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总部，"诸神殿"会议室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江凡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全息投影上显示的巨大损失数字。那是冥府针对骷髅会的一次秘密金融行动的成果——或者说，是失败的成果。
"......首接经济损失八十亿美元，间接损失难以估量。"负责金融业务的理事声音干涩地汇报着，"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欧洲的三个秘密账户因此暴露，后续影响还在持续发酵。"
江震天轻轻敲了敲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凡，"他的语气带着刻意的沉重，"这次行动是你全权负责的，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严重的泄密事件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凡身上。这次针对骷髅会的金融突袭，本是他正式回归决策层后的第一次重大行动，结果却以惨败告终。
"行动方案只有核心决策层的七个人知道。"江凡的声音平静无波，"泄密者就在我们中间。"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在座的各位都是冥府的最高层，如果真有内鬼，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江震天摇头，"行动的具体细节都是你和你的人制定的，我们只是知情而己。要说泄密，也该是你那边的人出了问题。"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撇清了自己的嫌疑，又把矛头指向了江凡。
"叔叔说得有道理。"江凡居然点头赞同，"确实可能是我这边出了问题。"
这个反应让江震天有些意外，他准备好的后续说辞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江凡话锋一转，"我很好奇，为什么骷髅会能够如此精准地避开我们设下的所有陷阱，反而给我们布下了反制措施？这需要对我们行动方案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除非，泄密者不仅知道行动方案，还能接触到我们实时调整的战术细节。"
孟婆适时开口："少主的分析有道理。这次泄密的程度很深，不是简单的方案外泄，而是全程监控式的泄密。"
江震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既然如此，我建议立即成立调查组，彻查此事。在查清真相之前，少主的某些权限恐怕需要暂时冻结，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要借机夺权。
"我同意调查。"江凡出人意料地爽快，"不过，调查组的人选需要慎重。万一调查组里也有内鬼，那岂不是越查越乱？"
他看向江震天："叔叔觉得呢？"
江震天干笑一声："这是自然。调查组的人选可以由理事会共同决定。"
"好。"江凡点头，"那就请各位理事推荐人选，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投票决定。"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众人离开时，都在窃窃私语，显然这次泄密事件在冥府内部引起了巨大震动。
江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判官己经在那里等候。
"少主，"判官脸色铁青，"我们被摆了一道。"
"看出来了。"江凡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说说细节。"
"行动开始前三小时，有人用高级权限调取了完整的行动方案。"判官将一份记录放在桌上，"权限伪装得很好，但最终还是留下了痕迹。"
江凡扫了一眼记录："能追踪到具体是谁吗？"
"暂时不能。"判官摇头，"对方很狡猾，用了多层跳板。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就在总部，而且权限不低。"
江凡轻轻晃动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我叔叔今天表现得太过急切了。"
"您怀疑是震天大人？"
"不是怀疑，是确定。"江凡的眼中闪过冷光，"但他不会亲自出手，一定是通过某个代理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江凡的高级助理张志远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少主，这是您要的损失评估报告。"
张志远今年三十五岁，己经在冥府工作了十年，是江凡回归后亲自挑选的助理之一，以谨慎细致著称。
"放在桌上吧。"江凡示意。
张志远放下文件，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主，理事会那边有些人开始在私下串联，似乎想借这次事件对您发难。"
"哦？"江凡挑眉，"都有谁？"
"主要是震天大人那一派的人。"张志远说道，"他们在散布言论，说您太年轻，经验不足，不适合领导如此重要的行动。"
江凡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忙吧。"
张志远离开后，判官忍不住说道："张助理倒是很关心少主的处境。"
江凡没有接话，而是拿起那份损失评估报告仔细翻看。
"这次损失确实很大。"他喃喃自语，"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判官一愣："八十亿美元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钱不是重点。"江凡放下报告，"重点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揪出内鬼的机会。"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冰冷的建筑群："我叔叔以为他赢了这一局，但他不知道，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判官若有所思："少主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江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是想查吗？那就让他查。不过调查的方向，得由我们来定。"
他回到办公桌前，按下通讯器："张志远，通知各位理事，明天的会议提前到上午九点。另外，准备一份新的行动计划草案，目标是诺亚生命。"
"明白。"通讯器里传来张志远的声音。
结束通讯后，江凡看向判官："戏台己经搭好，现在就等演员上场了。"
判官终于明白了江凡的意图："您是要......"
"引蛇出洞。"江凡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一次，我要把藏在暗处的老鼠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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