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点，"诸神殿"会议室。
理事们陆续入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昨天的泄密事件给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江震天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深色西装，显得格外庄重。
"各位，"他率先开口，"在开始正式会议前，我认为有必要先讨论一下调查组的人选问题。泄密事件必须尽快查清，否则冥府将永无宁日。"
几个支持他的理事纷纷点头附和。
"叔叔说得对。"江凡出乎意料地表示赞同，"所以我决定，在调查组成立之前，先由我亲自负责内部清查工作。"
江震天皱眉："这不太合适吧？你现在是主要嫌疑人之一，应该避嫌才对。"
"正因为我被怀疑，才更应该亲自查明真相以证清白。"江凡的语气很平静，"还是说，叔叔不希望我查清真相？"
江震天被将了一军，脸色有些难看："我当然希望查清真相，只是......"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江凡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在内部清查完成前，所有针对外部的重大行动全部暂停。"
这个决定让在场众人都很意外。以江凡的性格，不应该如此轻易妥协才对。
"不过，"江凡话锋一转，"针对诺亚生命的行动不能停。他们己经严重威胁到冥府的利益，必须尽快解决。"
他示意了一下，张志远立即将一份文件分发给各位理事。
"这是我制定的新行动计划。"江凡说道，"目标是彻底摧毁诺亚生命的研发体系。这次行动将完全保密，除了在座的各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完整方案。"
江震天快速浏览着文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份计划非常大胆，几乎是倾尽冥府的全部资源对诺亚生命发动总攻。
"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他忍不住说道，"如果再次泄密，冥府将面临毁灭性打击。"
"所以这次，我们要做到绝对保密。"江凡的目光扫过全场，"行动计划不会留下任何纸质文件，所有细节都记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理事们离开时，都在交头接耳，显然对新计划既期待又担忧。
江震天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到江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凡，这次一定要小心。冥府经不起第二次这样的打击了。"
"谢谢叔叔关心。"江凡微微一笑，"这次，我不会再给内鬼任何机会。"
......
接下来的三天，冥府总部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江凡装作全力筹备对诺亚生命的行动，每天与核心团队开会到深夜。而判官则带着暗卫，暗中监视着每一个可能泄密的环节。
第三天晚上，判官带来了重要消息。
"少主，鱼上钩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有人正在试图窃取行动计划。"
江凡的眼中闪过寒光："是谁？"
"张志远。"
这个名字让江凡沉默了。张志远是他亲自挑选的人，工作能力出色，背景干净，怎么会......
"确定吗？"
"百分之百确定。"判官调出监控录像，"昨天晚上，他趁您不在的时候，用特殊设备拷贝了您电脑中的加密文件。"
画面中，张志远熟练地绕过安全系统，将一个U盘大小的设备接入江凡的电脑。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显然是个老手。
"看来我叔叔在我身边埋了一颗很深的棋子。"江凡冷笑，"准备收网。"
第二天上午，江凡照常召开行动筹备会议。张志远作为会议记录员，坐在角落认真记录着。
"各位，"江凡环视在场的核心团队成员，"行动将在明晚正式开始。这是冥府近年来最重要的一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详细部署了每一个环节，确保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任务。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张志远整理好会议记录，正准备离开时，江凡叫住了他。
"志远，留一下。"
张志远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江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判官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会议室的门，站在门口。
"你跟了我多久了？"江凡突然问道。
"三个月零七天。"张志远回答得很流利。
"时间不短了。"江凡点头，"这三个月来，我对你怎么样？"
"少主对我很好。"张志远的额头开始冒汗，"我一首很感激少主的知遇之恩。"
"是吗？"江凡轻笑一声，"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我们的行动计划泄露给江震天吗？"
张志远的脸色瞬间惨白："少......少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判官将一台平板电脑放在他面前，上面播放着他昨晚窃取文件的监控录像。
"还需要我放你与江震天秘密会面的录音吗？"江凡的声音冷得像冰。
张志远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少主......我......我是被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江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但我给过你机会。昨天的行动计划是假的，就是为了引你上钩。"
原来，江凡在会议上部署的所谓"总攻计划"，完全是个诱饵。真正的行动计划，他根本没有制定。
"你......你早就怀疑我了？"张志远的声音颤抖。
"从泄密事件发生后就开始怀疑了。"江凡冷冷地说，"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江震天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小凡，我听说你这里......"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瘫坐在椅子上的张志远和桌上的平板电脑。
"叔叔来得正好。"江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刚抓到一个内鬼，正要审问他的幕后主使呢。"
江震天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江凡指着张志远，"这个人，你的远房外甥，三年前被你安排进冥府，一首潜伏至今。上次泄密事件的真正执行者，就是他。"
江震天强作镇定："小凡，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你要证据？"江凡示意了一下，判官立即播放了一段录音。
"......计划己经得手，江凡这次死定了......"这是张志远的声音。
"......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这是江震天的声音。
录音播放完毕，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江震天带来的几个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你居然窃听我！"江震天又惊又怒。
"彼此彼此。"江凡冷冷地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震天死死地盯着江凡，眼中充满了怨毒。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输了。
"带走。"江凡下令，"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不留。"
判官和暗卫队员立即上前，将面如死灰的江震天和张志远带离了会议室。
清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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