天下,当一百零八位好汉替天行道时,人们依然会记得,政和元年的那个秋天,西个心怀仁善的好汉,如何在清真山聚义,如何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护佑着一方百姓,如何在乱世中,擎起了一面“护民”的大旗,成为了京东东路百姓心中永不褪色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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